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存在过》
忙里偷闲一上午,冯晨又要回到令她焦头烂额的现实了。
那时候雨停了,只剩天空昏暗。
出来前,张鹤陈还不舍得放她,说老天爷都没睡醒你急什么,冯晨用一句休得无礼顶得他啼笑皆非。
张鹤陈把车停在宿舍楼后一处隐蔽的地方。
冯晨刚解开安全带,张鹤陈倾身将她抱了过来。经过这不长不短的一路,冯晨还没完全从相互厮磨的状态中抽离,也没着急离开。
她坐在张鹤陈腿上,与他对望。
总归回到熟悉的校园里,冯晨又拘谨了,但在张鹤陈凑上来时她还是选择伸出舌头和他缠绕。
张鹤陈抵着她额头,呼吸很轻。
冯晨的目光落在他的薄唇,主动撅了下嘴。
张鹤陈唇边浮笑,却意外地没有像鱼一样咬食上钩,他摩挲着她脸蛋,一开口声音又低又慢,似乎想说这话好久了。
“谈恋爱好不好?”
冯晨睫毛一颤。
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但好像又挺水到渠成。
他俩的所做所为和谈了没什么两样,除了没有表露心思、对外公开,私下的相处比一般男女朋友还亲密得过分。只是冯晨安于现状,还没有想过脱离原来的轨道,她也一直避免改变。
可一个女孩子能让自己的身体如此暴露地给对方,她就已经做好陷入的准备了。
张鹤陈收不到冯晨的回应,心里紧张起来,他尽量镇定,声调却明显不如刚出口时自然了。
“好不好啊?”尾音有点抖。
冯晨抿了抿唇,说:“我想想。”
张鹤陈稍微松了口气,说:“三天?”
他还觉得自己挺宽容的,冯晨低吟了声,说:“一个周吧。”
张鹤陈争取无效,认栽说行。
可能自己也意识到即将要说的提议不近人情,冯晨觑他一眼,缩缩脖子说:“还有个事,这一周我们不能见面。”
张鹤陈果然皱眉,但知道没讨价还价没用,只是不死心地问了句:“今天算第一天?”
冯晨无情道:“不算。”
“……那走。”
张鹤陈抱着冯晨就要开车,那架势像不能浪费了今天和她黏一起的每一秒,吓得冯晨差点跳起来。
这样开车,他疯了。
张鹤陈就是逗逗她,看着冯晨手忙脚乱的样子笑出声,幼稚又顽皮。他再次抱牢她,贴回她颈间。张鹤陈带不走她,也不愿再轻易放她走了,他的气息围绕着冯晨。
冯晨乖乖地由他亲了会儿,说真得下车了。
雨天鲜有人外出,可以放肆一下,但如果天晴了不好说。
张鹤陈看着她,不情不愿。
冯晨也清楚最近几天频繁见面现在却突然要戒断一周的苦闷,她决定使出杀手锏哄哄他。
冯晨拨开衣领,张鹤陈肉眼可见地开心了。
当他看到那粒固执的小巧,以及周围遍着的牙印,不需冯晨提醒,他也不敢用力了。张鹤陈小心抚爱,不想错过冯晨送来的任何一次机会。
仿佛走前的洗澡并没有冲净她身上淌过的美味,他有点着迷了,埋首细细品尝。
冯晨嘤哼不断,抬了抬他的脸,张鹤陈才腾出一丝清醒。
他看看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小脸红嫩俏丽。
张鹤陈寻到她的嘴,与她交换津液。他把指腹按在她唇上,很坏地问尝到自己的味道了么。
冯晨没有威慑力地瞪他一眼,眸光里尽是风情。
早上的雨没为张鹤陈留住她,此刻又飘起的雨丝做到了。清冷的雨水洒在车窗上,像散开的烟花,弹奏起一首安谧的夜曲。
张鹤陈放倒椅背,还假模假式地问可以么。
冯晨想打他,看他还不装不装了。
她嗯了声,拢了拢他的脑袋,随即低啊了声,她看着他迫切的吸取,还以为他能矜持多久呢。
冯晨选择不走,还有个原因是想延长快乐。
好像和张鹤陈待一块,他们所处的空间就自动与外界形成一道屏障,里面没有压力,可以为所欲为,而一旦出去她就要面对疾风暴雨了。当然,她心里的欢愉也是难以言说的。
张鹤陈没做约定之外的事,就这,也是他巨大荣幸。他突发奇想在冯晨腰部咬了一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冯晨揪起他的耳朵问:“你干嘛?”
“痛吧?”张鹤陈摸着那处新印记,特意提醒道,“这周不准忘了我。”
冯晨无语:“我记性就这么差?”
张鹤陈凉声道:“万一呢,你心思不全在我这儿。”
这么说着,还舔她一下。
冯晨嘶了声,反问:“你心思全在我这儿?”
张鹤陈刚要张嘴,冯晨抢先道:“别说大话!”
张鹤陈的气势消了点,转话说:“肯定比你多。”
冯晨哼了声。
既然这样,冯晨说:“那这周我们不仅不见面,你也不准用微信电话找我。”
“???”
张鹤陈满脑子地难以置信,她竟苛刻到这个地步了。
他抬起头看她,冯晨反将一军道:“是你说的不准忘了你,那你要和我聊天怎么确定我是真没忘你还是因为你找存在感?”
“……”好像有点道理。
张鹤陈憋了口气,脑袋转动换了个思路。
他说:“你干脆别考虑了,我直接追你,这样还不耽误我们见面。”
冯晨:“谁用你追。”
张鹤陈吸了口气,接着眯起眼,差点被她这嫌弃的口吻骗了。
他似笑非笑地压近她:“不用我追?”
冯晨还以为他在威胁,虚张声势道:“不用!”
“行啊,”张鹤陈拨了拨她的鼻尖,语调轻扬道,“不用我追就就开始考虑,已经爱上我了?”
冯晨慌了下,说:“你少自来美了。”
张鹤陈明知故问:“怎么?”
冯晨抿起唇,斩断退路:“那我不考虑了,我不……”
“好好。”又轮到张鹤陈急了,他拥上她说,“一个周一个周,我真怕了你了。”
冯晨窝在他胸膛前,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得意地笑了。
张鹤陈对此提出的补偿,冯晨也满足了他。
她没再久待,整理好衣服,一个人打着伞下车。
张鹤陈想送她,却被禁足,他只能打开窗望着她的背影兴叹。
这姑娘真轴。
雨丝淋到脸上,他抬起手抹掉,手指稍一停顿,不由地落到唇上,嘴里似乎还有那微妙的触感。
张鹤陈咬着舌头,眼中荡出笑意,刚刚那一顿也够他反复重温一周了。
不亏。
冯晨走近宿舍楼将伞收了,蒙蒙细雨飘洒。
她仰起头,脸上沾染丝丝凉气。
她也从混沌中清醒,做好继续投入到各种战斗中的准备。
宿舍里没人,冯晨打开灯。
走近里面,她看了眼敏佳的位置,心想爱情到底是什么呢,骂的时候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好的时候又如胶似漆。分分合合,纠缠不休。可能就是这种分不开的魔力让人沦陷吧。
冯晨抬眉感慨。
她换了套衣服,瞥到身上的痕迹,脑里不由浮现出和张鹤陈做的一些事,当时怎么就答应他了?
冯晨扶额,可脸上的表情却没那么糟糕。
冯晨捶捶头,让自己振奋一点。
她打开电脑,邮箱里有三条面试消息,分别是房地产、畜牧类、化工类方面的企业,她都点了同意,记下面试日期,然后把这两天利用零碎时间找的招聘信息又发了一批邮件,完了开始改论文。
她决定晚睡前一定要写好一份论文发给导师看。
五点钟,冯晨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楼下有她的东西。她不记得买了什么,下去一看还挺大一包。
冯晨正疑惑,张鹤陈发来消息:【东西拿到了没?】
冯晨明白了。
虽然雨停了,但路上还有积水,出行不易,她没像上次那样退货,向快递小哥道谢后抱着上楼。
进了宿舍,冯晨拍了张照片给张鹤陈,并打电话过去。
张鹤陈很快接通,说:“收到了?”
冯晨嗯了声,她碰了碰塑料袋问:“你买这些干吗?”
“给你吃啊,”张鹤陈走到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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