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转行当将军》
郑枣儿哭道:“公子大恩大德,枣儿没齿难忘,枣儿身无长物,不知如何报答恩公之情,唯愿跟随恩公左右,为奴为婢,枣儿深知自己贱命一条,远不值那一千两,枣儿愿以己尝,我能为恩公做饭洗衣,只要能跟着恩公,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王将匪听到她的话,面色一沉,一股怒气涌上心头,她手一使劲,将郑枣儿拽了起来:“我救你,不是为了要一个牛马奴婢的!”
郑枣儿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向王将匪,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王将匪看到她通红的眼睛中,溢出的可怜和无措,心又软了下来。
“枣儿姑娘,正如我刚才说的,我救你,并无目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时之景,换做其他的姑娘,我也会救的。”
王将匪也没有想到,就是那般巧,偏偏在花轿经过她面前时,让她看到里面的那一幕,或许是老天也看不下去,让她来救下这个苦命的姑娘。
她暗叹一声,继续道:“枣儿姑娘,我救了你的命,却不是你的救世主,因为我只能救得了你一时,却救不了你一世。那一千两是我花出去的,与你无关,从此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再也不用考虑其他了。”她说着,取出那张布纸,塞进郑枣儿的手里。
郑枣儿攥着那块布,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救命稻草,喃喃自语:“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从前忙忙碌碌,如同牛马一般麻木,那种过一天活一天的日子,从来没有思考过自由。如今终于自由,她却不知,该往何处。
天地之大,却没有一处容身之地。
王将匪看出她的迷茫,郑枣儿是这世间许多女子的缩影,向前迈出这一步很难,可只有真正迈出了这一步,才能知道,外面的天高海阔,寻到心之所往。
她道:“枣儿姑娘,人活一张嘴,不论发生何事,总得填饱了肚子不是?想要吃饱就要赚钱,衡都这般繁华,你定能找到个活计,用自己的双手挣钱养活自己的。”
“我、我也不知道做什么……”,郑枣儿低下头,懦懦道。
“你会什么?”王将匪知道迈出这一步不易,循循善诱地引导她。
“我、我从前在家里,便是做饭洗衣,干农活,”,郑枣儿越说头越低:“其余的时间里,我、我就是缝补衣服,做些刺绣贴补家用,没什么特别的……”
王将匪捕捉到关键之处:“你会刺绣?”
“嗯,”郑枣儿点点头:“从前娘总说,若想寻个好人家,必须要擅长女红,我自小便学习女红,后来大了点,便用此贴补些家用。”
“那正好!”苏昭身后的大个儿抢先道:“这衡都城有一处绣坊,听说是一个寡妇开的,里面的伙计都是女子,你们可以去哪里碰碰运气!”
未等苏昭开口,那大个儿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地都说了。
王将匪一喜:“真的嘛!那可是太好了,不知兄台所说的绣坊在何处?”
大个儿憨憨一笑:“就在前面东市那条街上。”
陆清安站在一旁,看了眼苏昭和那大个儿,悄声道:“他们对衡都倒是了解,竟连这女子开的绣坊也知晓。”
他状似自言自语,可声音却刚刚好能被王将石听到。王将石听到他的嘀咕声,灵光一闪,大声道:“对啊,你们怎么知道这么多?是做正经生意的吗!”
大个儿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支支吾吾地不知作何解释,苏昭上前道:“是我这兄弟多嘴,阿萨跟我多年,一直大大咧咧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惊扰各位,苏某替他给大家赔个不是。”
他坦坦荡荡的样子,倒是让王将匪有点不好意思,她白了王将石一眼,笑道:“这位阿萨兄弟告诉我这么重要的信息,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让你道歉?真是折煞我了。”
苏昭笑道:“我平日里经常来衡都做生意,对衡都情况也十分了解。不瞒兄台,这芳华绣坊在衡都颇有名声,只因从当家人到伙计,都是女子,也算是衡都的一桩奇谈。听说绣坊的钱老板人很好,既然枣儿姑娘善女红,说不定能在那里找一份工。”
王将匪听罢,虽未见到绣坊老板的面,但对她是很有好感,她转身对枣儿说道:“择日不如撞日,我们现在就去吧!”
郑枣儿点点头,苏昭又道:“我们商队还在城外,今日也是无事,不如我带你们去吧。”
王将匪从善如流:“那就苏兄了。”
一行人走在衡都街头,王将匪初到衡都,好奇地四下打量。
衡都虽是边城,但因为商业贸易兴盛,自是一片欣欣向荣之景。目及之处,皆是热闹繁华。街市人声鼎沸,两旁商铺小摊林立繁多,各式商品琳琅满目,还有许多稀奇玩意。
勾栏瓦舍,美酒丝竹,欢声笑语不断。恍惚间,王将匪差点以为,一路行来见到的饥荒流民、饿殍遍野之象,只不过是她的一场梦罢了。
芳华绣坊便在东市长街尽头,闹中取静,隔很远便看到这幢气派的三层小楼,碧瓦朱檐,雕梁画栋,匾额上书“芳华绣坊”四个大字,气势非凡。
王将匪抬脚迈入,刚一进去,便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妇人抖着一件衣服,泼辣骂道:
“你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不知道在哪家买的假货,竟敢冒充我们芳华的衣服!大家瞧瞧,这针脚、这做工,要真是我们芳华做的,我都不好意思在衡都开店,明天就关门!小子,你不知道吧,我们芳华出品的每一件衣服,都绣有专属标记,独一无二,旁人想仿也仿不来的,睁大的狗眼看看!这衣服的标记在哪儿?”
她嘴皮子利落,噼里啪啦的,对面的男子根本招架不住,那男子身边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低着头,脸羞赧地红透了。
“你、你这个泼妇!我一文人,不、不同你这无知妇人理论!”那男子憋了半天,便只憋出这一句。
“我呸!就你还以文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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