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药going公主哇》
近来,昭华台出了两件大事。
一是嘉兴公主许了许昌郑氏的公子郑二。
二是嘉兴公主被新科取士沈二沈大人参了,参的是公主尸位素餐,圈田坑害百姓。
不过听闻公主一怒,直接把这位沈大人踢到建造署里面去了。
又听见别人在背后戳着自己的脊梁骨,骂的还挺难听。
李恪打算出言知罪,却被李四揽住。
她懒洋洋的一挑眉,道:“……敢这么说的人,就是等着我去找他,给我治个罪才好。”
方慈对于郑家的婚约满满都是不情愿,深怕李四看上了郑二。
可是旁人不知难道李四不知道吗,过不了多久,郑二就会因为领命平水患,遇见他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王司庆,甚至最后为了她鸩杀李四。
细细想来,这桩婚姻真是失败,任旁人吹嘘的多么天作之合,说到底,也不过是场交易罢了。
一旁从人微微颔首:“公主,郑家又送东西来了。”
自打婚约定了之后,东西就像流水一样送进寿华楼,看到这些,总有些人气的红了眼,再酸酸的补上一句:“……还没定呢!”
李四听冥司的人说,那郑二最近长期不出,说是被罚了,现下正躺在床上养病呢。
真是可笑,李四心道,为了拿捏住她,连同郑玉郎都可以强迫,强逼着人家接受自己,也怪不得人家怨怼在心,上了家法逼着娶亲,这任谁都是一口气憋在心里面。
想到此处,李四道:“从库房里面找几颗老参给他送去吧……”对方不顺心,正好提醒一下他,她这个家族摁着头让他娶得人,可是巴望着他感觉起床借着反抗呢……
眼角瞥见一抹白影,回首,有人道:“嘉兴公主,有人求见。”
屋脚后几株翠竹郁郁葱葱,落在榻上人的眼里,确实一片新意。
眸中蒙蒙,看不出所思为何。
扎着总角的小童摇着蒲扇,正专心致志的给他熬着药。
苦涩的药香混合着室内的沉水香,轻轻柔柔的附在榻上人上广袖里,被褥里,扫过他的额间,他的鼻梁,他的眉宇。
郑家的家法说到底也不是个摆设,细细挨上一遭,也是免不了吃一顿苦头的。
郑萍推门,便看见早就醒来的郑贺,惨白着脸,好像从鬼门关爬回来似的。他冷哼一声,把药碗往小茶几上一蹬,褐黄的药汁溅出几滴。
他皱起眉头:“弄成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吧!最后结果出来的时候,你也没来得及去看,叔叔家里面的那几位脸上可是好看的紧。”
“你这倒好。”他还有心思开起了玩笑:“从小到大都不敢让你尝的罚,这下子可算是让你尝了会苦头。”
郑二笑的有些有气无力,道:“只能说先祖的家法威力还是挺大的,怪不得你们小时候一听家法就老实了。”
他白了一眼,手里面接着用汤匙舀着药汁,没好气道:“都这样了还贫嘴!这是我之前受了家法后找的老道人给我改的药方,对家法可管用了,保管你好的彻彻底底的,日后面对公主也不会落上个病根子不是么?”
两人正要调笑,忽的有人传报,说是嘉兴公主从人送了东西来。
郑小挑眉,看着面前的漆盘,在感受到身边人的视线,无语道:“……你收敛一点,我还在呢!我还没娶亲!”
“你小子。”他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挥了挥衣袖,负手离开。
郑二用指腹轻轻摸索着,他素来有洁癖,除了身边之物一概都不会触摸,这次却破天荒地的直接揭开绸布,上面静静躺着几根老参。
果然,他眼底闪过一丝欣喜。
虽然比她大了许多,但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喜欢的吧……否则又为什么会在听到他病了之后,送来这些药材呢。
他痴痴的笑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广袖滑落下去,顺着臂膀耷拉在床榻上,他合上眼,盖住一切的期盼,那点小心翼翼的,难以为人所知的渴望。
她会喜欢郑家吗?
她……会喜欢我吗?
年幼的郑二同现在的他逐渐重合,发出同样的疑问。
公主,会喜欢吗?
无边的欲念在他身旁绽开,堂堂的世家贵公子也没想过有一日,会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场婚约,感到极致到巅峰的欢愉。
他握紧了手中的玉佩,那是代表着两人的婚约,他微微附身,低头,虔诚的吻上了玉佩。
…
李居虽说同意了李四婚事,但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横在他的眼前。
春耕秋收,稷栗稻香。
大周承载天命以来,最为隆重的节日便是长登祭,天子需要率领文武百官出昭华台前往兴陵观射礼,同民游,折春柳,知少艾,围三网,祈丰登。
他看见镜中染上风霜的两鬓,松垮下来的皮肤,眼底垂下来的乌黑,顿感岁月不饶人。
从人们递来工具,李田在给他染发,好让李居不至于看起来格外的苍老。
他感慨:“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寡人也是不再是春秋鼎盛的时候了。”
从人搅好显色的草药,将活好的糊糊呈给李田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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