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黑化男主后她死遁了》
“唔...”宁玥不擅长撒谎,又担心顾璟明会察觉到不对,胡乱编造道:“因为我曾有一个弟弟,你...有点像他。”
顾璟明用袖子抹了抹眼泪,抬起头,“哪里像?”
“啊,”宁玥摸了摸鼻头,“...感觉。”
顾璟明不再追问,平复了呼吸后,又端起碗,一口气把粥喝完。
随后,他放下碗,桃花眼真挚地看着宁玥,“姑娘,能否告知姓名?我...我叫顾璟明。”
若说一个假的名字,他去库房查怎么办?宁玥想了想道:“你叫我月儿姐吧...我弟弟以前便这么叫我。”
“月儿姐,”顾璟明弯起眼睛,声音清脆,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信任。
仗责三十对成人来说都难以承受,更遑论长期营养不良的顾璟明,他在床上趴了五天,才恢复些气力得以下床。
这期间,均是下人将当日需要计算记录的簿子送至他屋内,他趴在床上完成的,而餐食,则由宁玥自告奋勇负责。
她宣称入冬胃口增大,每每让膳房多做两道菜,而将多余的给顾璟明带去。
顾璟明分明在长身体的年纪,却比她的胃口都小,宁玥看了看盘子里还剩的菜,叹了口气,“你吃这么少,不利于健康啊。”
顾璟明原本正在用帕子擦嘴,闻言迅速抬头看了眼宁玥,停下动作,又将盘子端到面前,边往嘴里塞着饭菜,边含糊不清道:“月儿姐,我...我再吃一点。”
“哎!”宁玥捉住他的手腕,“吃不下就不用吃了,我没有逼你的意思。”
顾璟明不安地动了动被捉住的那只手,别开眼睛,“好,月儿姐。”
宁玥松开手,想起一事,“咳,我听其他人说,明日你是不是要去学堂了?”
顾璟明一愣,点点头,“嗯。”
宁玥:“可还是上次那座学堂?”
顾璟明想到当时被围观的不安,与被宁玥拯救时的欣喜,摇头道,“不是那个…尚书将我安排到少爷所在的学堂了。”
!
宁玥本以为顾尚书让男主去读书是良心发现,结果却好似将他推入了另一个火坑———与顾璟哲在同一座学堂,后者必不会轻易放过他啊。
之后发生之事,则正正印证了这一想法。
第二日清晨,崇文书院的大门前便停满了各色车马。
世家子弟们从侍从手中接过书箱,在晨钟声的背景中徐徐走入书院。
而顾璟明则两手空空,既无马车,也无马匹,天还未亮便忍着背上的伤痛出府步行,这才堪堪及时赶到。
即使有了进入学堂的资格,但他身上的衣服依旧与他人的锦袍格格不入,他一路走,一路遭到身边人的奇怪打量。
倒不是世家弟子过分势利,而是能来崇文书院学习的人向来非富即贵,顾璟明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符合要求的人。
片刻后,顾璟哲掀开车帘,整了整衣服从马车上走下来,几位好友上前与他寒暄一番,几人一边说笑,一边穿过三重门,来到书院的明理堂前。
夫子站在明理堂门口,面朝书院大门,见来人数量差不多,开口道:“诸位学子,请净手整冠。”
院内有一株百年古树,苍劲挺拔,一旁的桌案上放着铜盆与巾布,众人纷纷上前用盆内之水认真净手。
水流清澈,顾璟哲抬起手,拿起巾布细细擦拭,却余光一瞥,转头看到了顾璟明专注的侧脸。
他皱了皱眉,倒是忘了,这人以后要与他在同一学堂听课了,可真是令人厌烦。
身旁的林柏旭注意到他的动作,关心道:“怎么了?”
顾璟哲用眼神示意,“那人,便是我与你们提过的顾璟明。”
“顾璟明...是你那个当下人使的弟弟?!顾尚书竟真将他送来了,这是何意啊?”
“能有什么意思,看他可怜呗。”
林柏旭看顾璟哲实在不快,提议道:“哎,这有何烦恼的,我们联合其他弟子,让他在这里待不下去,自请退学不就万事大吉了?”
顾璟哲眼神一亮,将巾布放下,整理着衣冠故作苦恼道:“可那家伙命硬得很,恐怕不会轻易退学。”
林柏旭轻笑一声,“他也许不会因为我们退学,但若是夫子也极度厌恶他呢?”
闻言,顾璟哲恍然大悟,轻锤林柏旭的肩膀,“你小子,就属你坏点子最多!”
明理堂内摆着数十张案几,其上放着笔墨纸砚。顾璟哲来到第二排靠窗处,顾璟明则排在队伍最后,等大家都落座后,才在最后排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夫子扫视一圈后,目光定在顾璟明身上,“今日学堂喜迎新人,那么便由这位学子来为大家领读吧?《汉书·苏武传》中‘武既至海上’起。”
顾璟明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抬起头,“夫子,我...我没有课本。”
夫子怔愣住,“这...你来学堂,不带课本又如何学习呢?”
察觉到前排同学的视线,顾璟明脸颊发热,“...我没有钱买。”
崇文书院由朝廷资助,为培养人才以服务国家,故并没有学费,学生多是官员子弟或通过选拔的优秀学子。
夫子记得,顾璟明并没有参与选拔,那便是官员子弟了,又怎会买不起书本?
他蹙起眉,正想批评顾璟明态度不正,但转念一想,也许顾璟明家族背景复杂,真的没有例银呢?
他叹了口气,还是选择给顾璟明解释的机会,道:“此事稍后再议,虽没有课本,但内容需得理解,”他将手中的书册翻了翻,念出一句:“‘欲投鼠而忌器’,此句为何意啊?”
顾璟明静默片刻,崇文书院相比之前那座小学堂,讲授进度太快,他还未学习到《汉书》的内容,只得根据夫子所言,大致推测句意:“是否是,想打老鼠则需舍得器物的意思?”
夫子还未回应,顾璟哲先轻笑一声,堂内其他人见其反应,均接连发出笑声。
夫子轻咳一声,道:“是‘妒忌’之忌,而非‘祭奠’之祭,意为:做事有所顾忌,不敢放手。行了,你且坐下吧,专心听课。”
宁玥站在铜镜前,震惊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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