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文女配夺回气运后》
死了,若是没有她,季家根本不可能攀上镇国公府!
爹娘为了这桩婚约,把长姐偷偷埋了,她本就在族谱上没有名字,甚至在本家,也没有多少人知道爹娘悄悄把她接了回来。
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天衣无缝!
她无惊无险地嫁进了镇国公府。
国公府地位超然,府中金玉富贵。
元配留下的孩子只有六岁,夫婿长年不在京中。婆母好糊弄,妯娌和善,哪怕元配有个嫡长子,也有人向她保证过,会让她的儿子继承爵位。
这样的好日子是她连想都不敢想的。
直到,季家来京城送节礼,大哥带了二房的三堂兄一起来。
季家几代都不能入仕,族里早已人心浮动,看到她嫁到镇国公府,族里甚至动了心思,想要举族搬到京城。
大哥他们以送节礼名义进京,其实是打算在京中置办宅子。
她是出嫁女,娘家就是她的后盾,她懂。所以,她竭尽全力地在京中为他们周旋,不但买了宅子,还给大哥谋到去礼部当编修的差事。
直到……
季氏打了个寒颤。
大哥发现了那件事!大哥和她大吵了一架,说她不要脸,说她果然是祸害,说她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长姐。大哥连宅子都不要了,差事也辞了,带上季家所有人离了京。
结果,没过多久,季华承告诉她,大哥死了,死在了回京路上。
他说,他会帮她保守秘密的……
季氏双手掩面,整个人精疲力竭。
这些账册若是给了顾知灼,以顾知灼现在不依不饶,追根究根的架式,运气好些,是让她发现自己挪用了府里的银子,可一旦要是让她查到……
镇国公府绝不会放过她的!
过了一会儿,她放下了手,站起身来走到梳妆台,把手伸进抽屉打开了一个暗格,从里头拿出了一块玉佩。
她的手腹轻轻摩挲着玉佩上的祥云龙纹,许久没有动静。
这玉佩!万嬷嬷双目圆瞪,又连忙避开了视线。
天色渐渐暗了,万嬷嬷蹑手蹑脚地点亮桌灯,然后立在了一旁,没有去打扰她。
终于,季氏还是把玉佩放了回去。
还不到时候。
季氏揉了揉额头,她把两指放在唇边,提拉出了一个微笑。
这样子,让万嬷嬷有些忐忑:“夫人,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您还有四少爷。”
“是。”
季氏笑容没有半点变化,“等到琰儿袭了爵,一切都会好的,我能真真正正地立于这个世上,而不是像一个孤魂野鬼只能用长姐的身份活着。”
“我会等到那个时候的。”
季氏站起身来:“嬷嬷,把东西带上,我们走。”
万嬷嬷叹了口气,拿上一串钥匙挂在腰间又按了按衣襟,急匆匆地跟在她后头。
夜晚的正院更静了,只有零星几个下人在廊下候着,灯笼摇曳间闪烁着昏暗的光,在她们的脸上留下淡淡的光斑。
季氏嫁进来后,太夫人手把手地教了她半年,就把中馈权交到了她的手里。季氏手上是镇国公府开府以来的所有账册,足有成百箱,还专门腾了一个小库房来安置,有两个婆子流班值守。
守门的婆子快步迎了过来。
“夫人。”
季氏笑容完美,嗓音温柔:“大姑娘要账册,我先来瞧瞧。”
婆子拿钥匙打开库房,恭顺地让到一边。
季氏带着万嬷嬷走了进去,库房里散发着一股纸张特有的气息和淡淡的霉味。所有的账册按年份归类,每一年单独堆在一块,细分成了一箱一箱。
一共有几百个樟木箱。
每个箱子上头,都贴着一张纸条,写了年份和类别。
万嬷嬷把手上的灯笼提得高了些,为她照亮脚下的路。
季氏在这些箱子中间走过,直接走到太元二十年的箱子旁,每一个箱子都有一把小的黄铜锁锁着,万嬷嬷从腰间的钥匙串中找出了一把小钥匙,打开了箱子。
季氏拿起最上头的那本,面无表情地翻动起来。库房昏暗,烛火晃动,账本上头密密麻麻的字仿佛也出现了层层叠影,根本看不清楚写了什么。
啪!
季氏把账册合上,向万嬷嬷伸出手,万嬷嬷默默地把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
小瓷瓶的木塞一打开,就是一股浓重的火油味,直冲鼻腔。
季氏呛得轻咳了一声,毫不犹豫地把火油洒在了铺满整个箱子的账册上头。
火油刺鼻的气味很快压住了库房里的纸香味。
“夫人。”万嬷嬷把灯笼往自己身后藏了藏,“非要这样吗?”
季氏沉默地点了一下头。
“您不如去跟太夫人说……”万嬷嬷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让太夫人管管大姑娘。”
放火不是件小事,若单单只是烧了这座库房倒还好。
要是风太邪,火势
一旦蔓延开来,遭殃的就绝不止是这座库房了。
“跟太夫人说有什么用。
对于下定决心的事,季氏格外冷静:“顾知灼这些天闹得这一出一出的,你觉得太夫人不知道?现在有顾白白给她撑腰,太夫人又一向听儿子的,她又岂会为我出头。
季氏嗅着空气中的火油味,继续道:“顾知灼说,她明日会来拿,就必会来!你也瞧见她今天嚣张成什么样了,我到时候不给,她能把正院给翻过来。
“嬷嬷,我不能再陷入被动了。
“可是,万嬷嬷还想再劝,“这把火一点,大姑娘也肯定会知道是您做的。
“那又如何?季氏呵呵笑着,瞳孔中倒映着一箱一箱的账册,“她能禁足我,还能让我暴毙不成?
“我若是死了,她和顾以灿就得守母孝,南疆战事已平,这下连顾以灿都不能夺情,又一个三年,镇国公府还能不能撑得过去?!呵呵,让整个镇国公府给我赔葬,嬷嬷你说,值不值?!
只要没了这些账册,她就算死,也立于不败之地。
“万嬷嬷。
季氏又一次向万嬷嬷伸出了手。
万嬷嬷咬了咬牙,说道:“奴婢来。
季氏轻轻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颈窝,说道:“嬷嬷对我好,我是知道的。
她抬手揭开了灯笼的罩子,把里头的火烛拿了出来。
烛光莹莹,有些温热,但不烫手。
只要一把火,就能把这一切全都毁了。
只需要一把火,她将再无后顾之忧。
季氏目中没有半点犹豫,把手上的蜡烛凑近了箱子。
轰。
火焰碰触到了火油,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仅仅不过瞬间,火苗蹿得高高的,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氏弯了弯嘴角,把手中的账册也扔了进去,转瞬间就被火苗吞没。
季氏又把剩下的火油接连倒在了写着太元二十一年,二十二年的几个箱子上,再一次用火烛点燃。库房里头全是账册和木箱,只需要一瓶小小的火油,就能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不留半点痕迹。
空气越发的炽热,灰烟弥漫在了整个仓库。
季氏呛得直咳,把那个放着火油的小瓶子揣进了怀里,万嬷嬷连忙道:“夫人,咱们先出去。这火眼瞧着烧得更旺了。可不能伤着夫人。
好。
季氏的笑容浓重了几分,有种掩不住的亢
奋,这些日子以来,几乎要把她压垮的种种,这一刻仿佛也随着火焰烟消云散。
“过两天,你随我去一趟太清观。”
季氏一边转身往外走,一边说道:“听闻太清观清平真人的符箓极为灵验,我去讨一张驱邪符。”
她的眼中掠过一抹厉色。
“既然她阴魂不散,我就让她魂飞魄散!”她的唇齿间溢出了低低的笑声,“孪生子不祥,那只留下一个就好了。”
命是。
魂魄也是!
背后的热浪灼烧得皮肤有些痛,季氏加快了脚步。
咦。
她们进来的时候,把门关上了吗?万嬷嬷不记得了,抢先一步先去推门。
咦?
门没动。
卡住了吗?她又用力去推,拼命去推!她略胖的脸憋得红红的,用尽最大的力气去推,隐约间,似乎能够听到外头门锁撞击门框发出的砰砰声。
万嬷嬷的心跳乱了,她更加用力地去撞,去踹,门被撞得微微摇晃,门锁的声音更加明显。
砰砰砰。
完了。
完了!
“夫人,我们、我们被锁在里头了。”
万嬷嬷用尽全身力气,颤抖着说出了这一句话,满脸惶恐地扭头去看季氏,再一次重复道:“我们被锁里头了。”
季氏的笑容僵住了,她摸了摸发僵的面颊,踉跄地跑过去,也跟着一起推。
同样的,大门纹丝不动。
“会不会是卡住了?”季氏颤声道。
”奴婢想起来了。”万嬷嬷哭丧着脸,“奴婢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
是有人在她们进来后,把门关上,还上了锁!
这个可怕的认知就像一株快速生长的蔓草,把她整个人勒得紧紧的,连呼吸都难。
不过,如今也确实连呼吸都难了。
短短的时间里,库房里的烟雾越加浓重,弥漫在空气中的全是呛人的烟味,呛得季氏胸口灼热难当。
她张开嘴想呼吸,浓烟直冲进喉咙,顿时又引来一阵呛咳,这次她咳得更加厉害,一下一下的,根本停不下来。
她下意识地去看那些箱子,火苗冲天,不可能扑灭!
季氏用力砸门,嘴上高喊着:“开门!快开门。崔婆子,开门。”
她大声地叫着守库门的婆子,然而,没有一点用。
仓库的大门关得紧紧的,听不到人声。
“夫、夫人,要烧到旁边了。”万嬷嬷惊恐
地大叫起来。
她们只带了一瓶小小的火油也就只洒在了那几个箱子上但是库房里头的箱子一个紧挨着一个火势早晚会弥漫到其他的箱子。
一旦火势蔓延这些箱子全烧起来的话怕是等不到救火她们俩都要完了。
“搬、快搬开!”
季氏带着万嬷嬷去挪周围的箱子装满了账册的箱子极重远不是季氏这种娇生惯养了这么多年的贵妇人能够挪得动的。
她们两个人费了吃奶的力气终于把紧挨着的三两个箱子稍稍挪开了一些。季氏手上娇嫩的皮肤被烫出一个个水泡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痛。
“快开门!开门啊!”
库房里头更热了浓烟滚滚。
季氏再也受不了了只能又去撞门她拼尽全力地往紧闭的大门上一撞。
砰!
门开了?
季氏的力道未消直冲出去好几步又重重地摔在地上。
清新的空气让季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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