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公子他想开了》
贺衡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祖父祖母是自己的长辈,做出的决定不是自己作为孙辈可以质疑的。
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祖父祖母的决定有失偏颇。
同为贺家人,一旦选择卖祖田贴补长子,必然会导致其余孩子的利益受损。
贺衡相信,以祖父的英明睿智,不会想不到这些,只是他还是选择了偏帮长子。
而偏帮的对象,是贺衡前世的父亲,今世的大伯。
李玲珑率先不满出声:“你爹娘这是什么意思?祖田是祖辈一直传下来的,现在就为了大哥的前程卖掉?贺悟涛,你卖了吗?你告诉我,你卖没卖!”
贺悟涛:“还没有。父亲需要的钱款数量颇有些庞大,恐怕要卖掉城郊桃李农庄那边一多半的田地,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
李玲珑得知丈夫居然真的打算卖掉这么多田地,还从未跟自己商量,简直要气得仰倒。
“你还真打算卖掉啊。桃李农庄那边的水田有多好你不知道?还要卖这么多,你们贺家难道就贺悟成一个儿子!”
贺悟涛本来也因为瞒着妻儿卖地这件事有些心虚,但妻子的指责又让他觉得颜面受损:“玲珑,这是我贺家的地,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李玲珑怒极反笑,讥讽道:“好好好,你们贺家真的好。你爹娘偏心,卖地给大儿子换前程。你愚昧至极,只知道对你爹娘言听计从,对妻子置之不理。你那个弟弟卑鄙无耻,为了家产和嫂嫂的嫁妆谋杀侄子。”
“我也是瞎了眼,嫁进了这种地方。我呸!什么耕读世家,不过是鲜廉寡耻之家。”
“阿衡,去带上阿衍收拾行李。娘带你们回外公家。”
说罢,自顾自就要出门离开。
贺衡拉住李玲珑的袖子:“娘,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想暂时留在贺府。你带着阿衍先回外家。”
“好。”
李玲珑走了,贺衡面色平静地扫过了在场的人。
“爹,今天的事情恐怕要告知祖父祖母和大伯,请他们回家一趟。”
“三叔,在祖父祖母回来之前,请你和三房的所有人都呆在悦心院,不得外出。”
贺彬阴沉沉的眼睛盯着贺衡:“凭什么?”
“就凭我手里掌握了三房一众人谋划亲人的罪证,只要我拿着这些证据去府衙告状,你们这些人恐怕都会性命难保。”
眼见父亲和二哥还要闹,贺华拉住他们,小声哀求他们先回悦心院。
贺华只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如云里雾里。大哥说自己的父亲赌博,二哥谋杀他,母亲谋杀阿衍弟弟,这些事情都让贺华感到心凉。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又该帮谁。
现在,她只想带着家人都回去,一家人都能好好回去。
三房乌泱泱的一群人被贺华带走了。
最后,这个房里只剩下贺衡和贺悟涛。
“父亲,你觉得祖父祖母卖地的决定是对的吗?”贺衡询问父亲。
他突然发现,他从来没有对自己的二叔有一个深刻的印象。在他的印象里,二叔为人谦和有礼,对祖父母孝顺有加。
可刚刚贺悟涛和李玲珑的争吵,让贺衡看到了贺悟涛的另一面。
贺悟涛:“你祖父祖母如今健在,他们想要做的事,我作为儿子就应该听从。”
贺衡点点头,没有多说,失魂落魄地走出去。
他能接受三叔的恶意,却对祖父母的决定有些失望。前世的他得到祖父母的许多关爱,以至于现在的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对待祖父母。
曾经的贺衡是长房长孙,从来没有遭遇过这些事情。他知道官场黑暗,却从来不知道家人都是各怀心思。
一旦失去了长房长孙这个身份,他第一次见到了家中的勾心斗角,这种争斗让他心惊。
为了钱财,叔叔可以谋杀侄子,多么荒谬的真相啊。
贺衡独自坐在花园的凉亭中,抬头望月。
正值十五,月亮圆如盘,亮如灯。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元恪站在远处默默地看向亭中失魂落魄的贺衡。
他猜到贺家今晚应该出了什么大事,贺衡所在的清辉院灯火通明。
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贺衡这样子像是伤心极了。
元恪回自己的小院温了一壶酒,端到了贺衡的面前。
“贺少爷,天凉,喝点热酒暖身?”
贺衡接过酒杯,说道:“叫我阿衡就好。”
元恪点点头,给他满上杯中酒。
“阿恪,你不能继续读书,有没有怨恨过你家人?”贺衡摩挲着光滑的杯壁,开口道。
元恪:“我刚开始不能读书的时候,特别怨恨我的祖母和二叔。以前祖父在的时候,就算我爹是一个讨人嫌的赌鬼,我也没觉得特别怨恨。因为我的祖父祖母替我挡住了外面的一切风雨,我祖父说‘阿恪只要乖乖读书就好嘞。’我不知道家中沉重的负担,整日只知道读书。”
“可我祖父离开后,一切都变了。二婶对我和我赌鬼爹的不满在这么多年中早就累若大山,祖父走后,她强烈要求分家。一分家,我就知道了活着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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