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也可以得偿所愿吗(快穿)》
秦筝沉浸在难以言说的愤怒里,水雾沾湿了他的眼眸,有泪滴顺着他眼尾褶皱落下。
“阿筝,你要直面它”直面这种冤屈与仇恨。秦明玉抬手用帕子轻轻抚去了他沉默的清泪。
站在秦筝身侧,在他看不见的位置,秦明玉用另一只向外指了指,示意师兄出去。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秦明玉双手捧着他泪流不止的脸,温柔地说“不要让这仇恨迷惑了心智,等我们惩罚了坏人就放过自己,好吗?”
秦明玉进入地府第一课就是——仇恨会让人永远不得安宁,不能幸福。面对那些厉鬼她能不在乎地凑热闹,但在秦筝面前她做不到。
无论是出于顺利完成任务的角度,还是这么多年陪伴的感情。
感受着她指间如玉般温润的暖意,秦筝觉得眼前人的话像世上最柔软温暖的丝绸,从四面八方涌来,在这冷冰冰的世间为他织就眷恋难舍的床榻。
“秦明玉,你相信我,阿筝永远不让你失望。”纵然少年眼含泪光,但他言语间是那么坚定,略宽大的手掌覆上秦明玉的,顺手将其拢在身前。
秦筝破涕为笑,春季雨夜中湿淋淋绽放的桃花也不过如此。
“嗯。”
“相信你。”
在心绪乱动间秦明玉听见自己雾蒙蒙的声音。
见秦筝冷静下来,秦明玉立马打发他去收拾桌子,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顺手将那本小册子收起来,免得有人睹物生情。
秦明玉与原身日渐模糊的记忆比对,总觉得现在秦筝有些过分亲昵了。
想要训诫他,又觉得现在不妥,只好不轻不重地说了句“秦明玉也是你叫的?师姐、阿姐、明玉姐姐,记不住是不是?”
“是是是,阿筝愚笨,实在记不清楚。”秦筝手上老老实实地收拾,嘴巴也不闲着。
瞧,秦明玉总是嘴硬心软,只罚自己收拾东西不许叫侍从,说明她远不到生气的程度。因此秦筝还敢顺杆爬。
总是如此,秦筝在秦明玉面前永远有说不完的俏皮话。
没办法,实在是因为她生时是好人,死后也是品性一顶一的好鬼,才让他有撒娇打趣的胆子。
自己看着长大的人能怎么办呢?只好由他去吧。秦明玉一向很能看开。
收拾完了的秦筝洗净手却没急着回屋。
他斜倚着屋墙遥望空中高悬的明月,在夜色的一片沉静之中他任由胸中的情绪翻滚。愤怒的、委屈的、绮丽的、晦涩的......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
今夜于他本该是残酷的,但秦明玉的纵容与迁就却让他在满地尖锐碎石里捡到了润泽的玉石。
他这样的孤身煞星遇到秦明玉是何等幸运?实在不该一而再地让她担心。
世上不幸的人千千万,闻筝虽惨,可自打他下定决心拜入师门的时候,他便是幸运至极的一个人了。
思及此,秦筝心中明朗,携着唇角浅淡的笑意回了屋。
两人又是一阵切切喳喳,絮叨了一会儿才各自睡了。
次日大清早,秦明玉和两个着白衣戴帏帽的人出门了。
大师兄秦怀玉是照例为平民百姓诊治。他将义诊摊设在城外乡间已有一段时日,如无例外半月才回一次。
京城百姓只赞秦大夫慷慨解囊医者仁心,无人注意到他始终流连在端王各处庄园附近。
而秦明玉和一袭女装头戴帏帽的秦筝则另有要务。
秦明玉用帕子擦去额上的薄汗,白玉似的脸颊因早起练剑的缘故红彤彤的,给她清冷的五官平添一丝娇俏。
帏帽下的秦筝也是满面羞红。不是因为临行前练习剑术,而是因为这一身时兴的少女衣裙。穿着和秦明玉款式相像的衣裙,他一时之间举止行动都带着几分不自然。
衣裳是全新的,但他还是羞怯——这,这太像一对了!
师姐跟他的衣裳是一起购置的,面料也像款式也像,倒显得他与师姐亲如一体了。
“秦筝,你是要当个打下手的侍女,不是腿脚不便的病患。换了套衣裙,竟连走路也不会啦?”时辰虽早,可街市里往来的人也不少了。
周围虽然嘈杂,秦筝还是立马捕捉到了身边人的笑意。“师姐莫取笑我!阿筝如此打扮,是否有些怪异?”
得幸于秦筝并不过分粗粝的声线,旁人听到只以为是声音略低的女郎。
“有什么怪异?世间又不是没有身形高挑的女子,哪个像你似的,含胸驼背扭扭捏捏?青天白日间却好似做贼一般......”秦明玉在一处街角停下来,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纵然隔着面纱,秦筝也默默挺直了脊背,双手略显委屈地绞在一起。
在秦明玉的凝视下,他也不敢再扭捏,行动间不说优雅,但也算得上端正了。
见此,秦明玉满意颔首。
“不必多想,行动自然些,你只是个寻常的高挑女子。”她语气顿了顿,又说“我只比你矮半个头,难道你觉得我怪异?”
无论女子男子,高矮胖瘦并不全受个人心意驱使,他们身为医者的,更该明白其中道理。
若是秦筝真有这种心思,她一定得敲打敲打。
秦筝不用思索就能听出她弦外之音,他连忙为自己澄清:“不是不是,我怎会如此想?”,言语温吞,不好意思开口说全因自己心中旖旎的想象,“只是以女子身形来说,阿筝确实显得有些魁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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