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人们强取豪夺的万人迷》
经幡飘舞,香火升腾成薄雾,陈见津转着转经轴,嘴里念着祷词,如鸦羽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底下是奉上香火的村民,他用另一只手将长发挽起,一只蝴蝶降落在了他的手背,他闭着的眼睛,陡然睁开了一只,那只湛蓝色的眼睛注视着手背上的蝴蝶,像锁定猎物的大猫。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蝴蝶被惊走,陈见津不耐地皱眉:
“神婆,不是说了做祈福的时候不要让人来打扰我?”
可他却久久的未听见回音,他向下看去,却发现那周围的民众早已不知何时离开,地上的拖拽痕迹可以看出并非自愿。
陈见津心下了然,抿唇转身,是一群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不动,只有中间的男人,他的领口开着,似笑非笑的狐狸眼里是一番玩味,歪着头,颇有些肆意地打量着陈见津。
看见了那人雪白的胸膛,与若隐若现的两抹樱红,如湖面般平静的眼睛里荡漾出一丝不满。
“山神在上,把衣服扣好。”
又是来迷/信的有钱人吗,怎么一点也不守规矩,陈见津有些不满地想。
“什么?”
男人没有听懂,他欲将耳朵凑过去,怎料那双手更快一步,黝黑的手臂擦过那片肌肤,少年的蓝色鸟羽耳坠拂过了男人的唇,酥麻的感觉让男人怔愣了片刻,让他慢了半拍握住了少年的手。
“和你那小三母亲一样的恶心。”
陈见津惊诧于男人突如其来的恶意,手还未收回去,头皮便传来刺痛,男人拉住他的长发,他踉跄的往前几步,却被那人用手掐住了脸颊,他像一件货品一样被男人打量着。
“啧,一点也不像老不死的。”
男人说完便放开,转身的片刻,他的头皮传来被拉扯的疼痛感,他回头却看见是愠怒到眼下泛着红晕的陈见津,男人本玩世不恭的表情顷刻间变得冷淡。
陈见津腹部吃痛,他倒在草地上,男人红底的皮鞋踩上他的脖颈,用地上的树枝戳着他的脸。
“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受人景仰的山神了,你只是宋家的一个私生子。”
男人说完弯下腰,浓郁的古龙香水味让陈见津想要屏息,脸却被男人轻佻地拍了拍。
“记住我的名字—宋绪时。”
“我亲爱的好弟弟。”
——
再次转醒是在一个房间,他的头套被人取下,面对刺目的白炽灯光,他有些不适地眯了眯眼。
“脱掉。”
宋绪时用马鞭挑开了陈见津的藏袍,那人的肩膀挑了下,若隐若现的黝黑的胸膛重新被藏袍掩盖,他挑眉,有些挑衅的看着真皮沙发上错愕的男人。
男人的错愕转瞬即逝,有着笑意的眼,此时眸色沉沉,他抬手又挥下。
马鞭落地,层层藏袍跌落,带着软刺的马鞭擦过那两抹缀在巧克力蛋糕上的樱桃,他闷哼一声,小麦色的皮肤上冒出些薄汗,眼下泛起红晕,他想将两腿合拢,宋绪时却恶劣的将皮鞋插入他的两腿之间。(只是为了羞辱,没有任何其他的行为,审核放过我吧)
在感受到鞋底不同寻常的触感,他一直微眯着的狐狸眼错愕地睁大,垂眸望去,薄薄的衣料出现可疑的水迹,透出不容小觑的弧度。
跪在地上的陈见津看到男人皱眉快速起身,将西装系在腰间,还将鞋底在地上蹭了蹭,似乎十分嫌弃。
看见那离去的背影,房间又归为黑暗与沉寂,身上的鞭痕隐隐作痛,却很快化作难耐的热意向不可以言说的地方涌去,双手被束缚着,他冷淡着看着那丑陋又恶心的东西,嗤笑一声。
这个恶心的身体还算有点用处。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打开,外面的光照进了昏暗的房间,一套衣服被丢到了陈见津的头上。
他轻嗅,却在上面嗅到了些许麝香味,还没等他细细辨别,手铐便被男人取下。
“快点穿上,我要送你去上学了。辍学儿童。”
——
上学,好陌生的词汇,好像他在被阿妈关进地牢前,也曾经过过这样的生活。
陈见津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地想,长发遮住了窗外打在他面上的部分阳光,一半的脸在光里一半的脸陷入阴影,阴郁又圣洁。
“你好,你是藏族同学吧,我是班长鹤时序,我来带你熟悉一下学校吧。”
很熟悉的声音,惯常平稳的心跳此时陡然的漏拍。
他抬眸,入目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温润如玉,头发温顺地搭在额前,隔着金丝框眼镜,他依然能看到镜片后那双桃花眼里盈盈的笑意。
鹤时序礼貌地保持着社交距离,却耐不住陈见津极好的视力,他能清楚的看到少年脸上在阳光下金色的绒毛。
像家乡的小羊羔,他最喜欢的那只,还有点像记忆中的那个人,陈见津抿唇,转了转手上的手链。
不喜欢延迟满足,他想。
他将身体向那人靠过去,他们的脸贴在了一起,温热感传上左脸颊,鹤时序惊愕地睁大了那双桃花眼,他伸手想将伏在他身上的人推开,纤细的手腕却被粗糙的手握紧,随之而来的是两瓣柔软的温热,如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这是我们的见面礼,祝你今日安康。”
看到藏在衣领下脖颈处的红色胎记,那冷然的面容才破冰,流露出些不易察觉的柔软。
本想用藏语说,陈见津却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或许早已忘记,于是用磕磕绊绊的普通话说,说罢还瞥了一眼面前的人,发现他并未露出嫌恶的表情,才松了口气。
“谢谢,很特别的礼仪。”
对方刹那间的僵硬好像只是他看错了,鹤时序的面上很快就再次挂上了温柔的浅笑,他有些歉意的看向他:
“抱歉,我要去一下卫生间,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吗。”
陈见津抬头望向含着歉意的鹤时序,湛蓝色的眼睛里水光盈盈,好似不舍,可还是点了点头。
鹤时序转身,面上一直维持着的温润立刻被冷漠代替,想起刚刚少年沉默的挽留,他嗤笑一声。
好像流浪狗。
好蠢。
洗手间的水笼头大开,他用力地搓洗着手,但依然感觉那种蚂蚁爬过的恶心感没有消除,对方身上的梵香也沾染上了他的白衬衣,让他感觉自己还在被那个恶心的乡巴佬抱在怀里。
心头那股郁气越来越重,他用手帕将自己的手仔细地擦拭干净,近乎疯狂的往自己身上喷香水,他才感觉自己隐隐作痛的神经好受了许多。
他将手帕重重地扔进垃圾桶,镜片被光反射,使得人看不清那双桃花眼里的情绪,只能看到少年向下的嘴角。
“脏死了,恶心的私生子。”
——
陈见津坐在教室里,四周不乏打量他的人,纵使他的普通话并不好,但那些人的窃窃私语,他敏锐地察觉到并非好意。
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企图用窗帘遮挡住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
自己这样可怜,对方回来时会怜惜他吗?陈见津认真地想。
正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时候,一声巨响将他惊醒,他微微探出头看去,是一个高大的寸头少年,五官锋利,脸上贴着几个创口贴,下颌微微扬起,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气质张扬。
“喂,陈见津是谁?”
教室从喧嚣陷入了沉迷,他缓慢地抬眼,歪头思索,慢半拍地意识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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