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沉沦 [追妻]》
“Caspian是绅士,而你是疯子。你没有资格管我!”
“绅士?”孟长洲抬眸,嗓音里带着嘲弄。
房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合上,江月棠的心脏也跟着震动。
“你又要做什么?”江月棠语气冰冷,眼底压抑着风暴。
“保护你。”
男人语气平静,好像利用自己“兄长”的身份,把妹妹从未婚夫的身边带走,是那样天经地义、理所应当。
他站在门前,修长的手指扣着袖口的扣子,动作从容,眼神淡漠,完全无视她的怒火。
江月棠环顾四周,这间熟悉得令她厌恶的套房,再次映入眼帘。
高大的落地窗外,灯光辉煌,夜色纸醉金迷,一如既往。
她曾经在这里……和孟长洲渡过无数个滚烫的夜晚。
那些曾经在男人身下辗转承欢的日子,现在稍微想起任何一个画面,她都觉得痛恨。
江月棠冷笑,“保护?你能做出来的,只有囚禁罢了。”
她眸色冷锐地盯着他,胸口起伏剧烈,浑身的血液都像被压抑的情绪点燃,愤怒、不甘、痛苦交错在一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孟长洲走近她,左手握住她的手腕,检查她之前的伤口,但目光却很快落在了她银色的婚戒上。
男人低声开口,嗓音平稳得不像话:“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痛苦吗?”
江月棠挣脱不开,却也直直迎上他的目光:“少装模作样,你活该痛苦!”
“你以为,只有你自己是受害者?”
孟长洲眼底幽深得让人看不清情绪:“很多事的真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认为的好人,你认为值得救的人……其实早就该死。”
江月棠还没有来得及去深想他话中的暗指……
自己温热的肌肤,就被孟长洲手上冰凉的尾戒硌到心里发痛……
-
银色素圈的尾戒,上面有三颗极为简单的内嵌碎钻,低调到不成样子……
却实实在在,曾经无数次刺痛着江月棠。
因为它象征着孟长洲“终身不娶”。在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年里,始终固执地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是一种冷酷的讽刺。
她也从来没有奢望过可以真正拥有他,孟长洲又何必时时刻刻提醒?
白天在外人面前,要告诉世人他不可能有爱人;晚上一遍遍划伤、冷却她的浸润处的热烈……
甚至在她动情的时刻,在即将攀登到欢愉的巅峰之前,只要她感觉到那冰凉无情的质感,都会瞬间回神……
然而,江月棠不知道的是,这枚戒指的真正来由……
彼时的孟长洲,还是个因为挑不到妹妹十八岁生日礼物而焦头烂额的兄长。
在公司的茶水间里,偶然听到正在偷偷准备求婚的男同事,跟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征求灵感。
晚上,他突然知道了要给妹妹的成人礼送什么……
一条细细的铂金项链。
只不过,吊坠是一枚小巧的戒指,戒圈内侧雕刻着一行极细的法文字母,近乎微不可察。
「Monétoile,mondestin.」(我的星星,我的命运。)
他想象着,她戴上它的样子,会不会像所有被求婚的女孩一样,笑着点头。
但她是妹妹,大概率只会问他:“哥哥,为什么吊坠是戒指形状的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片刻后,他低低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这算什么?
也是那晚,他的手上开始戴尾戒。
极端孤寂的灵魂,总是有种绝望燃烧的浪漫——
谁能够想到,尾戒和另一条项链上的吊坠,竟然被人设计成一对儿?戒圈内侧里,也刻着相同的法文告白?
孟长洲曾想用这世上最温柔的方式守护她,却在后来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们之间的感情推到无可挽回的境地。
如果后来,他不是突然知道了家族中更多的真相。
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他知道了自己亲生父亲梁涛升的冤案……
孟长洲原本可以做个好哥哥的。
-
“你们反正也只是为了钱的合作,不如跟Caspian退婚?”
孟长洲紧紧把她的手腕握在掌心,架势堪称盛气凌人,但眼神划过她手上的婚戒时,神情还是掩盖不住的落寞。
江月棠不想再跟他废话,用尽全力甩开孟长洲。
又防止他再靠近,干脆抄起来茶几上的一只香槟杯——
在他又要靠近的时候,用尽全力朝他砸过去!
——水晶杯破空而出,裹挟着她的怒火和恨意。
“砰——!”
杯子狠狠砸在门框上,四分五裂,碎片飞溅而出,其中一片擦过孟长洲的左侧脸颊,留下一道鲜红的血痕。
江月棠怔住。
她不是没见过孟长洲受伤,可是他……从来不会这么狼狈。
血珠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缓缓滑落,落在他领口的雪白衬衫上,晕开一朵刺目的红。
寂静——
房间里的夜色如湖水一般沉静。
江月棠扔出去那盏玻璃杯的时候,原本是抱着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决心。
无论如何,她都不要在这间套房里再任由孟长洲摆布……
但当事情真的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还是十分害怕。
江月棠看见孟长洲西装下,腰侧的那处,她很清楚孟长洲这样身份的人,腰间可以别着什么——
其实,此刻哪怕孟长洲暴怒、甚至扬手打回来……压迫感都不会有现在这么强。
那是一种悬而未决,等待宣判的恐惧。
孟长洲低头,手指拭去脸上的血迹,掌心染上一片殷红。
江月棠的心猛地一紧。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走近。
江月棠想后退,却发现背已经抵在了墙上。
她退无可退,猜想今天肯定要把性命交代在这里,绝望地闭上了双眼……
孟长洲低头,缓缓抬起手,指尖覆上她的脸颊,尾戒的冰冷贴着她的肌肤。
江月棠狠狠一颤,所有的力气像是在这一刻被抽空。
他的嗓音比夜色更沉,像带着叹息,“害怕我,又要挑衅我?”
江月棠猛地抬眼。
但此时,孟长洲已经放开了她,转身走向盥洗台,打开水龙头,冷水冲刷着他指尖的血迹。
水声沉沉,落在瓷盆里,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孟长洲关掉龙头,水珠沿着指节滑落。
这个神情的孟长洲,江月棠今生只见过两次,一次是现在,另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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