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茶具碰出的脆响叫蒋西北回神,面前氤氲起袅袅茶香,他看着蒋绍言,明知有些话这个儿子不乐意听,但还得说。
“那个……蒋西北清清嗓,“那孩子什么时候走?
蒋绍言手上一停,抬脸看了蒋西北一眼又低头继续,手腕微微一倾,红宝石般的茶汤便倾泻而出。
前两泡蒋绍言没留,茶太浓蒋西北喝着胃不舒服,直到第三泡才留下,倒进陶瓷茶盅递到蒋西北面前,开口说:“您尝尝看。
蒋西北端起喝了口又放下,没叫蒋绍言转移了话题,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估摸着自己反正活不长了,也不想用父亲这个身份压人,是真想跟蒋绍言推心置腹好好谈谈。
“唉……蒋西北叹声气,“绍言,你确定你真的了解那孩子吗?我知道他聪明优秀,长得也是千万里挑一得好,但人心隔肚皮,你真的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修长的手指在茶盅边缘抚弄了几个来回,蒋绍言停下:“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蒋西北一顿:“行,那我就直说了,你说他走这些年,一次都没回来过,也没问过兜兜的情况。是,我知道,那是当年约定好了的,但我最后也松口了啊,我亲自找他说过,他要是不想走可以不走,我把一切给他安排好,但他还是坚持要出国。这就是个把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人,你说这样的人,他能真心疼爱兜兜吗?你就不怀疑他接近兜兜有什么目的吗?
蒋西北原本想着平心静气好好说,说着说着还是不免激动起来:“他把前途看得重也就算了,不过也就是心硬而已,可他不仅心硬更是心肠歹毒啊他,他——
蒋绍言眼神一变:“他什么?
猝然被截断话头,蒋西北愣了愣,当即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当年的事他半遮半掩,只告诉了蒋绍言一部分,比如他告诉蒋绍言,钟虞是为给家里还债才答应他,但究竟是谁给他牵线找到的钟虞,而钟虞家里为什么欠钱,这些细节都被他瞒过去了。
这里头腌臜太多,蒋西北自己都不想过问,更别提让蒋绍言知道。而钟虞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好像也没告诉蒋绍言。
这个口子要是打开,蒋绍言势必就要追问到底了。
蒋西北一时结舌,就在这时,茶室门口厚重的挡帘被人从外头一把掀开,冷风顿时灌了进来。
那掀帘的是个年轻男人,大冷天只穿一件黑色短T,脚踩高帮黑靴,进来后先四下看看,随后走到柜台前,刚才迎蒋西北进来的那个伙计立刻停下手里活计,从柜台后面绕出去,表情恭敬又畏惧,躬身低头称呼了
句什么。
蒋绍言漫不经心扫去一眼就将头转回并未在意直到感受到一道锐利的视线朝他直射而来他才再度转头重新打量起来这个年轻男人。
二十多不到三十黑皮窄脸细长眼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精瘦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结实一看就是练家子。
头发也长挡住了眼见蒋绍言看过来那细长的双眼微微眯起嘴角慢慢裂开露着两排森白牙齿竟十分邪性。
蒋绍言面无表情盯着这人那年轻男人也看着他
直走到桌旁才停咧嘴一笑却是冲着蒋西北开口:“蒋叔有日子没来了。”
蒋西北似乎不待见这人表情不大好看淡淡嗯了一声。
“那今天的茶水费就免了老板说过您是贵客。”
蒋西北脸色没有因此缓和仍旧不咸不淡:“替我谢谢你们老板但用不着我来捧他的场肯定也不会少他这点茶钱。”
那年轻男人一笑舌尖自上排列齿舔过又冲蒋西北躬躬身子道“那您慢用”貌似恭敬实则腔调懒散那背也根本没弯多少。
末了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又突然回头见蒋绍言在看他便挑出一抹怪桀的笑之后做出了一个叫人意外的举动。
他将左边头发往上撩起露出了被遮挡的眼而在那眼尾处赫然有一道疤。
那疤从上至下顺着眼眶的弧度像极了一弯月牙应该是被某种尖锐的碎片划伤经年累月褪成淡粉如同一条盘踞的肉蜈蚣叫那张邪性的面孔更舔几分狰狞。
那男人随后落手转身一掀帘子走了柜台的两个伙计彼此对视不约而同长吁了口气。
因为帘子被掀开外面的冷风再度灌进来在屋内搅起一阵冷嗖又诡异的气流。
茶桌上方一时安静直到那股气流消散了蒋绍言才开口面色微沉:“老板?这里老板是谁?”
蒋西北看他知道瞒不过去只得说:“没谁就是你赵叔。”
蒋西北朋友中姓赵的只有一个蒋绍言脑海瞬间浮现出一个名字——赵德青。
这个赵德青是蒋西北从前的战友据说因为出任务时受了伤所以提前退役之后跟蒋西北一样下海经商从地产文玩到影视投资旗下十几家公司涉猎的产业极广。
蒋绍言见过几次最近一次就是在上回市里开的企业家座谈会上赵德青是纳税大户被奉为座上宾与一众人相谈甚欢交情匪浅。
印象里赵德青跟蒋西北差不多年纪但擅保养看着顶多四十出头身材高大样貌英俊不论何时总面带微笑且常年戴一副金边眼
镜,给人感觉温和儒雅风度翩翩。
赵德青身家丰厚,出手也极阔绰,是富豪榜和慈善榜上的常客。然而蒋绍言隐约听说赵德青生意实际并不那么干净,手段也雷霆残暴,许多起恶意做空低价收购就是他在背后授意。
传闻不知真假,但蒋绍言信自己的直觉,赵德青温和笑面下或许还藏着另一张皮,因此他对这人是警惕多过尊重。蒋西北曾一度十分信任赵德青,两人总结伴喝酒,但不知为何,在蒋西北患病后却慢慢疏远。
之前蒋西北在任时,跟赵德青多有生意往来,蒋绍言接手后,慢慢地就把这些合作悄无声息给断了,蒋西北没吱声,算是默许,如今剩下的也就只有跟赵德青手底下文华娱乐共同投资的两个影视项目。
蒋绍言回过神,脸色莫名更沉,又问:“刚才这人又是谁?”
“就是你赵叔手下的一人,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我哪里记得住叫什么。”蒋西北明显不愿多说,一壶茶都没喝完就起身要走,说想回禅房休息。
尽管蒋西北催他回去,蒋绍言当天还是留了一晚。
禅房干净整洁,卫生间淋浴什么的都有,榻榻米上铺着两床厚被褥,就是晚上睡觉的地方。屋里通了暖气,比蒋绍言想象中要暖和,否则他真担心蒋西北的身体会吃不消。
蒋西北晚上要在房间里打坐静心,蒋绍言便没过去,他坐在硬邦邦的榻榻米上,回忆白天和蒋西北未完的对话,想起蒋西北说的钟虞不仅心硬,更是心肠歹毒。
钟虞,歹毒。这两个完全不想干的词,怎会沾上边。
蒋绍言知道蒋西北当年瞒了他一些事,钟虞也没有对他完全坦诚,比如家里为何欠债,蒋西北又是如何找上他,钟虞绝口不提。
蒋绍言知道这是钟虞心里的伤,选择尊重,没有深纠,如今看来,或许是错误的。现在回想,钟虞那时毅然要走,难道还有隐情?也定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才叫蒋西北说出“歹毒”这样的话来。
到底是什么事。
思索无解,蒋绍言暂且先不想了,回去一查便知,只是一想到那人,便是止不住心疼,心动,也心痒。屋里走一圈,找个信号还算凑活的地方,蒋绍言给钟虞发信息,问蒋兜兜在干什么。
钟虞很快给他拍了张蒋兜兜的照片发过来。
蒋绍言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询问小的,其实挂念大的,嫌发信息效率太低,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响了好几声那头才接,入目两条光溜溜的小肉腿,蒋兜兜洗完澡,只穿内裤趴在自己的小床上,仰脸问:“谁啊?”
镜头外响起钟虞声音:“你爸爸。”
“哦。”蒋兜兜兴致寥寥,干巴
巴喊声爸,又低头去看平板。
小崽子仗着有人撑腰越发不把亲爹放眼里,当然,亲爹也不过借他当幌子,父子两个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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