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向导想要治愈我》
“我的脑子好像在说话。”
酒时不太有底气,求助似地望向柏瑞安。
他做作地“O”大嘴巴,捂住,冲她摆摆手:“我好像听不懂你说话。”
“……”不该对他有期望的。
柏瑞安粗壮的胳膊搂住她脖子,“我说真的,我研究过白塔历年来的招录情况,天启学院的上岸率可是高达98%,接下来一年半,努努力,多混点比赛,咱们还是很有希望的!”
酒时脑袋昏胀,还要应付瑞安这个傻大个,“你冷静点,不管多少人可以进前98%,咱俩肯定是那2%。”
开玩笑,那可是倒一倒二诶。
柏瑞安天赋等级比她好点,有B。不过入学后没听过课,没考过试,各科成绩垫底,终于在上个学期荣获了倒数第二的好成绩。
不过,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酒时。
后天废物,怎么比得上先天废物?
逆天改命,老天爷绝对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酒时宁愿做个毫不费力的废物,也不想做个拼劲全力还原地踏步的“傻子”。
她把意识觉醒中的柏瑞安打发走,拒绝一切上进思想的荼毒,继续躲回自己的静音室。
为了活下去,她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和手段。
还要上进?
不如让老天收了她算了。
酒时耸肩轻笑,笑意上了眉梢,顷刻消散,留下一对充满躁意的野生眉。
精神海里的那阵风刮得没完没了,安生不了片刻。
又不能接受精神疏导。
烦。
她按下墙壁上的按钮,一声嗡鸣声启动,机械平移门从墙缝里伸出,缓慢地将浮躁喧嚣的声音切割出去。
门与墙的缝隙越来越小,即将阖上的时候,对面的静音室撕开了一道缝。
酒时瞟到了一身白色制服。
“轰。”
视线被门壁阻隔。
向导?
不确定,眨眨眼。
酒时眼前好像还有那道白色的影子。
静音室是给哨兵隔绝五感、调养身体的地方,向导来这里做什么?
做精神疏导?
今天又不是休息日,治疗室应该不会有很多人才对。
难不成是私下疏导!
为了确认,酒时重新按下按钮。
机械门再度拉开,对面的两人停止了交流,看向酒时。
她呼吸一窒,瞬间想逃。
怎么会是郁闻安!?
白色向导制服规规矩矩地穿在他身上,扣子照旧,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颈,纤细笔直,似乎永远不会低头。
再看酒时,黑色的哨兵制服被她丢在静音室里,身上只套了件速干短袖,衣角随意地塞了点在裤腰里,裤脚管更是一边一个样,一只塞进战靴,另一垂在鞋面,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潦草的气息。
酒时不动声色地将裤腰里的衣服扯了出来。
作为不学无术的劣等差生,在模范生的光芒普照下,她心底总是没底。
郁闻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像在看不相干的人,很快移开。
面对着他面前的高大哨兵,清冷的眉眼透出疲态:“很抱歉,这次没能帮到你。”
那个哨兵酒时见过,是A班的尖子生蓝祈,天赋等级据说有S,已经被白塔内部预定,一毕业就可以去报到。
他穿着酒时同款训练服,壮硕的肌肉鼓鼓囊囊,感觉下一秒就要将衣服挤爆,而酒时就跟豆芽菜一般,吊在衣服里。
F级和S级的差距,肉眼可察。
不过,那名哨兵看上去不太舒服,短而密的寸头被汗水浸湿,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精神力暴动的前兆。
尽管痛苦已经攀上了他的面容,他依旧维持着理智,绅士地拍了拍郁闻安的肩膀,“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我再想想办法吧。”
这似乎是高等级哨兵逃不开的宿命,命运给了他们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也给了他们一副脆弱的精神力。
过载的信息如同滔天的洪水,不断冲击着满是碎裂痕迹的精神屏障,随时能够摧毁他们最宝贵的精神图景,以及人格,只有向导的清大精神力才能帮助他们修复、巩固屏障。
高等级的哨兵精神屏障更厚,修复起来也越艰难,而酒时的精神屏障一碰就碎,修起来特别频繁,都挺磨向导的。
哨兵尖子生得不到治疗,强撑着回了他的静音室。
只剩下酒时和郁闻安。
她紧张地攥住手心,叫自己不要哆嗦。
自己这回又没犯什么校纪校规,怕他做什么。反倒是堂堂风纪委员私下接治哨兵,知法犯法,监守自盗。
酒时底气足了一些,在模范生面前挺直腰板:“校规第十一条,未经批准同意,禁止哨兵和向导进行私下疏导,我记得没错吧,大风纪委员?”
她特意强调‘风纪委员’几个字,将昨晚的话系数奉还,严肃的表情学得像模像样,就等着看冰山脸瓦解。
可惜,火候欠佳。
郁闻安脚步耽搁,扫过她的视线没有停留,语气不失礼貌:
“没有记错,希望酒时同学下次能长记性,不要再犯。”
“酒时同学?”古怪的称呼透露着一股子刻板:“风纪委员叫人名字都这么一板一眼,想必从未打破过规则吧。”
酒时胆子大了些,顶着那道审视的目光步步紧逼。
作战靴一下又一下,猫儿似的踮着地,最终抵住了那双光亮的白色皮鞋。
郁闻安居然没有躲。
战靴的泥点蹭到了皮鞋的鞋尖,弄脏了一尘不染的白,和他整洁的制服裤在一起格外刺目。
酒时嗓子发紧,刚壮的胆子一下就泄了气。
她悻然撤回那只不懂事的脚,最终落在距离二十公分的位置。
全程郁闻安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看着她跳房子般的步子,疑惑、不解、探究的神情接连浮现,最后定格在酒时心虚的脸上。
两人身高相差八公分,在这个距离下几乎可以平视。
她告诉自己这回占理,要拿出气势来:“我都听到了,你和他约着做了私下的精神疏导,作为风纪委员,带头违反校规不太好吧,你说是不是?”
“我?”
酒时以为这是被戳穿后的愣神:“没关系,我会替你保密的。只要……”
她现在脑袋还嗡嗡作响,正愁没法儿疏解,要是能趁火打劫,同郁闻安做个交易,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要什么?”郁闻安问。
有戏!
酒时忍住雀跃,继续装深沉。
这事儿可不能堂而皇之地说,得悄悄的。
她朝郁闻安招招手,期待他凑近点,奈何优等生好像有不低头的习惯。
好好好。
他不将就,那便由她来够。
酒时踮起脚尖,轻松地凑到他的颈边,“要不……”
呼吸微吐,郁闻安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几欲滴血。
没想到这具不染尘埃的身体这么敏|感。
想入非非之余,修长的食指抵住她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却足以让酒时回到原地。
“酒时同学,在公共场合戏弄向导可不是个好行为。”
她撇了撇嘴。
私下疏导都做了,还在这儿装正人君子。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原来风纪委员也有两套标准呢。”不给靠近,酒时便压低嗓音,“你私下做精神疏导的事儿我可以不举报,但前提是,你能不能也给我做做疏导?”
沙哑的声音、无辜的脸蛋,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色的皮鞋后撤一步,郁闻安的表情相当微妙。
不可侵犯的清冷面容晕出愠色,将白净的脸颊熏染成桃花,生出了点烟火气。
更气人的是,他竟分不出酒时是调|戏,还是真话。
“别害羞嘛。”反应这么大,酒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不用那些正式的,拥抱就行,这个尺度,应该好接受的吧?”
“酒时同学,私下不尊重向导,频繁使用侮辱性语句进行羞辱,按道理,我可以给与警告处罚。”
“哎!你过分了啊!”怎么还点到黑白呢,酒时气:“你,你就不怕我举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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