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逆徒手中后》
“解释?”
沈长渊哼笑一声,而后又癫狂一般大笑起来:“我给你解释?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当初你离开修真界,甚至都不愿同我说一声,你给过我解释吗!”
“可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入魔!这是你自己的仙途,这是你自己的人生!你这是在自毁前途!”顾延看着眼前的沈长渊,满眼懊悔与恨铁不成钢。
其实早在第一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这个所谓的“银湖宫宫主”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后来很多次,不经意间瞥见他的背影时,被折磨到快要失去理智时,或者一抬眼猛然看到这人时。
他都有过这样熟悉的感觉。
当真熟悉彼此的人是不需要通过一张脸去辨认对方的,只看身形气质,甚至行为举止,便可以认出。
可他却始终自欺欺人,不愿相信,不愿承认,就是因为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了十分浓重的魔息。
入魔,是需要吸食血气的。
顾延觉得,他的长渊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在撕下这层遮羞布之前,顾延还可以欺骗自己,也许是他感觉有误。
这人连声音都和沈长渊不一样,不会是同一个人的。
他的小长渊,当年被他那样伤害,长大的过程中无人引导,那么多年孑然一身,踽踽独行,依旧长成了正直善良的模样,必然不会做出任何有违道义原则的事情。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绝不会是他的长渊。
可事实终究还是血淋淋地摆在了他眼前。
听到顾延的话,沈长渊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笑话一般,大笑出声:“你指责我?你堂堂魔界第一魔将,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不该入魔!这么多年,和魔尊交往最密切的人,不就是你吗!”
“放肆!你这个混账!”
顾延只觉心仿佛都在滴血,可已经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我混账?你身为师尊,分明对弟子无意,却毫无顾忌地与自己的弟子厮混,而后又始乱终弃,毫不留情地将我抛弃,这样的行为难道不是更混帐么?”
许风灵呆愣在一旁,已经完全看呆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新任银湖宫主居然会是沈长渊。
他尚且没有从银湖宫主就是沈长渊的震惊中回神,便骤然得知了师尊和沈长渊曾经竟是这样的关系的消息,一时之间血气翻涌,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些都是假的,一定都是假的。
他几乎是在对着沈长渊怒吼:“你胡说,你胡说八道!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事!我师尊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们师兄弟三人都对师尊敬仰万分,绝不会有半分非分之想!师尊更是不可能和自己的弟子做出这等事来!”
此言一出,周遭一切都陷入了安静之中,静得落针可闻。
沈长渊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看着顾延,自嘲般冷笑了一声,轻声道:“是啊,是我搞错了。你们才是顾延的徒弟,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个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是我没有自知之明,自以为是,对你一再纠缠。”
“可你既然瞧不起我,为什么要回应我?为什么要骗我,说你也心悦于我?为什么还要和我双修!我只是你的玩物吗?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耍我吗!”
一字一句,都像刀子一般割在了顾延心底。
他想反驳,想说不是这样的,想说沈长渊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在他心目中,他的地位丝毫不比其他三个弟子低。
他从来,从来都没有瞧不起过沈长渊。
可看着眼前眉目冷厉,一身魔息的沈长渊,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心中却只剩一片苍凉,什么都无法再说出口了。
一切都晚了。
他当初来魔界实在是无奈之举。魔尊背后阴谋不除,修真界无法安宁,他必须要来,可也万万不能告诉沈长渊。
一旦沈长渊知晓,必然会要求跟他一起,而他不愿意让沈长渊以身涉险。
可即便他瞒了沈长渊,他也还是追了过来,甚至以顾延更为不愿意的方式投奔了魔尊。
顾延突然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错了。
沈长渊曾经说过,他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他那时不以为意。他以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沈长渊好。
可如今看来……他或许,真的做错了。
可他到底错在了哪里?
想要拯救修真界,不想让普通百姓受到伤害,他错了吗?
喜欢沈长渊,不希望自己心爱心疼的孩子涉险,他错了吗?
到底是哪一步错了?
不等顾延想出结果,沈长渊已经起身,一步步朝着许风灵走去。
顾延预感到什么,睁大了眼睛慌忙起身:“沈长渊!你想做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沈长渊便化出一道捆仙索来,将顾延的四肢结结实实绑在了四根床柱上。
顾延简直目眦欲裂:“沈长渊!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长渊已经来到许风灵面前,蹲下身,提着衣领将人提了起来:“我想看看,顾仙师的爱徒,到底是哪里比我强。”
许风灵已经被短短瞬息所获得的信息量震得哑口无言,见沈长渊来到自己面前,气的呕出一口血来。
“沈长渊,我师尊虽未收你为徒,但他对你有多好,连我这个比你们入门晚许多的弟子都知道,他待你和待我们几个亲传弟子有什么区别!”
“而你,你竟然……你不仅对师尊怀有非分之想,如今竟还伪装成旁人欺辱师尊!”
“你这样的人,不仅不配为师尊之徒,甚至不配为人!”
“风灵!”顾延挣扎几下,发现无论如何不能挣脱之后,便不再挣扎。
听到许风灵说的这些,他不由暗暗心惊,连忙呵止:“别说了!”
沈长渊闻言,轻笑一声,听不出喜怒,却愈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听到了吗?你师尊让你住嘴。亲传弟子果真就是不一样,瞧你师尊多关心你,生怕我一怒之下要你性命。”
他口口声声说出这样的话,也不知是想要让顾延痛苦,还是让自己痛苦。
师尊二字,曾是他心中神龛一般的存在,是他苦苦求而不得的,是最为神圣的两个字。
如今,却被他以这样轻而易举,嘲弄一般冠在别人头上。
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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