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朝暮何所依》
“这二人虽然讨厌,却也是单纯之人。”李青山笑道。
“哼!还笑得出来?”何朝暮不悦道。
李青山笑道:“暮儿,那瘦子刚也只是看了看你,不必这么生气吧?”
只见何朝暮怒从心起,道:“你喜欢被人盯着看的话,就陪着他们两个一起去大雪山,让他们天天看着你好了!”
说罢便气呼呼地径直向前,任李青山怎么道歉也是不理。
木云杉与叶笑冲谁也不去帮忙劝解,只看着李青山干着急。
“木姑娘,你快来帮我说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李青山急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就是那个意思!喜欢珠圆玉润就找他们去,让他们天天瞧着你,捧着你!”木云杉笑盈盈地在一旁拱火,说罢便挽着何朝暮大步向前。
叶笑冲笑道:“青山兄弟,在女孩子面前说话当小心才是,我看你这关是难过咯。”
李青山见何朝暮一时也不愿理自己,在后面垂头丧气,只自己走着,也不说话。叶笑冲轻声道:“朱元虞润两兄弟确实不是奸邪之徒,但那二人失礼于何姑娘,你就应当帮着何姑娘说两人坏话才是。”
李青山问道:“这是什么说法?”
叶笑冲道:“你这道行还是远了些,刚才何姑娘明显已经生气了,你还要在旁边冷静评判那二人,甚至还有些为那二人说好话的姿态,虽然她也知道你说得有理,但她不会认可的。”
“那我该怎么办?”李青山挠挠头。
叶笑冲道:“还能怎么办,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你就抡圆了,展开了帮她骂人便是了!”
李青山似懂非懂:“那我现在就跟暮儿说,回去把那两人骂个狗血淋头。”
“已经晚啦,现在何姑娘生的不是虞润的气,她现在只生你的气。”叶笑冲道。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一直这样怄气......”李青山长叹一声。
叶笑冲想了想道:“这一路上你先多与何姑娘说说话,她若是不烦你,你就继续哄她开心;要是嫌你烦,你就在她旁边默默跟着,咱们再往前走一个多时辰,便会路过南安县,到时我提议去看高甲戏,你就去买些精致的小玩意送给何姑娘,哄哄她开心。”
李青山一听,立即又来了兴致,死皮赖脸地又跟着何朝暮,啰嗦个不停,何朝暮听烦了便叫他闭嘴,他便听着叶笑冲的话,默默跟在身边。
到了傍晚,几人走到南安县内,叶笑冲道:“天色晚了,今日咱们就在南安县找间客栈歇息吧。”
到了客栈,叶笑冲道:“咱们随便吃碗面,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看高甲戏。”
何朝暮与木云杉听了均表赞同,李青山本想尝些特色美食,但见何朝暮赞同,也不敢提反对意见。
几人吃完了饭,叶笑冲便带几人上街,到一戏院门前,李青山道:“这高甲戏我肯定是听不懂了,你们且看,我在外面随便转转。”
于是三人坐在戏班前,演出的剧目是《英台山伯》,何朝暮与木云杉虽听不懂闽南话,但看了一阵也知演的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听到最后祝英台与梁山伯双双化蝶时,木云杉不忿道:“这马文才也忒不是东西,喜欢祝英台就光明正大去争取呀,尽耍些小人手段。”
何朝暮笑道:“依我看这梁山伯也是够笨的,和祝英台同窗三载,竟看不出她是女儿身。”
木云杉笑道:“你还真别说,咱们身边也有这种笨蛋。当初我和你王行知大哥在太行山相遇,我扮成一小男孩,与他一同上山下山,来回几个时辰他竟都没发现那小孩子是我假扮的。后来他受了伤,我给他背回了家,他竟对我说:‘多亏你姐弟两个,我王行知才能捡条性命’,你说好笑不好笑?”
何朝暮听了只咯咯地笑,叶笑冲在一旁道:“木姑娘,那不是行知兄笨,实是你的乔装手段太高明,我初次见你时,也只当你是位受人尊敬的老太太呢。”
木云杉笑道:“嘻嘻,我的乔装本事可练了很久呢,我师父太沉闷无聊,小时候我便总是自己和自己玩,时间久了,就琢磨出了这乔装的技巧。不过话说回来,那梁山伯虽然人笨些,但人还是很好的,就跟你家青山兄弟一样。”
何朝暮道:“我都不想理她,我被那登徒子欺负,她还在一旁说笑。”
木云杉道:“那你要他怎么办?难不成因为人家多看你一眼,他就上前去把人砍了才好?”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我想起他当时那轻飘飘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何朝暮仍有不悦之色。
三人边聊边从戏院出来,只见李青山在戏院门口痴痴等候,见三人出来,李青山忙迎上去,手中拿出了两个瓷娃娃道:“暮儿,我刚在街上闲逛,看这娃娃精巧得紧,便想买来送你一个。他们说这是附近德化县的工艺,我看却是比寻常地方做得好些。”
何朝暮将两个瓷娃娃端详了一番,见那瓷娃娃一男一女,憨态可掬,甚是喜欢,但仍不和李青山说话。
木云杉见了在一旁道:“你可休想就这样把我家暮儿给打发了,告诉你,咱这气还没消呢。”
李青山不知所措,木云杉继续道:“我看你送的这小玩意暮儿也不喜欢,不如这样吧,这男娃娃还给你,这女娃娃我就先收下了,回头你再去买些其他的好玩意来哄哄暮儿。”
这瓷娃娃本是一对,李青山本想着就是他与何朝暮一人一个,这成对的物件,若是别人拿了去,可就全无意义了,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何朝暮慌道:“不可以,姐姐若是想要了,咱们再挑点别的去......”
木云杉与叶笑冲哈哈大笑,均知何朝暮的小心思,虽然她嘴上嫌弃李青山,可此时心中之气已全消了,叶笑冲道:“木姑娘,那边还有玩杂耍的,我带你去看看。”
木云杉知叶笑冲是想给李青山二人留些空间,便欣然答应。
“暮儿,我和叶大哥去看杂耍,你俩一会记得跟上。”说着便与叶笑冲去了。
李青山见此时只有他和何朝暮两人,忙道:“暮儿,今天白天是我错了,你别生我气......”神情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
何朝暮道:“你哪里错了?”
李青山想起叶笑冲白天所说的话,此刻完全站在何朝暮的一边道:“虞润那个登徒子,虽现在不做害人之事,但对你如此无礼,我就该破口大骂,叫他们无地自容。我起初还没在意,但后来越想越生气,一是气他对你失了礼数,二是气自己,怎么就不当场骂他一顿。”
何朝暮听了噗嗤一笑道:“算了,也不必骂人家,若是再因此动了粗伤了人,就有些过分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咱就不理他,早早走了便是。”
李青山嘿嘿笑道:“那你不生我的气啦?”
何朝暮道:“下次你若再是这样,别人欺负了我,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李青山忙应道:“是是是,是我太疏忽了,日后我一定注意。”
二人和好如初,便一起去寻木云杉与叶笑冲,见一处围着许多人,便知这是表演杂耍的地方,刚凑了过去,只听一声音道:“何姐姐,李大哥!”
回头一看,竟是覃念与欧阳锦。
“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李兄,何姑娘,我们又见面了。”欧阳锦道。
因在武夷山时,几人已知道欧阳锦与覃念也往开元寺去,所以此时并不意外。
何朝暮道:“暮儿,你们也来啦。”
覃念欣喜道:“何姐姐,我果然把欧阳公子等到了呢。”
何朝暮早已知道她在三清山等了欧阳锦七天七夜,此时已无半点新鲜,只道:“恭喜你啦。”
欧阳锦道:“李兄,你们也是去给清缘法师祝寿的么?”
李青山道:“正是如此。”
这时木云杉与叶笑冲从人堆中出来,木云杉还没看到李青山几人,对叶笑冲道:“这个大胖子好生有趣,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杂耍呢,咱们快去叫他俩一起来看!”
然后刚一转头,便见欧阳锦与覃念正在跟前,木云杉心道:“这扫兴之人怎么来了?”
欧阳锦一见叶笑冲,得意道:“这不是叶兄么?令师大寿将至,你不好好在开元寺做准备,还有闲情在此游乐?”话中带着几分讥讽。
叶笑冲见欧阳锦神情得意,仿佛自己在川西是被他打败一般,心中不悦,但仍不失风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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