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女主的恶毒妹妹重生后》
“喵呜。
趴在八仙桌上的狸花猫无聊地拨弄着算筹玩,先是拨到桌沿,又悄咪咪地看看她再偷偷拨回来一些,见她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猫用爪子用力一扒。
哗啦啦,算筹全掉在了地上。
沈猫整个猫都舒坦了,发出了愉悦的“喵呜声。
顾知灼抬眼一看,笑道:“你家主人还真别扭。
一块玉牌而已,他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猫听不懂,感觉自己被夸了,激动地拿脑袋蹭她。
顾知灼把绢纸凑到火烛上烧成了灰烬,又从首饰匣里抓了一把琉璃珠子,放到桌上。
滚圆的珠子骨碌碌地滚了满桌,猫的瞳孔竖成了一条线,尾巴疯动着,兴奋地扑了过去。
“喵呜喵呜!
顾知灼摸摸它毛绒绒的小脑袋,拿起桌上的罗盘往袖袋一揣:“我要出门了,你玩够了早些回去,替我谢谢他。
“琼芳,你留下来,小心别让它把琉璃珠子吞了。晴眉和我一起去。
两个丫鬟纷纷应诺。
顾知灼换了身衣裳,等到仪门后不久,太夫人和季氏也陆续到了。
季氏戴了一顶帷帽,黑色的纱巾遮了好几层,垂得长长的,一直垂到了小腹。短短几天她瘦得厉害,绫罗绸缎在她的身上晃晃荡荡。
她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顾知灼扶着太夫人上了第一辆马车,听着她絮叨着“你放心,就算她回来,祖母也保证不理她
她哄了几句,翻身上马,紧跟在马车旁。
从京城出门,骑马也就一个时辰,不过太夫人年纪大了,马车走得慢,用了接近两个时辰才到。
沿着山路上了山顶,是一座小小的女观。
女观清雅,香客少,斋菜好吃,顾太夫人有阵子经常会来,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浑身不痛快。
马车停在了山门前,观主亲自出来迎接,在太后和昭阳公主来她们女观前,顾太夫人是女观最尊贵,也是最阔气的香客。
“太夫人,里头请。
观主弯下腰,态度和善。
顾太夫人不耐烦地问道:“季南珂呢,让她出来。
太夫人实在懒得装模作样,赶紧把人带回去,还能赶在黄昏前回京。
光回京不算,她还得递牌子带季南珂进宫,让太后看到她已经把人接回来了。简直要烦死人!
观主做了个长揖:“太夫人,您先进来等等,贫道这就去叫季善信出来。
她打发了一个女
冠进去又向着她们做了个“请”的动作。
“先进去吧祖母。”顾知灼挽上了太夫人的胳膊向观主笑了笑。
观主如释重负领着她们往里走。
顾太夫人她是认得的这位顾大姑娘曾经也陪太夫人来听过道。倒是……
她看向走在后头带着帷帽遮面的季氏一时没猜出来是谁。
观主走在太夫人的一侧脸上满是犹豫和纠结她忍不住想要提醒一两句又不敢生怕给观里惹来祸事。就在她纠结再三时
“观主季善信有话想和顾大姑娘说让顾大姑娘亲自去见她不然她就不走。”
不想走就别走!太夫人差点要甩脸子。
观主笑得有点勉强:“太夫人您看您要不要先去偏殿歇歇脚。”
顾太夫人站着一动不动无论是娘家还是夫家素来人人都顺着她季南珂往日里还会俯低做小哄她开心现在仗着有太后撑腰竟还矫情起来了。
女冠不安地看看观主又看看顾知灼。
顾知灼冷嘲地笑笑安抚太夫人道:“祖母您先跟观主去歇歇脚我稍后就过来。”
她问季氏:“母亲是陪着祖母去偏殿呢还是与我一同去接珂表姐?”
“我与你同去。”季氏声音嘶哑说了出门后的第一句话“我给珂儿做了一身新衣裳待她换过衣裳后再走。”
“请带路。”
风吹动起她帷帽的纱帘露出了通红的下巴。
季氏吓了一跳一把拉住帷帽的纱帘整个人一惊一乍的。
季氏捏紧袖袋里的那封信这是先前珂儿叫万嬷嬷带给她的。
她暗暗告诉自己:没事的珂儿计划周详绝不会出岔子。
都撕破了脸季氏也不去装慈母她扶着祝嬷嬷先一步走了。
女冠领着她们往后山的方向去。
一边走着女冠一边说道:“季姑娘就住在后山的小院里清静得很。”
“请。”
她夸赞道:“季姑娘大善住了这些日子经常帮我们一块洒扫接待香客。”
后山确实静谧只有三三两两的香客在赏玩。
但季南珂并不在。
“咦方才还在的。”
小跨院里只有季南珂的丫鬟忆心见她们过来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姑娘我家姑娘久久等您不来就去玉皇阁了。”她一脸的愤愤不平为季南珂委屈不已“您要不是诚心来接我家姑娘大可以直说姑娘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去做活您良心何在!”
“忆心?”顾知灼含笑问道“你的卖身契呢?”
忆心半张着嘴。
“家生子就
要有家生子的样别在我面前咋咋乎乎懂吗。”
顾知灼声音不疾不徐一个高高在上的贵女又岂会与一个家生子论是非仅仅只要一眼神就足以让忆心像是被掐紧了喉咙似的。
“是、是的……奴婢不敢。”
直到顾知灼的目光移开忆心的一口气才回过来额上冷汗淋漓。
太可怕了。大姑娘从前有这般可怕吗。
女冠忙道:“顾大姑娘玉皇阁往这边走不远的。先前玉皇阁的玉皇大帝像摔碎了季善信应该是去帮着打扫了。”
又绕了一圈回到三清殿前。
顾知灼还好这些日子练着弓马骑射和拳脚功夫这点脚程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可季氏养尊处优了这么些年又大病未愈来回这么一趟走得她气喘吁吁。
玉皇阁在三清殿的后头她们进去的时候最后一个香客刚好出去。
“咱们观里香火不盛顾大姑娘您请。”
女冠领着她们走进去:“季善信就在那儿。”
季南珂身着道袍宽大的衣袖遮不住她手腕上的厚厚绷带。
她正在擦拭着香炉听到声响后转头看了过来。
顾知灼与她隔着百步遥遥相看。
季南珂道袍宽袖粉黛薄施挽了一根玉钗有一种超然于世俗外的清丽。
顾知灼身上是寸布寸金的烟云罗发上的东珠足有鸽子蛋大不止是面纱缀着珍珠连行走间若隐若现的绣鞋上头也有一颗硕大的珍珠。
她仅只是站在这里就自带了自信傲然的贵气。
这眼神……季南珂眯起了眼有一瞬间她顿觉顾知灼好像与从前有些不太一样少了几分倨傲和冲动。
她不应该离开这么久的!
她失策了。
“珂儿。”
季氏呢喃着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苦涩的泪水刺得她脸颊上的伤口生生地痛。
“我的珂儿你受苦了。”
季氏飞扑而去紧紧地抱住了季南珂。
“珂儿珂儿。”
她的哽咽中
季南珂不到八岁就养在她身边了她是她的福星让她事事皆顺。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受的苦楚她哭得不能自已。
“夫人莫要哭了小心您的脸。”万嬷嬷扶着她递着帕子“表姑娘您劝劝夫人吧她脸上有伤不能沾泪。”
季南珂听着实在难受。
都是因为她的退让害姑母被欺负成这样地位不保。明明是堂堂的国公夫人活得连奴仆都不如。
她不会让姑母再被人欺凌绝对不会。
季南珂低低地说着:“姑母。我会为你做主的
。”
她安抚地轻拍她的后背,抬眼看向顾知灼:“灼表妹。”
顾知灼不咸不淡地说道:“表姐若是都准备好了,就走吧。祖母还在等着。”
“我不回去。”
季南珂放开季氏,向顾知灼走了过去,她目视着顾知灼,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了一遍:“我不回去。”
哦?
“你向我姑母道歉,跪下来磕头。”季南珂冷颜道,“不然,我不会离开女观的,这是我的条件。”
顾知灼嗤笑。
“所以。”她环抱着双臂,慢悠悠地说道,“你走不走,回不回,与我有何相干?”
季南珂挑了下眉梢:“你想抗旨?”
她带着一种明显逼迫的态度,说道:“你若不想抗旨,就向我姑母赔罪!”
顾知灼掸了掸衣袖,敷衍而冷漠地说了一个字:“滚。”
季南珂听到一声极其微弱的动静,她眼角的余光悄悄瞥向了那扇紧闭着的隔扇门。
算自己高估她了,她还是如从前一样,受不了一点激。
来吧。
让你的真面目曝露在世人面前。
我的灼表妹。
季南珂神情一凛,厉声质问道:“我姑母嫁进镇国公府时,你还不到七岁,是我姑母一手把你养大的!”
“而你呢,你对我姑母,你的继母做了些什么。还需要我一一细数吗?!”
顾知灼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轻笑了起来。
她抬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养我?把我养大需要花的银子可多了,她拿不出来。我若没记错的话,季家当年的嫁妆一共也就三十二抬,统共加起来怕是还没有我这对耳铛子值钱。”
“对了。”
顾知灼抚掌,笑得傲慢十足:“她的那些嫁妆还不够养你半年的。珂表姐,你搞搞清楚,就连你也是我家的金银养大的。”
季氏面如土色。
她的嫁妆是不多,季家如今只经营着一间书院,坐吃山空。
嫡姐死了,爹娘虽认命让她替嫁,可是,却把给长姐准备的嫁妆拿出了一大半,就连仅剩下的三十二抬,也仅仅只有表面风光。
被顾知灼当着侄女的面揭开这一切,季氏的脸颊火辣辣的烫。
季南珂将季氏护在身后,为了还顾家的这份养育之恩,她平日里对顾知灼一让再让,还要怎么样?!她问心无愧。
顾知灼斜睨着她:“我还做过什么,你细数来听听。”
她往前走了半步,窈窕的身影笼罩在季南珂的身上。
“别说什么把我养大这种话了,满府的丫鬟婆子,饿着谁都饿不着我。”
季南珂抿着下唇。
嚣张,傲慢,爱争一时之气,毫无感恩之心……都看
到了吧,这就是她的真面目。
“灼丫……”
哼。一声轻而又轻的冷哼声喝住了顾太夫人想提醒的低呼。
在一门之隔的另一边,太后冷眼看着顾太夫人。
太夫人捏着玉镯上的金丝缠枝,心里忐忑不定。
方才顾知灼走后,观主说带她去歇歇脚,结果一到玉皇阁,就见到了太后和大公主。
不止是太后,还或站或坐了好几个诰命夫人和宗室王妃,一个个都风尘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从京城赶过来的。
太后一直板着脸,连她见礼问安都迟迟未叫起。
她不明所以地等了片刻,直到见顾知灼和季氏进来……
太夫人瞥了一眼太后,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太后冷哼连连:“这就是顾家的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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