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圣君重生为小弟子》
浮木宗。
群山环绕的幽谷中,以千年古木构建而成,树粗如龙,枝繁叶茂,外墙上覆盖着一层翠绿色的藤蔓。
再仔细看,藤蔓中央缠着一位女子,她的衣裳被逐渐收紧的藤蔓侵蚀得破烂不堪,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脑袋下垂,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再往上眼神空洞,毫无声息。
什么情况……?
被揍得微肿的眼睛勉强睁开,松鹤茫然地看看四周,一群穿着翡色衣裳的弟子围着她,为首的男子身着深色云锦,袖腕的云纹交织,腰间挂着的玉佩是质地温润的翡翠,上面雕刻着“平安”二字,此时正抱着胸,趾高气昂地看着她,周围还跟着三三两两的弟子。
松鹤眨眨眼睛,抬眸望去,额角的鲜血顺势沿着太阳颧骨流进眼睛,瞧着模糊,不真切。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她怎么被绑着啊?
见她醒来,绕在她身上的藤蔓一层层缩回,她直直摔在地上,摔了个底朝天。
“哎呦喂…”
这还没爬起来呢,为首的男子上前站在她的右手边,揪住她的头发往后扯,逼迫她仰起头,声音嘶哑难听,无不透露出狠厉:“别以为我爹让你去你就能踩在我头上,一个丹都没结,上不得台面的婢生子,跟你娘一个德行!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副狼狈的样子,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头皮被扯得生疼,她锐利地扫他一眼,心想:提鞋都不配?谁面子这么大?而且我?我一棵树哪儿来的娘?只是配上她现在狼狈的模样,实在是算不上有什么杀伤力。
旁边的弟子附和道:“是啊,也不看看你这样,哪里配当序列弟子啊?”
“谁说她是序列弟子!”为首的男子闻言立刻面目狰狞地看着说话那人,转移怒火:“有谁承认吗?有行授封礼吗!”
得,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
松鹤一时没忍住,还能发出一声虚弱却又异常明显不合时宜的嗤笑。
“少主恕罪,是我口误口误。”那人连忙解释,庆幸少主并未过多言语责罚,将一切罪归咎到她的身上,他抬手倒旋聚集内力,正向她挥去。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句话——倒旋、发力不当、攻击力不够,抬手反向画弧,如清风过水,波澜不惊。
松鹤抬手在胸前抵挡。
岂料手肘停留在原处,还未来得及反应,对方的内力便将她打倒在地,瞬间嘴角溢出血迹。
松鹤思忖瞬间,不对,她就算是死十次,也不至于躲不过一个宗门弟子的一招。
浮木宗新弟子入宗门,学习的第一个招式是内旋化风,估摸着刚才那位是外门弟子,连招式都是错的,更不至于躲不过。关键是,她唐唐一个圣君,连一个浮木宗外门弟子的错误招式都躲不过!?奇耻大辱!传出去她还怎么当圣君!
正欲调息运转内力,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顷刻间也不由得睁大眼睛,丹田处别说一颗内丹,就连半颗都没了?!
不过很快她又接受了——算了,幸好之前闭关精心修炼过一段时间的符文咒术,危急时刻也不算不能自保。
还没等她想明白,少主看了眼指尖上沾着的血迹,边上的弟子十分识趣地递上手帕,他嫌弃般擦擦手,将手帕甩到她脸上,“赏你了,去含江涂岛记得好好表现,别丢了我们浮木宗的脸面。”
周围的弟子哈哈大笑附和着,嘲笑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也在提醒松鹤——他们并不认识她。也是,认识还敢揍她的话,当真是太不给圣君面子了!
不过就刚才她连那一掌都躲不过的情况来看,实在不适合硬碰硬,刚好她最擅长的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即接过从脸上掉落的手帕,不脏,刚好可以擦擦眼角,随声迎合:“那是,是是是,少主说得对!一定好好表现!”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话未尽,松鹤连忙抬头接过话语:“那是自然,少主放心!”只是在看见少主的脸庞后声音降了下去,甚至可以说是换了个声调:“我嘴......我可严了......”
少主狐疑地看她一眼,对上她探究般的眼神,他只当做被一个婢生子鄙视了,心底油然而生的不爽,“怎么?你还有意见?”
松鹤回过神来,连忙摆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没有最好,滚吧废物。”
等他们一行人走后,松鹤才转身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随即感受到身体各个地方传来的疼痛,倒吸一口凉气,又缓缓吐出,揉揉肩膀,默默腹诽,让废物滚,自己却走了,嗯……废物对自己的认知还挺清晰的。
方才那位少主,似乎是浮木宗的二公子。上次见面还是仙魔之战以前,那时候池二公子还是一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怎么现在行事如此嚣张跋扈。
说起仙魔之战,现在到底是何年何月何时,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只记得自己像历任的圣君一样,以身献祭,开启九幽玄冥塔,镇压魔尊,而她灰飞烟灭。难道是因为没飞彻底?所以活过来了?
松鹤想着既来之则安之,随地捡起一根木枝,一点点顺着树林往里走,浮木宗布饰真是一成不变的。
幽谷中央有棵大树,盘根错节,高耸入云,不愧是千年灵树。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气息,灵树的树枝轻轻晃动,一片树叶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肩头。
松鹤拿起落叶,明白灵树的意思,拍拍灵树的树干笑笑:“好久不见了,过得怎么样啊?看起来过得不错啊,又变壮了。”
树叶被夹在中指与食指之间,碾过拇指起势,树叶的透露出一瞬白光,顿时身上伤痕消退,只是左手手腕处还有一圈围绕的伤疤未消,而衣裳焕然一新,纱裙如水面荡漾飘拂。
微风吹过灵树树叶。
“许久不来看你,你是不是生气了?生气也没用啊,不是我不想来,实在是我来不了啊对吧,我要是能回来还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松鹤安抚地摸摸树干,还想跟老搭叙叙旧,“不过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话头才开了个口,就有个身着白衣的姑娘匆匆赶来,先是上下看看她,而后莫名其妙拉着她转了一圈。
“诶,干嘛?”
见白衣姑娘不说话,却明显的松了口气,她猜想不会是担心她被少主欺负吧?
于是松鹤张开双臂转了一圈,“我没事啊,别担心了。”
白衣姑娘怔愣一下,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噢,听不见啊。
松鹤双手合十,面露歉意。
白衣姑娘伸出双手食指指了下天边方向,随后右手食指轻轻敲击太阳穴,然后食指向外划动,双手指指尖相碰,最后指了一下她。
?
哼哼哈嘿比划什么呢?
池静樾勉强看懂——他待会儿来接你。
谁啊?
会写字不啊?会写字就行。
原来,由圣君领头的仙魔之战已是三百多年前的事情。
一任圣君元神俱散,灰飞烟灭,就此完成任务。她不知道历任圣君死后有没有别的结局,不过她确确实实是重生了。
还是重生到别人身上,关键是她还不认识这个人。
透过幽谷中的水泊,她看清了自己的脸,没有任何发饰,只有一根藤蔓将头发盘起来,她皱了下眉,奇怪,倒影中的脸,分明是自己,却又不太像,准确来说只有眉眼间相似。她暗想,莫非这重生之术只对长相相似的人起效?不对,那原来的人呢?
她本就是棵快死的树,若不是得人相助,偷得几百年的生活,又碰巧登上圣君之位,恐怕她现在都不知轮回转世多少次了。
她死了倒没什么,她可不想因为占着原主的身体,让原主回不来。
重生之术,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都是魔族的禁术,不仅仅是因为这样术法需要魔族的魔力相助,更重要的是,仙门的人若是使用禁术,便只能全身心的专注于此,一不留神便会走火入魔。而私自开启禁术的一般都是仙门里灵力高深的人,一旦入魔,不仅对仙门是威胁,更是祸害人间,因此各仙门世家在授学时会特地强调“接受死亡”这个话题,但也抵不过有些人执念太深,必要的情况下,家族长老会抹除弟子的记忆。
松鹤在记忆里搜寻每一个人的身影,并没有谁有这个动机,而且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身上还有什么价值值得冒这么大的风险。
如果仅仅因为她是圣君的话,那就更没有必要了。一任圣君死亡,一月之内便会选出下一任圣君来守护天下。
现在唯一知道的一点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叫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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