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圣君重生为小弟子》
鹤安样貌修为都是一等一的,用貌若潘安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毫不夸张的说,池静樾看见一个“白色的男人”,面容清癯俊朗,发如雪,衣绸如瀑布倾泻,皮肤更是白得发光,发髻用白色的发带随意束起来,末尾却有一节灵动流苏,腰间的袋囊上绣着一个不那么精致的岛屿,周围映着水波纹似的五彩流云,一旁挂着珩铛佩环。
眉如远山,紧闭的双眼慈宁柔和,适时飘落的竹叶落在他的肩头,微风吹拂银丝,平添了几分诗情画意,书房里的人儿与背景融为一体,沉浸在一片寂静祥和之中,仿佛流动的古画,流连忘返。
林炽大抵猜到鹤安样貌不凡,却没想到竟如谪仙一般,见一面便如同印记深深烙在心里,他被震惊得无话可说,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池静樾看呆了,无别的原因,眼前这位圣君分明就是白发版的浮木宗大公子,从前在浮木宗日日夜夜来给她浇水的浮木宗大公子,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身份和他再见,感觉很难以描述......
曾经的他修为完全不行,就连最简单的易形符都使不出来,而如今却成为圣君,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难怪头发都修炼白了。
这时,那只银狐兔呼噜呼噜地跳在木板上,发出沉闷地响声,将三位思绪拉回的同时,也吵醒了闭目打坐的鹤安。
池静樾眼疾手快地抓住两人的胳膊,拉着他们蹲下。她的身子紧紧贴着墙壁,脚下轻柔而迅速,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无声的舞蹈,江锐和林炽在身后亦步亦趋。
三人的身姿在竹影忽暗忽明,眼瞧着快要悄无声息地逃离现场,迷雾的入口处忽而站着个人,肩背挺拔,一袭白衣,腰间的佩环清脆作响,他深邃的眼眸垂敛看她,微微皱眉,随即恢复如常。
池静樾方才莫名被他睁眼吓到,出于本能想要逃避,此时反应过来,被抓住又如何?岂不是有理由光明正大?想到这点,她猛地站起身来,压根没注意到前面还站了个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分毫,她看清对方羽扇般的睫毛,眼底平静清澈。
鹤安面无表情看着眼前三人,眼神如同看窗前的花花草草一样,没有情绪。或者说他看花花草草都比看此时的两人有情绪多。
池静樾默默退回两步,和他拉开距离。
她这一动不得了,仿佛按下身后人的开关。林炽抓着她的手臂,小声说,“我数三声,我们一起跑。”
“三——”
池静樾:“……”
她抿了抿发白的嘴唇,侧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身后,她不该听他们的。三人距离虽说不近但也不远,即便鹤安是个凡人也能听见两人支支吾吾,更何况他还是个圣君。
她心想:这俩人是不是背着她秘密交流了什么?怎么如此默契的数到三就跑,她原打算数到二就跑……如今学到了,日后一打开口就跑!不过这也不怪她跑不快,方才在圣君书房面前蹲久了,拉着他们二人跑这两步,脚底都跟针扎似的。
现在想这些也没用,目前眼前的麻烦还尚未解决。
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周围却仿佛围着一圈柔色的光晕,眼神却分明在质问她为何擅闯这里。
池静樾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道:“在下是浮木宗弟子,受邀来到含江涂岛......”她心里打了好几个草稿,想为自己开脱擅闯之名,什么不知深浅偶然闯入;什么想瞧瞧圣君样貌;什么好奇圣君住处。通通不行,余光里瞥见他身后的银狐兔,说道:“山下瞧见这只银狐兔,喜欢至极,一路跟随,遂到此处,多有冒犯,还望圣君不要计较。”
“既知冒犯,便不要再犯。”鹤安转身蹲下伸手,银狐兔乖巧地跳上他的手掌,被他藏进袖口。
她不过是表达一下对自己喜爱之情,鹤安一副生怕她把银狐兔抢了的神色。
银狐兔无论是毛色还是性格来看,都是上品,就光泽而言,便能看得出银狐兔的主人在它身上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打理。即便如此,这分明是她养的兔子,虽然三百年没见,但追根到底也是她的兔子!她悄悄从身后变出一根胡萝卜,在背后晃簌,散发香味,果然,银狐兔如她所想的跳下来围着她转悠。
鹤安见状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浮木宗,序列弟子?据我所知,浮木宗弟子中少有女眷。”
“嗯嗯嗯,我是私生的呗,”池静樾点头如捣蒜,她探询道:“圣君觉得我不像吗?还是说看不起我?”
“并无此意,人当先自敬,然后人敬之,”鹤安慢悠悠移步至她身后,蹲下来,重新抱着银狐兔,“原路返回便可出去。”
得,给她下逐客令了。她往前一步,也蹲下来看看银狐兔,咬了一口胡萝卜,故意问道:“圣君,这银狐兔可是圣君所养?”
鹤安抱着兔子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她,默默转身,只留给她一个背影,这是默认了。
她想起岛上弟子所言,带着关心询问道:“圣君,昨日听岛上弟子说,你受伤了,现在可有好转。”
鹤安明显不想理她,抱着兔子准备回房间。
“圣君......”
池静樾踏出一步,正欲跟上追问,之时还未等她说完话,鹤安的声音冷下来,不寒而栗,“出口在那边。”
“......”
走就走吧,不想说就不说了,不用送了啊,这块她熟。
池静樾径直朝西方走去。
方才走了几步,便和迷路的林炽撞在一起,险些被撞到在地。
林炽心虚得不敢直视她,偏生在迷雾阵里迷了路,四处碰壁找不着北时期望遇见她,这会儿遇见了却又不敢期望,他深深鞠躬道:“对不起!”
池静樾对他倒谈不上生气,毕竟她也想着未数到三声便跑,不过是被他抢先了,犯不着生气。
她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江公子呢?”
“方才我同他一起跑的时候,跑散了,此时还不知在何处......”林炽声音软下来,“你没事吧。”
她本来没事,转念一想既然他有心赔罪……池静樾故作愁眉苦脸道:“哎......一言难尽。”
林炽脑海里闪过鹤安的脸,柔中带刚,捉摸不透,也不是擅闯圣君住所会有何下场,他说道:“你不会是……?”
他话没说完,只等着池静樾回答,不过要想对方有愧意,最重要的便是三分真七分假,他想象的恐惧便足矣。
池静樾捂着腿道:“是啊,擅闯圣君庭院,我现在腿还疼着呢。”
林炽关切道:“为何是腿疼?”
池静樾心里想着,自然是蹲久了麻的,明面上却面容紧皱,扯出一副假笑的表情道:“你说呢?”
“圣君,当真惩戒你?”林炽眼睛骤然瞪大,“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含江涂岛的客人,圣君竟如此对待客人?”
林炽义愤填膺,一拍手替她抱不平,随即又想到她的惩戒因自己而起,腾起的火又熄灭。
池静樾哀怨道:“是啊。”
“那......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林炽别扭地打开袋囊递给她,“上回见你善用符纸阵法,你挑一个吧,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池静樾打眼瞧了一眼,好家伙,全是高阶符纸。
林炽以为她拿不定主意选那张,递给她一张隐身符,说道:“这张符纸不仅能隐身,最重要的是能隐匿气息,来无影去无踪,像一阵风,就算是阵法结界也能轻松隐身穿过,怎么样?”
池静樾接过符纸,“好吧,既然如此,我便......”
话还没说完,迷雾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去,山下嘈杂的声音也听得真切,“走水了!走水了!”
池静樾想起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林炽一拍脑门,“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这时池静樾腿也不疼了,三步并作两步,飞跃下山。
——
含江涂岛上除了圣君,还有三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负责管理岛上的弟子和岛下的村民。不过其中一位长老闭关养伤已久,岛上仅有赫章、司徒运两位长老和圣君三人决策。
正殿中央,三人耷拉着脑袋站立。
这回是真的完蛋了,虽不是有意的,但岛周村民居多,榆密陂草木干燥,和放火烧山没什么区别了,加上两人烤鱼到一半便擅自闯入圣君庭院,罪加一等。
做客几天便将人家半边山给烧了属实说不过去,况且榆密坡附近也有些岛民生活。
池静樾探眼望去,怕被长老认出,又低下头,长老虽然平日里愿意和她斗武切磋,却是最不能容忍邪魔外道之人,若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重生而来的,无论是主动或者被动,恐怕她的重生之旅可以就此打住了。
清瘦温和的司徒运长老道:“小辈们生性好玩,难免有时顾虑不周......”
赫章长老坐于高堂之上,和司徒长老对视后移开目光,落在三人身上越想越生气,手掌拍在案板上,震得茶水瓷器盖子轻微翻越,“顾虑不周便把半边榆密坡给烧了,再多存半点心思,岂非要将含江涂岛给炸了?”
这位赫章长老正直刚烈,雷厉风行,性格耿直正义,直言直语,从前没少和赫章长老斗嘴。
池静樾垂眸说道:“长老,这倒不会……我们不是故意的。”
她暗自悔恨:怎么就被圣君鬼迷心窍了呢,什么时候看不行,偏生在哪个时候看。
江锐也说道:“二位长老,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含江涂岛的食味太甜,我们稍微……有点水土不服,这才到榆密坡附近烤鱼的。”
“烤鱼?烤鱼?”赫章瞪大眼睛,讶异地重复两边,含江涂岛千百年来第一次邀请宗门来岛上做客,偏生请到刺头,而这样的刺头还有三个!他深吸口气试图压气,怒其不争道:“烤鱼就算了,又为何不好好看着火堆?四处生事,榆密坡半边山都被烧毁了!”
含江涂岛灵气充沛,寻常的火焰自然无法烧倒半个榆密坡山,只是林炽用的是上古神剑,尽管他修为不行,光靠“断魂”剑的力量,也足够三人挨一顿批。
说到底还是林炽的剑也脱不了干系,林炽怯弱弱说道:“长老,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赫章长老说道:“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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