《福运女主的恶毒妹妹重生后》
冲喜!
本来还有人不相信,但是见礼部尚书苦着脸熬夜翻找古籍到处去找太孙冲喜应该是什么规制,终于全都信了。
“……”
也全都傻了眼。
有人满含酸气地说道:“辰王还真是忍辱负重。呵呵为了顾家的兵权,连冲喜都乐意。”
这话一出,无人理会。
不过他们全都想起了另一件事三皇子谢璟也是在九月初十纳妾宴请纳的还是天命福女曾经的京城明珠季南珂。
三皇子的请帖都送了辰王不会是故意挑在同一天吧?
对此说法,更多人嗤之以鼻辰王又不是疯了非要去和三皇子的纳妾争锋?
两家婚事虽说早早就定下了但下聘确实有些着急,各种声音不断。
谢应忱猜到会如此,所以他对于“冲喜”一说十分坦荡,毫不掩饰以免有人龌龊地去非议夭夭。
他一门心思只忙他自个儿的婚事。
谢应忱对照聘礼单子对于作为贽礼的木雁,还是不太满意。
在大启,下聘和迎亲都需送上大雁为贽礼。
活雁难得再加上如今这时季就更难得了。
谢应忱屈起指节,轻轻敲击着书案。
只能先用木雁到迎亲时再准备活雁了吗?
“公子。”
怀景之心知他要尽善尽美在一旁提醒道“东厂可能会有活雁。下个月是万寿节内廷应该也会备下百鸟。”
谢应忱一挑眉对了!
这还是太祖皇帝时国师的提议。
万寿节当天放飞百鸟以求国泰民安。
“准备一下我们先进宫一趟。”
谢应忱把聘礼单子郑重地收好起身出了门。
如今已是九月谢应忱受不住寒出门已经需要披风了。
他上了马车直奔皇宫。
礼亲王有句话说对了
辰王府在内城离皇宫不远。
午门前的学子们更多了见到辰王府的马车过来学子们纷纷停下了交谈目光追随着马车而去。
“你们说辰王能位主东宫吗?”
一个年轻学子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这一句话换来周围一阵静默。
在午门城楼上卫国公也曾提过结果皇帝龙颜大怒想来肯定是不愿意的。
“太孙名正言顺。”
“皇上若是不应便是违抗了先帝的圣旨。”
对对。
“皇上如今都未立储说不定先帝早有遗诏。”
谢璟打马而过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心里艰涩的很。
先帝在世时便允许学子们议
政谢璟再不乐意也不能把他们赶走。他一夹马腹马跑得更快了越过了前头的谢应忱先一步进了宫门。
被逼着给废太子平反后许是生怕再被逼着立储皇帝这几天也没有上早朝整日在含璋宫待着对于一道道的请安折子全都置之不理。
对此谢应忱习以为常。
皇帝不出来更好他可以主动去找他。
“喵!”
熟悉的猫叫从头顶方向传来沈猫踩在宫墙的黄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麒麟尾高高翘起傲得不得了。
“你主人呢?”
谢应忱含笑问它本来只是随意逗逗猫结果话音刚落那抹红艳如火的身影从一侧的青石板小径走来。他的长袖自然垂下斜眼看了过来就这脸上的高傲和不耐烦简直和沈猫一模一样。
“喵呜~”
沈猫轻松地甩着麒麟尾和它主人打招呼。
谢应忱本来是打算从含璋宫出来后再去找他的提前遇上也无妨。
谢应忱主动向他走过去从袖袋取出一张红色洒金帖双手递上。
沈旭垂眸看了一眼略显意外地挑眉道:“你请我?”请帖薄薄的一张捏在他的手里却有些沉甸甸的。
“你确定?”
沈旭从唇缝中溢出一声嗤笑挑起的眼尾带着一抹探究和嘲弄。
“辰王殿下不怕让人议论为了皇位放下身段来讨好我这个佞臣?”
谢应忱笑容未减:“督主若是想作为女方宾客去镇北王府赴宴也是可以的。”
沈旭:“……有空就去。”
他收好了请帖谢应忱又道:“督主今年的百鸟里有没有大雁能不能匀我两只当作你的贺礼。”
“本座还未见过上赶着讨贺礼的。”
谢应忱完全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挑两只最肥的毛色最漂亮的。”
沈旭冷笑连连:“要不要本座让人拿一筐给你你自个儿慢慢挑?”
谢应忱一点也不客气拱手谢了。
哼。
沈旭冷哼了一声没有应也没有拒绝自顾自地往前走看这方向也是去含璋宫的。谢应忱与他同行。
狸花猫绕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喵呜喵呜”亲昵得不得了惹得谢应忱多看了几眼。
见谢应忱在看猫沈旭的目光也跟着移了过去。
讨了雁还不够还想要问他讨猫?
刚这么一想谢应忱果然说道:“督主
沈旭:“……”
谢应忱态度自然仿佛与他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也不拐弯抹角:“夭夭住在观中有些无趣让沈猫去陪她玩几日。”
沈旭驻足:“真是冲喜?
”
谢应忱点了点头。
殷家姐弟和天命的牵扯极深谢应忱便也没瞒着把能说的都说了。
沈旭不由回想起上回在马车时顾知灼曾笑说她也许会魂飞魄散难入轮回。当时沈旭并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直到和姐姐相逢后姐姐告诉了他一些事他总算是明白了。
不认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沈旭俯身拎起猫。
沈猫刚要抬头去蹭他下巴整只猫咻的一下飞了起来落入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猫扭头一见是谢应忱顿时生气地喵喵乱叫张牙舞爪。
“我带你去找夭夭玩?”
“喵?”
爪子在按到他脸上前停了下来猫尴尬地舔了舔。
紧接着又是一个乌木匣子丢了过来。
沈旭:“贺礼。”
谢应忱再度接过他把猫放在肩膀上打开匣子。
匣子只有手掌大小里头是半块墨锭从墨锭上的金色文字来看正是皇帝当年献给先帝的寿礼。
谢应忱从前只知有这样一方墨锭在晋王用它威胁过皇帝从来也没有亲眼见过。
他默默关上匣子轻叹道:“这份礼着实有些重了。”
“多谢督主。”
沈旭爱搭不理地从鼻腔里发出哼声。
含璋宫就在前头了谢应忱说了本打算和他商议的最后一件事:“督主青州的时疫蔓延的相当厉害有三四个省受到波及。”
谢应忱监国后并未揽权地方上来的折子依然会先经过司礼监。所以沈旭也是知道的。
这次的时疫从五江府而起五江府附近的村镇波及的最为严重而随着四散的流民青州的其他几省都没能幸免。
“夭夭制的那些药丸都分批送去了青州只是如今青州少了人主持大局乱象横生底下人阳奉阴违的厉害。”谢应忱说起正事的时候相当的认真“不知道督主愿不愿意走一趟?”
这是在让权。
沈旭手中是有权但也仅限于在京城。
他若是接了这个差事相当于是谢应忱把青州交在了他的手里。
这个人还真不怕他揽权坐大?沈旭若有所思。
谢应忱意有所指地说道:“督主
沈旭目光锋利如刃很快在谢应忱的微笑中化为了烦躁。
他不敢让姐姐知道他是那个人人畏极厌极恨极的东厂沈旭。
他也不敢跟姐姐说这些年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青州的差事多少算是个正经的差事还是一个可以对姐姐说的差事。
踏进了含璋宫谢应忱也不催他说道:“等会儿我出来后我们
细谈。”
谢应忱捏了捏袖袋中的乌木匣子,让内侍通传后,大步往内室走去。
沈旭没有跟去。
他坐在了靠窗的圈椅上,小内侍很快端来了他惯用的茶。
他漫不经心地噙着茶,仔细考虑着谢应忱的提议。
谢应忱是真的放权,还是想把自己支开,趁机收拾掉东厂?
“谢应忱,你放肆!”
咆哮声从里头传出来,“你竟敢……威胁朕!”
紧跟着又是一些重物扫落的声音,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
“朕会怕你?!”
沈旭噙了一口茶,充耳不闻。
他摩挲着茶盅,否定了后者。
谢应忱不至于蠢到在尘埃还未落定前,就先撇开自己。
“青州?”
沈旭呢喃着。
要是跟姐姐说,他是钦差,要去青州负责赈灾,姐姐会放心吧?
“谢应忱!”
咚!
又有什么重物掉下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去一趟青州,也就十天半个月的事。
只要能让姐姐安心……
“滚!”
猫吓得跳了起来,把头埋进了沈旭的怀里。
沈旭眉头直皱,烦躁地把茶盅丢回到桌上,一旁伺候的小内侍们静若寒蝉。
“谢应忱,你居心叵测!”
又过了一会儿,谢应忱终于出来了,他叫了一个内侍道:“去叫太医来,皇上身子不爽。”
“再传礼亲王和内阁,皇上要见。”
沈旭眼尾轻挑地看了过去:“办妥了?”
“妥了。”
谢应忱往沈旭旁边的圈椅坐下,说道:“皇上的眼睛看不见了。”
额?!
“也许是病重。”
“也许是反噬。”
沈旭轻笑出声,烦躁的桃花眼中露出了几分愉悦。
谢应忱拿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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