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变成他心头白月光》
去折腾朝廷封的县主,谢瑶可没这个胆量,更不必说这位县主还是太后血肉之中的血肉,谢瑶又不是傻大姐,才不会去招惹这样一位人物。
这一世,她要活得自在,只在意值得关心的人和事,其余的人和事,无论是好还是坏,她都不会去理会。
嘉成县主脾气大、排场大,说话自是管用,说了要谢瑶过去同住,不过半日,谢瑶的包袱箱笼就被搬进了松涛阁,只剩些随身物件,白菱和姜女官慢慢收拾。
因是借住别人的地方,谢瑶不便多带人手,姜女官要留下管理临江阁,不好随行,只白菱跟着贴身服侍。
姜女官一边将金簪环钗尽数拣进匣子,一边百般叮嘱:“姑娘要时时记得,忍一时风平浪静,嘉成县主她……那还是孩子脾气,你勿要与她一般见识。”
说是孩子脾气,可嘉成县主比方萝还大了几个月,姜女官的意思是说,嘉成县主难相处。
“您少带几件首饰,我戴不了那许多。”谢瑶嘻嘻一笑,然后正色,“我知道啦,我不会给皇后娘娘惹麻烦的,也不会给您丢脸。”
姜女官到临江殿来,一向为谢瑶的脾性头疼,此时见这姑娘忽然懂事,心下百感交集起来,叮嘱的话,也走了样:
“嘉成县主身份高贵,姑娘凡事能忍则忍,忍不了的,也别硬顶,毕竟太后娘娘规矩大着呢……有什么不痛快的先都记在心里,咱们来日方长,啊?”
最末那个“啊”字,正好似谢瑶母亲生前的殷殷叮嘱:“红药,一刻钟后就吃饭了,啊?”“红药,明日再练一百个大字,啊?”
谢瑶不由得有些恍惚。
母亲桑瑛是武将世家女,性子明快,与通家之好奉恩侯府世子谢巽结亲,生下了谢瑶。
奉恩侯自成祖一朝便是出了名的能征善战、精忠报国,父亲常年在外带兵打仗,夫妇两人聚少离多,母亲便独自支撑门庭。
那时母亲总说,红药是武将家的女儿,以后也会出将入相,绝不能用寻常规矩束缚了,因此随着谢瑶的爱好,教她拳脚枪械。
出将入相是开玩笑,然而作女官、贵人伴当都是可的,公主、郡主们身边需要文武双全的女子相伴,这便是桑瑛为女儿打算的未来。
谢瑶天生一副外向性子,学了拳脚,更是洒脱好似男儿,她本以为,自己也能像母亲一样,有自己的一方天地,然后嫁个通家之好、性子相近的人。
谁知,前世却在琼林宴上,一眼相中了崔昭。
她自己挑中的姻缘,周皇后也不曾多说什么,请皇帝破格封了她作郡主,风光送她出嫁。
那时她不懂得周皇后的沉默,后来年深日久,才慢慢懂了。
崔昭生得俊美无双,却与谢瑶全然是两路人。
小夫妇两个,一个好似千年的冰川,事事都藏在心底,一个却像节庆时节的焰火,灿烂而热烈,谢瑶又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两人怎么能过到一处去?
此时想起,前世姜女官不曾因为走水之事被调走,却是在她定了亲后才消失,或许也有自己的不是。
是她的一意孤行害了姜女官,叫步步谨慎的姜女官,在旁人眼中有了错处。
从前她不喜姜女官的懦弱胆小,重活一世,她有些懂得了姜女官的隐忍和退让。
毕竟,她前世也是成亲后才明白,离了周皇后和阳平公主的时刻关照,她过得并不如想象中自在。
想到这里,谢瑶不由得沉默。
姜女官此时也百感交集,初入宫时,这姑娘叫她头疼不已,耐着性子左教右教,到今日才初见成效。
谢瑶和姜女官各有心思,白菱却不曾察觉这许多,吱吱喳喳地道:
“姜女官,您说来日方长,是不是以后要想法子替姑娘报仇?嗨呀,其实您教得许多规矩,咱们姑娘早学会了,今儿在寿宁宫,姑娘一句话说得周周到到,连守门的小内侍都惊着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让姑娘把看家本事拿出来,只管叫嘉成县主瞧厉害?”
姜女官忽地发觉,自个儿的白头发,或许也有一半是白菱这小丫头给气出来的。
“胡说,我哪句话是这个意思了?”姜女官板起脸来,“你跟去了若是敢怂恿姑娘闹事,我就罚你一个月不准吃肉!”
“嗨呀,我不是那个意思!好姑姑,别罚我呀!”白菱此时尚是个欢脱的小丫头,笑嘻嘻地上来撒娇,“您把姑娘教得温柔大方,我哪怂恿得动她!”
姜女官性子宽和,罚人从来不打骂,不过是写几张大字、少吃几口点心之类的小事,可是她言出必行,连谢瑶都叫她罚过,白菱可不敢不听话。
谢瑶望一望时辰,打断白菱:“我们该走了,让姜女官好好忙吧,这临江殿的事还多着呢。”
主仆两个,一人挎一只小包裹,临出门前,谢瑶回头认真对姜女官允诺:“您放心,我这次去,准给您长脸。”
姜女官好似看着幼崽出门的母兽,又是骄傲又是不舍,眼眶一热:“好,等着姑娘给我长脸!”
松涛阁是寿宁宫后一处小宫殿,并不如何华美,然而离寿宁殿就几十步远,这便显示了嘉成县主的恩宠。
白菱一进松涛阁,便明白了嘉成县主的地位,顿时犹疑起来:“姑娘,咱们只怕斗不过嘉成县主。”
“你这丫头……”谢瑶为这个傻乎乎的白菱发笑。
前世白菱跟着她历练,性子早成长得圆滑缜密,哪还有这样天真的时候,谢瑶这时忍不住戳一戳她的额角,“谁说咱们要和嘉成县主斗了?”
到底是别人的地方,白菱还没忘了观望四周,见无人打搅,便悄悄凑上来:
“您忘了,刚进宫的时候,嘉成县主给您多少委屈受!公主说了,叫您这次来了别客气,狠狠治治嘉成县主,到时候凡事有她给您撑腰!
“不过,现下瞧嘉成县主的气派,只怕是不成了。”
谢瑶抿嘴一笑,并不接话。
前世并无此事发生,她也不知现下是什么情况,便不贸然评判。
“谢瑶,你怎么才来?不是自诩将门虎女,怎么慢吞吞的?”
嘉成县主的声音穿门而入,吓得白菱打起嗝来,生怕方才自己背后的非议,被人听见。
谢瑶在白菱背后用力揉几下,带她上前对嘉成县主行个礼:“我居所走水,我受惊又呛烟,身子不好,所以快不起来。”
嘉成县主眨一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随手一指屋里,老气横秋地道:“这屋子大多时候是空着的,我有时候也用来招待客人。因为你来得急,也没新添什么东西,有什么缺的,叫人告诉我就是。”
说完,嘉成县主便自顾出去,留下主仆二人。
白菱此时不打嗝了,用力喘一口气,歪着脑袋:“怎么感觉,嘉成县主人也不坏呢,还知道来关心姑娘,其实还挺好的。”
“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谢瑶笑着,自己安置东西,“要说她好,也算不上,你瞧那窗台下凋谢的女萝,这宫中爱花的人多,爱草木的人少,女萝只更是只有方萝才喜欢。”
白菱有些懂了:“哦!嘉成县主话说得好听,实际上这屋子根本没好好收拾过!”
谢瑶笑着揉一揉白菱的脸蛋:“我们白菱还真聪明。”
白菱嘻嘻一笑:“那当然,跟着姑娘和姜女官,我就是个木头,也该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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