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嘘[先婚后爱]》
司溪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的时候,宋时迎已经不在了。
黑色的行李箱被随意放在玄关处,还和昨晚进门时一样,没有挪动的迹象。
刚睡醒的大脑正处于强制开机状态,司溪盯着它看了两三秒,才逐渐复苏昨晚发生的一切。
宋时迎回来了,以及——
West要和她上同一档综艺
和她,上综艺
和她...
司溪缓缓捧住自己的脸。
啊啊啊啊啊!
这谁顶得住。
司溪冲进浴室使劲往脸上泼了两把冷水。
巴掌大的脸因激动而泛红,清楚地映在镜子里,脸上的水珠没擦,啪嗒啪嗒的往下滴,速度和她心跳同频。
West为人非常低调,从来没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过脸,既不运营作品,也不运营自己,连社交账号主页的自我介绍都是一片空白。
这样的人,居然会参加综艺。
司溪拍了自己一巴掌。
还是感觉没睡醒。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拿起手机给李薇发消息,
“真的是West吗,不是NorthSouthEast?”
对面回得很快:
[VV]:这个问题我昨晚已经回答了七遍了。。。
后面跟了三个双手合十的emoji。
[司溪]:我这不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嘛。羞涩.jpg
[司溪]:男神哎,几乎天天陪我睡觉的男神哎。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薇发语音:“我警告你啊司溪,对面是人是鬼尚未可知,节目里几百个摄像头,不是给你俩当站姐的。”
司溪从善如流:“明白明白,嘿嘿。”
......
明白个头。
李薇:“上个月给你的那部《破茧》的剧本你看了吗?”
《破茧》是一部讲述亲子关系的都市情感剧。总导演张志热衷于展现普通人物的复杂面,由他执导的剧,无论主角配角,国民讨论度都很高。
之前一直没有收到试戏邀请,司溪以为已经没机会了,现在听李薇重新提起不免有些奇怪。
司溪:“看是看了,不过这部剧不都拍得差不多了吗?”
“我也以为结束了,”李薇解释,“但今天早上副导演突然联系我,说有个角色的演员出问题了,戏份需要补拍,想让你去试试。”
“什么时候?”
“今天。”
司溪惊讶打字:“这么急?”
通常剧组试戏都会给演员几天时间准备。这种早上通知下午见组的操作司溪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部剧制作班底不错,但——去不去都行,随你喜欢。已经月末了,没几天如爱就要开录,在家养养精力也不错。”
对于司溪的演艺事业,李薇一向上心,很少有现在这样态度模糊的时候。
司溪思忖片刻,想到个可能。
“这是傲星的剧?”她问。
傲星传媒,司溪的前经纪公司。
被司溪猜中,李薇直言:“傲星有出资,但不是很多。觉得膈应我们就拒绝,不要怕得罪人,你姐我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去,班底好为什么不去,有问题的又不是我。”司溪不蒸馒头也争口气。
“娱乐圈就这么点地方,人家家大业大,我避来避去的,还怎么混。”
李薇就欣赏司溪的硬气,干脆道:“行,我把角色梗概和片段发你,待会接你去见组。”
司溪回了个OK的手势。
——
一边的商务车内,才签完综艺合同的宋时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最后停留在用户名为司溪supper的其中一条微博上。
2023-09-10,内容是一张土松幼犬的照片。
配文:宝宝,你是一个金元宝。
这时消息弹窗跳出:
司溪:我要出门一趟,家里密码还是原来的没换。阳台门我锁了,元宝在里面,你回来的话别去阳台。
司溪:它比较护主。
后面这条发出不到一秒又被撤回。
驾驶座上,助理严旻絮絮叨叨:“不住酒店也得和我说一声,今早酒店说你没办理入住,打电话也没人接,吓得我差点报警。”
宋时迎眼睛都没抬:“都回国了有什么好一惊一乍的。”
“况且——”宋时迎看着屏幕上“家里”这两字,忍不住勾唇,
“我是有家的人,不住酒店很奇怪么。”
严旻:……谁没有似的。
严旻:“那我把酒店退了?”
宋时迎给司溪发了个OK的表情包,接着说,“先别退,我还得住几天。”
?不是有家?
严旻从后视镜瞥宋时迎的表情:“和司溪小姐相处得不太愉快?”
“这种可能性在哪里?”
宋时迎掀了掀眼皮,长腿交叠,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我在那住着,她不习惯。”
噢~
人姑娘和他处不了。
严旻幸灾乐祸地撇嘴,很快又抿住,“那现在去酒店还是?”
宋时迎想了想:“去商场。”
——
剧已经开机,试戏地点直接约在了江市隔壁的影视城。去之前双方已经打好招呼,司溪被工作人员带进片场时,选角导演赵才刚筛掉一批群演。
助理与他耳语,他才转过头打量司溪:“你是司溪?”
司溪应是。
“那开始吧,就发给你的那段。”
说着,往显示器后面一坐,就差把“我很严格”四个字写在脸上。
司溪遇到过不少这种类型的导演,喜欢观察演员压力状态下的应变能力,不讲戏,上来就直接开演。
司溪深呼吸,让自己迅速进入人物状态。
她要试的是一个叫程蝶的女高中生,家境优渥、成绩优异,却在父母病态的控制欲下患上抑郁症,最终在高三那一年彻底爆发。
导演给她的剧本不完整,只有一小段,是程蝶又一次与父母争吵完,把自己关在房间,最后绝望而无助地从二楼一跃而下。
台词只有一小句,要表达的内容却不简单。
片场搭了棚景,司溪从程蝶进房间开始演。
重重的摔门声后,司溪背靠着房门,没有选择立刻大哭,而是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
一秒、两秒...
湿红的眼眶才开始往外涌出泪水。
怨恨、绝望、委屈...
复杂的情绪无声地在片场的空气里蔓延。
赵才紧紧盯着显示屏,不放过司溪脸上任何一个微表情。
司溪无力而缓慢地滑坐到地上,将头埋进膝盖里。
安静的片场开始传出轻微的哭声。
先是哽咽,而后渐渐加重,到最后失声痛哭。
情绪的递进非常自然巧妙。
在旁的工作人员被司溪的情绪带动,不由自主红了眼眶。
片场有一束暖光,正好打在剧组准备的道具上——一张写着“程蝶荣誉证书(精装)”的A4纸。
司溪就这么哭了大约一分多钟。
抬头时,漂亮的杏眼里满是泪水,纤长的睫毛被打湿,微微颤动,目光悲凄而破碎。
司溪盯着荣誉证书看了会,突然冲上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A4纸撕得粉碎。
赵才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司溪毫不犹豫地奔向暖光,说出片段里唯一的一句台词:
“我自由了。”
“好。”
导演助理忍不住先鼓起了掌。
旁边的其他工作人员也纷纷露出赞许的目光,司溪的情绪感染力的确是来试戏的演员中最强的。
司溪擦了擦眼泪,朝周围浅浅鞠躬。
赵才点点头,从位置上站起来:“你叫司溪?”
他又问了一遍。
“是的,赵导。”司溪还没从情绪里缓过神,声音依然有些许哽咽。
赵才挥手示意,助理从边上拿了餐巾纸和矿泉水递给司溪。
司溪道谢。
赵才这才道:“刚才为什么把剧本里程蝶“抱着荣誉证书”跳楼这个设计改成了撕掉?”
司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觉得程蝶恨这些东西。”
“说说你的理解?”赵才有了兴趣。
“她是被‘荣誉’压着长大的孩子,证书展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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