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上位了》
“怎么突然打算离了?”顾向平好奇。
陆闻轻结婚当天就直接公开了,但没有公布沈书渠的身份。
营销号狗仔跟了几年,愣是一点儿料也没挖着。
“别拿糊弄媒体那套来糊弄我啊。”顾向平转过身,自上至下打量了一遍陆闻轻,奇道:“说真的,他对你真的一点儿想法也没有?”
“重问。”
顾向平让他噎了一下,从善如流换了个句式:“……行,沈书渠长那样一张脸你就半点儿不动心?你喜欢男人,这世界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了吧?”
陆闻轻仰起头,在心里勉强拼凑出一个极其冷淡的轮廓。
具体模样么,记不清了。
他签合约的时候沈书渠还没接手公司,唯一一次有接触就是谈协议那天的视频通话。
沈书渠的样子一闪而过,那张脸并没有在镜头里停留多久。
他只记得一双很冷很修长的手按在桌沿,凉浸浸的嗓音说:“公开道歉,或者跟我结婚。”
镜头那头的沈书渠西装革履,纽扣一丝不苟系到顶,理性得令人发指。
两人对峙片刻。
陆闻轻问他原因。
沈书渠一张薄唇微启:“我要锦盛成为平洲最大的娱乐公司,我给你一个已婚的身份,你回报我利润,我们合作。”
一个绝对的利益主义者,精心谋算到连婚姻都可以当筹码的商人。
理性、寡淡、沉闷。
沈书渠像个调试精良的机器人,永远不会出错,可理智过了头就欠缺了几分热情。
当老板么,挺好的。
当两口子,那就太无趣了。
他喜欢野一点儿、浪一点儿的。
-
深夜十点。
沈书渠坐在车里剧烈喘息。
过弯时,肾上腺素在一瞬间极限飙升至顶点,几乎碾过了他的承受临界。
五感崩溃失控,耳朵里嗡鸣如雷,五脏六腑挤在一起的极限压力下眼前不住发黑。
鬼门关走过一趟,他浑身的肌肉都在抑制不住地痉挛,就连喉咙里也全是血气。
雨声砸在车顶。
沈书渠抖着手摘下手套丢在副驾上,垂下漆黑的睫毛,沉闷而压抑的喘息声在车里弥散。
陈昱一早就在旁边等待,看到过弯的惊险一幕时双手一夹伞柄,闷头祷告:“玉皇大帝妈祖娘娘上帝耶稣大圣爷爷保佑沈总别出事儿,保佑保佑保佑……”
引擎声轰鸣,陈昱噼里啪啦念了一串中外混杂的人名也不知到底要指望谁保佑,但总之再睁眼时车已经停稳,一颗心扑通一声落回胸腔。
“感谢我的亲娘四舅姥爷……”
他用力抹了把脸,撑起伞小跑过去敲车窗:“沈总,您还好吗?现在能下车吗?”
沈书渠脸色苍白,看起来状况不怎么好。
陈昱用力拍了拍车窗,等沈书渠开了车门锁立即换手撑伞,一手扶着他:“小心。”
沈书渠嗓音沙哑:“没事。”
陈昱小心翼翼将他扶出来,用脖子夹住伞空出另一只手关上车门把人带到副驾去。
“请、请等一下!”
陈昱关上车门,回过头看了眼风中杨柳似的年轻男孩儿,四下看了才确认是叫他。
“有事吗?”
“我姓李您叫我小李就成,我有个朋友想请……”小李一歪头,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脑子有一霎空白。
车里的男人面色苍白,衬衣雪白一尘不染,清冷的脸隔着暗色玻璃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银丝眼镜后的双眸淡漠无波,明明是坐着,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凉薄意味,让人很想求他看上一眼。
“那、那个……”小李被那一眼扫过,浑身过电似的结巴了两声,到嘴边的话突然就忘了。
他来之前以为会是个肌肉彪悍至少是块头很大的男人,没想到竟是个冰冷优雅的大美人。
陈昱侧身一挡:“喂,看什么呢。”
小李一个激灵回过神,“哦哦,我朋友看了您的车技觉得很厉害想请您喝一杯,这是他的名片。”
沈书渠略显几分不耐,陈昱立即领会意思:“谢谢你朋友的好意,我们家先生不喝酒。”
“我朋友叫顾向平,他是……”
车窗半落,沈书渠眼皮一抬:“不认识,还有事?”
“呃……没、没事了。”
沈书渠摘掉眼镜,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养神。
陈昱飞快打发了人收伞上车,山路湿滑,塞纳提速又快,他连油门都不太敢踩。
两千多万的车中看不中用,舒适性奇低,人陷在里面连腿很难伸得开,沈书渠偏头靠在椅背上微微蹙眉。
陈昱播了几首轻音乐,让他稍微放松精神。
“沈总。”
陈昱欲言又止,侧头看着似睡非睡的沈书渠,微微抿了下唇。
虽然知道有些话不该他来说,他没资格也没立场去指教,但还是憋不住:“沈总,车不能这么开。”
沈书渠没回应,陈昱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没睡,迟疑一会又说:“您对我和弟弟有救命之恩,我……”
虽然沈书渠只比他大了三岁,但在他心里他是把沈书渠当亲哥甚至亲爹来看的。
他从小父母双亡,家里还有个缠绵病榻的爷爷,是他从小凭着捡破烂和废品养爷爷供弟弟上学。
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弟弟查出白血病。
他看着年仅十一岁的弟弟日渐消瘦,不知怎么脑子一热竟想去抢银行。
当时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如果坐牢能换弟弟和爷爷活下来的话,他不在乎,但他从小再苦也没做过小偷,在银行门口踟蹰了好几天也没下得去手。
医院下通知那天,他攥着一把刀径直往银行门口走去,就在踏上台阶的一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
他到死也不会忘那天。
阴天,很冷。
一个面容苍白很美但很冷的男人握着他的手腕,抽走刀丢进垃圾桶,居高临下问他:“缺钱?”
陈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连日来没哭的眼泪一下子决堤,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他说了。
“我可以帮你,但你要……”沈书渠递给他一张手帕,说:“把自己卖给我。”
陈昱叹了口气。
车里舒缓温柔的轻音乐播完,换了一首粤语歌,沙哑女声恰好唱到一句:“捉不紧,变得更加固执……”
沈书渠睁开眼。
雨夜行车稀少,路灯洒下昏黄的光线,越发显得荒凉孤寂。
林锦说他有病,暗恋自己的合法丈夫,但他不觉得这是有病,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被自己掌控的梦。
譬如考到好大学、譬如一夜之间发财,譬如去庙里求签许愿事事顺利。
这些都是合理范围内不影响任何人又不会沉溺幻想的愿景。
他和这类人没有区别,都是在做梦,是人是物,其实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有人求财,有人求事业,他求陆闻轻平安顺利无病无灾。
一样的。
-
陆闻轻看完那场不要命的赛车,谢绝顾向平还要再换地方的邀请。
他将近三十个小时没睡,太阳穴有细细密密的钝痛,懒得再动。
助理湉湉在一边念叨他明天的行程:“明天上午有个十分钟的采访,下午要试妆,后天庆功会,周一……”
陆闻轻睁开眼。
湉湉:“……好吧明天再说。”
很快到家。
车牌有记录,司机便直接将车开到门口。
湉湉率先跳下车去开门,突然发现屋里有个人:“你是……哎?!”
“!”湉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挡得严严实实。
门“啪”一声在她面前关上,险些把原本就不高的鼻子拍平。
“哥!什么情况?你关我干什么!陆哥?!”
陆闻轻没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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