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
收下蒋兜兜那支口红,钟虞虽然哭笑不得但礼尚往来琢磨怎么给小孩回一份礼物。
老陈生的女儿,买的都是公主裙洋娃娃,不具备参考性,聊天中他才得知原来郝家明有个上高中的儿子。
这一日上午茶歇老陈和郝家明又凑在一起老陈给郝家明展示自家闺女的照片,羡慕得郝家明直流口水。
郝家明扼腕:“我好钟意女儿,偏偏我家生了个淘气鬼!人家来讨债他是来讨命!我和他妈妈也算名校毕业,怎么生了他这么个笨蛋衰仔啊每次辅导作业我都要准备速效救心丸防止一命呜呼!”
老陈正拍着郝家明肩膀幸灾乐祸就见钟虞也走过来。
钟虞主动问:“聊什么?”
“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啦。”郝家明说“真羡慕陈律有个贴心小棉袄。”
钟虞点点头倒了杯黑咖啡站在旁边,竟然没走,一副饶有兴致要加入的模样。老陈惊讶,钟虞向来不爱凑堆聊天,更别提聊孩子的话题怎么今天转了性。
老陈转转眼珠大概猜到原因。
郝家明又冲钟虞抱怨一通,无非他家男孩子多调皮多不叫人省心:“把他妈妈气到哭转脸又送花哄人将他妈妈哄到眉开眼笑。臭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招数。”
泼金似的阳光照进来,钟虞整个人正好站在光里他默默听着静静笑着。那笑虽然浅但不再凉薄不再是伪装出来的笑
钟虞发觉郝家明这人挺有意思等郝家明说完他问:“那郝总儿子小时候你会送他什么礼物吗?”
郝家明瞪眼:“我送什么礼物衰仔日日气我我送他一顿男子单打。”
钟虞忍俊不禁。
玩笑归玩笑郝家明又正色问:“钟律问这个做咩?要给人送礼物?”
钟虞道是。
“多大的男孩?”
钟虞想起蒋兜兜情不自禁又笑起来:“五六岁吧也挺皮的。”
老陈闻言挑眉钟虞淡定地朝他扫了一眼。
郝家明继续问:“关系远近呢?关系远我就直接建议包红包啦你省事人家家长也开心关系近的话那就要好好挑挑。”
钟虞摆出请教姿态:“比如呢?”
“送玩具啦赛车飞机手枪男孩子嘛就喜欢这些或者送乐高也可以啊乐高有便宜有贵有款军舰6万多我家衰仔一直想要我没给买。不过钟律一看就不差钱可以买!”
老陈咋舌:“这么贵。”
郝家明翻眼:“你以为小孩子碎钞机的名头是白来的
?”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一句“蒋总来了”,会议室里的交谈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往外看去,钟虞也朝外看,果然隔着一面玻璃看到了蒋绍言。
蒋绍言不知打哪儿来,正从外头铺着深灰色地毯的走廊穿过,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前呼后拥,倒真有几分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派头。
郝家明脑内迅速盘点起蒋绍言今日着装,又一套没见过的新衫,优雅沉稳的黑,青果领,而关窍在那胸前,那里竟还压着一朵暗纹玫瑰。
不得了不得了,玫瑰花,郝家明啧啧,这是在向边个示爱啊?真乃低调的闷骚。
郝家明忍不住找人分享,钟虞距他最近,于是凑过去:“钟律你看,我们boss是不是好靓?靓仔哦~”
钟虞便也眯眼打量起蒋绍言的宽肩窄腰大长腿,他微侧着脸,面上带笑,操着不太正宗的粤语腔调回应郝家明:“嗯,的确是好靓。”
会议室的那面玻璃墙长十几米,蒋绍言长腿阔步气势恢宏,走T台似的,一众人目光紧随,快走到头时,蒋绍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冷酷凌厉,甚至含了一分肃杀,正正好好就打在跟钟虞勾头说小话的郝家明身上。
青天白日,外头太阳闪闪,郝家明被那一眼看得,竟莫名打了个寒颤。
礼物这件事,钟虞想想,还是问蒋绍言最稳妥,知子莫若父。
他发信息过去,蒋绍言回得很快,却不是告诉他该买什么,而是回了八个字——
中午上来,一起吃饭。
钟虞盯着那信息看了几秒,手机锁屏卡在桌上,继续跟对面的郝家明唇枪舌剑地周旋。
那条信息他没回,不过中午的时候,他还是上去了蒋绍言的办公室。
蒋绍言人不在,谭朗为钟虞开门,请他稍等,说蒋绍言送一个客人很快上来。
钟虞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待遇,但叫他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也不怕窃取了商业机密,要么是蒋绍言心大,要么就是对他不设防。
第一种绝无可能,只能是第二种。
钟虞对谭朗客气道谢,等谭朗将门关上,他先环顾一遭,对蒋绍言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毫无兴趣,而是走到墙角去看那盆长势喜人的发财树,伸手在宽阔的叶子上捏了捏,之后又踱步去旁边的书架。
架子上摆满书,计算机、金融、历史、法律……钟虞还看到好几本哲学,他暗自惊叹,蒋绍言涉猎还挺广泛。
很快,目光便被中间那层架子上一块奖牌吸引。
大佬都喜欢在办公室里摆各种彰显个人成就荣誉的奖杯证书,或者与各级领导名人的合影,俗称装逼。
西北集团也有个专门的展
览馆,集团发展历史、获得的奖项荣誉都摆在那里,有客人或官方领导来便可以去参观。与陈列丰富的展馆相比,蒋绍言本人的办公室却乏善可陈,没奖杯没证书没照片,只有这块射击的奖牌。
蒋绍言爱好不多,射击是其中之一,钟虞之所以知道,还是蒋西北当年亲口告诉他的。继西北集团年终舞会,他穿着长裙戴着面具跟蒋绍言跳了半支舞后,间隔半月,他又去蒋绍言经常去的那家射击俱乐部,制造了第二次偶遇。
他站在蒋绍言隔壁,拿一把死沉的枪,对着靶子一发发射击。大屏幕上滚动着实时成绩,大概是太烂了,蒋绍言很快注意到他,站在旁边看了片刻,等他停下后走过来跟他说,这枪不适合他。
这枪当然不适合,钟虞根本不会射击,临时抱佛脚学了学,蒋绍言叫人拿来另一把小巧称手的给他,钟虞不会握,蒋绍言就站在他身后,手把手纠正他的姿势。
胸背几乎相贴,他忍不住手抖,蒋绍言便稳住他的手,然后凑近到他耳边,用很低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为什么今天没穿裙子。
现在回想,他当时自以为聪明的引诱,蒋绍言或许早已看穿、识破,可为何还愿意继续陪他演下去。
一股气息从背后骤然逼近,钟虞顿时汗毛倒竖,猛地回头,就见蒋绍言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
“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蒋绍言感到冤枉,他明明动静不小,是钟虞不知在想什么太入神才没听见。
随后便看到那块射击奖牌,立刻猜到原因,目光沉了沉,沉默地看向钟虞。
当年出国前,钟虞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清楚,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毫无保留。他自认十分坦然,先看了一眼那块奖牌,后直视蒋绍言的眼睛问他:“现在还会去玩吗?
静了一会儿,蒋绍言才说:“偶尔吧,没那么多时间。
钟虞点点头,表情淡淡的,正好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水墨画,于是又擦着蒋绍言肩膀走了过去。
他站在画前,欣赏其中的天真童趣,又去看旁边那行诗——
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光这几个字,就能叫人体会到那种无忧无虞的美好。
“我第一眼看到这画就挺喜欢,就让人替我拍下来了。
蒋绍言注视着画中那个头顶莲叶手挽竹篓的小娃娃,想起什么,忽然一笑,又说:“兜兜小时候也长这样,胖乎乎,手臂藕节似的,我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书里的形容。
钟虞闻言侧头看去,蒋绍言棱角
分明的脸上,表情不再威严冷峻,而是充满了一个作为父亲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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