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阻拦她的天性，柳兰叶就是写在驯鹿的食谱里的，你应该让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不是硬让一只小鹿按照人类的食谱来吃东西，格雷森，你根本不会养小动物！”达米安愤怒地大吼。

迪克崩溃地吼了回去：“她不是你养的动物，达米安，她是你的姐姐，我的妹妹！她是个人，她虽然有小鹿角，可以变成小鹿，但她现在没有变成小鹿，她是人类状态，不可以吃花坛里的叶子！”

“可是她也有小鹿的基因，你不能否认她的基因，这是组成她的一部分——看看她的小鹿角！”达米安大声输出自己的观点。

“......可是树叶不卫生。”涉及到基因层面，迪克的气势瞬间萎靡，生怕妹妹介意，嗫嚅半天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达米安思考之后倒是同意了这一点：“虽然小动物在大自然里就是直接吃树叶的，不过我们家的小鹿确实应该更优雅一点，还是要注意卫生。”

阿尔弗雷德端着下午茶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迪克和达米安对峙着，互相吼来吼去，家里新找回来的芙蕾尔小姐坐在花坛边缘，眼巴巴地看看左边的迪克，又看看右边的达米安，嘴里含着什么东西，犹豫半天不知道该不该咽下去，只能等待二位辩手一决胜负。

最后，迪克和达米安两个人达成共识，同时转头对着芙蕾尔大喊“快吐出来”，芙蕾尔只好可怜巴巴地又把叶子吐了出来，甚至几乎还是完整的，都没来得及多嚼几下！

天呐，真的好香，让一只无辜的小鹿嘴里含着一片嫩嫩的叶子，就像让一个开封菜狂热爱好者嘴里咬着一块吮指原味鸡，却不允许她吃下去一样狠心！

芙蕾尔还在崩溃中：我刚才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现在好了，在大哥面前的甜妹形象变成了饥不择食会啃叶子的野人，在刚见面的弟弟面前直接成了被动物本能控制的饭桶！

呜呜呜呜，此刻有一个小女孩悄悄地碎了。

但芙蕾尔不会轻易放弃，她紧急表情管理，对弟弟露出友好的微笑：“你好，达米安，我是芙蕾尔......”

达米安面无表情地撇了她一眼：“你嘴角有植物汁液。”

芙蕾尔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怎么会这样，在弟弟面前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了！偶像包袱一吨重的芙蕾尔大~失败※

她赶紧用手背快速擦擦嘴角，又拿出手机照了照镜子，确认脸上干干净净。

又听达米安冷漠无情地说：“我可不会像格雷森一样陪你玩过家家叫你姐姐。我不会承认一个不合格的韦恩。”

芙蕾尔死了的心死了又死。

这两天认识了太多人又多地辗转导致过载的大脑已经有点无法处理当下的情况：“什么...达米安叫姐姐...？”

达米安看看芙蕾尔过分清澈的眼神，有点嫌弃，但看了看她的鹿角，顿时又觉得可以理解了。她只是一只小鹿，还刚从九头蛇那里被救出来，笨点很正常，以后好好训练未必不能成大器。

达米安：“我会和潘尼沃斯沟通一下你的食谱，最好重新做一□□检，包括过敏原检测。”

对小鹿来说许多植物都含有毒素，需要对花园里的植物也做一个全面排查。还要做一个针对小鹿的智力和战斗训练计划。

“好哒，谢谢达米安～”芙蕾尔悟了，是傲娇小孩哥！

面冷心热，其实对她超关心的！芙蕾尔美滋滋地想。

死了的心又活过来了！

“咦，好香的味道。”芙蕾尔耸耸鼻子，顺着味道来源望去，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笑着看着他们的慈祥管家爷爷。

“阿福~”

超出常人的嗅觉，但是警惕性太差。可以增加这方面的训练。

达米安一边观察一边思索，在心里的《关爱小鹿手册》上又记下一笔。

“我很高兴你们发现了芙蕾尔小姐的饮食问题，”阿尔弗雷德向他们走来，把下午茶放在花坛旁的椅子和圆桌上，“但现在好像还不到小学放学的时间，达米安少爷？”

“法尔科内上课的时候突然发疯，老师让我们提前走了。”达米安说。

迪克热心地为芙蕾尔科普：“前段时间哥谭警方刚破获了一起跨国药品交易案，是一种以让人变聪明、抗焦虑为卖点的成瘾药，但实际吃了只会逐渐精神失常。我没想到小孩子也会吃这个。”

“法尔科内想在考试中超过我。”达米安冷哼，“他从他爸爸那里偷到这种药应该很容易。”

“法尔科内是个□□家族，谁都知道他们这次靠卖药赚了不少钱，但他们交了一大笔钱给法官，所以......”迪克耸耸肩。

见芙蕾尔皱眉，迪克赶紧说：“好啦，芙宝，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以后遇到姓法尔科内的人记得离远点，安全第一。”

芙蕾尔一口答应，将这件事记下，拿起一块小甜饼咬了一口，顿时变成了星星眼：“好好吃！”

阿尔弗雷德的特制小甜饼外酥内软，黄油香浓郁却不腻，入口即化。

芙蕾尔简直舍不得吃完，小口小口地慢慢品尝着。

旁边迪克和达米安偷偷在桌子下你踢我一脚、我踩你一下，试图比对方多吃一块小甜饼，但他们不约而同都留出了芙蕾尔那份。

结束下午茶，达米安不情不愿地去写作业，看上去非常不放心迪克，嘟囔着“你根本养不好小鹿”，但完不成作业就不能参加夜巡，只好暂停一会儿《关爱小鹿手册》编制工作。

迪克带着芙蕾尔继续参观韦恩宅内部。

客厅铺着精致的大理石，巨大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一侧是一个古朴的壁炉，壁炉上方挂着一幅全家福。

“中间是爸爸！还有阿福，迪克，达米安......”芙蕾尔辨认着目前认识的家人。

“这个是提姆·德雷克，家里排第三的男生，现在在哥谭大学上大一，一会儿吃晚饭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迪克为芙蕾尔介绍，“三位女生是芭芭拉·戈登、斯蒂芬妮·布朗和卡珊德拉·该隐，她们都非常期待你的加入，想和你一起办女生聚会，可惜她们最近有事都不在哥谭。”

芙蕾尔数来数去，又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迪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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