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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鸾戏》

7. 朽木是甚

这人看上去约莫三十出头,长相英俊,因醉酒显得面红耳赤,躺在地上紧闭双目,不得动弹。

樊玉清以为自己将人撞死了,欲要试探他的鼻息,这时,僚子不禁惊呼:“四老爷!”

“四老爷?”樊玉清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一丝疑惑,是四叔樊保沣?

四叔她并不陌生,府中上下时常提起,但她却从未见过他,他是父亲的弟弟。

府内传闻他是个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散人,祖母提起他时也总是摇头叹息,更像是在惋惜什么。

樊玉清走近几步,蹲下身子,欲要将他喊起,这时,樊保沣的呼吸有些急促,嘴里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

樊玉清又凑近了些,才勉强听出他在说什么。

“朽木…朽木…”樊保沣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字,双目依旧紧闭。

朽木,什么朽木,亦或是谁?这两个字有什么意义?

僚子说道:“姑娘,这是澜月院的四老爷,您先前不曾出门,所以不识得他,这四老爷经常出没于各大酒肆,鲜少在府中,每每回去都将自己灌醉,夫人还在时,谴着奴婢给四老爷送过解酒汤,方才见上一面。”

原来是这样,在她记忆中四叔好像不曾娶妻,母亲曾说四叔是位奇人,有双巧手,雕的一手好木,但老天似是跟他开了玩笑,这人从此一蹶不振。

樊保沣身上到底发生何事了?

樊玉清站起身看着四叔被酒淹得欲生欲死的模样,招呼僚子道:“去叫几个人来,把四叔抬回去,再找个大夫给他瞧瞧。”

僚子应声而去,樊玉清留在原地,因帽帘遮着谁都不知道她现在神情如何,又或是在想什么。

樊保沣被抬回了澜月院,大夫瞧过,人无大碍,只是未进食饮酒过多,又惹了风寒,身子虚弱,需要静养。

樊玉清吩咐僚子好生送大夫出门,她走进樊保沣的屋里,看着他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眉头皱锁,嘴里还念叨着‘朽木’。

她越发的疑惑,知道面前的四叔不省人事,她还是没忍住问道:“这朽木是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床上的四叔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些许涣散,看到她时,嘟囔道:“二嫂…”樊保沣声音沙哑,带着几分诧异。

二嫂,四叔说的可是母亲?

樊玉清轻声说道:“四叔,我是玉清。”

樊保沣清醒了不少,眼神中有些惊喜,又显示出一丝复杂,他低声说道:“原来是小裳。”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樊玉清脸上瞬间浮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眼睛猛地睁大,嘴唇半张。

原来除了母亲还有别的家人知道她的小字,就连祖母都是喊着玉清,她以为在家中再也听不到这个名字了。

樊玉清哽咽道:“嗯,我是小裳。”

她又记起方才他口中所说的朽木,正想再问些什么,可能是刚才大夫给他饮下那碗汤药的缘故,四叔又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昏睡。

樊玉清顿感无奈时,正巧僚子从外面进来说道:“姑娘,大人叫您过去问话。”

她忍不住皱紧好看的眉,昨日父亲扬鞭时那副坚决的模样,现在想想依旧刺痛着她的心,实在想不出父亲会因什么好事来叫她。

樊玉清由僚子陪着来到堂屋,父亲正坐在榻上,一手倚着雕花桌子,另一手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面色看起来依旧很差,旁边还坐着沾沾自喜的凤鸢与樊玉浅,她顿时心中一紧。

“父亲,您找我。”

樊玉清此时右手还包扎着,又加上淋了些雨水,习惯用右手的她,因不知道父亲的喜怒哀乐而紧张,不由得攥了攥,痛意让她记起右手还受着伤,她才缓缓松开。

而樊保澜打眼瞧见了也未曾关心一句,冷冷开口:“你今日可是又惹了事?”

樊玉清不知该如何作答,饶是她怎么说父亲应该都不会信,余光扫向正在幸灾乐祸的樊玉浅时,她明白今日与林姩姩发生争执一事又被她拿来大做文章了。

“玉清不明白父亲此话何意,请父亲指点迷津。”樊玉清虚心问道。

樊保澜看到她寡淡的模样,不悦道:“你为何令南渊候家的小姐出丑,你可知南渊候的手段,他若得知自家女儿受委屈,不会给为父好脸色,朝堂之上定会给为父使绊子。”

她的父亲何时变得如此不讲理了,连问都不问清楚直接定了她的罪。

樊玉清心中只有一个词语形容此时的父亲,尽管有些大逆不道,那就是老眼昏花。

“如若是旁人想让女儿出丑呢?”樊玉清委屈,又加上樊玉浅的一脸贱笑,令她愤懑,故意道:“父亲不必担忧,多亏昔王殿下相助女儿才没事。”

听到昔王殿下四字,樊保澜变换脸色,带些喜悦,急忙问道:“此话作何解释?”

樊玉清不着急,慢慢道:“昔王殿下与女儿提起议亲一事,女儿惶恐,深知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尚且不在了,哪能女儿自行定下,这才迫切的拒了昔王殿下,好在殿下没与女儿计较,否则这罪名怕是比得罪南渊候还要重了。”

她这些话句句打在凤鸢母女的脸上,凤鸢整日说着要为女儿寻个好人家,基本都是望着几位皇子挑的,如今被她登了先,怕是笑不出来了。

樊保澜听到她拒绝昔王的话,两眼一抹黑差点气昏,这话她也敢说!?

“不可能,昔王殿下怎会看上你!”樊玉浅急着否认,她不愿相信。

凤鸢也是如此,尬笑道:“玉清啊,事关樊家生死,这话可不能乱讲!”

樊玉清瞧着她们暴跳如雷的模样,瞬间心情大好,说道:“姨娘与四妹妹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昔王殿下,这种事我可撒不了谎。”

樊保澜还在细细斟酌她说的话,又瞧着她坚定的语气,心中一阵狂喜,欲要再问些什么,被樊玉浅打断:“那又怎样,昔王殿下定不喜欢腌臜之人,二姐姐可敢告诉父亲今日去了何处?”

“文宴坊。”樊玉清极为坦诚。

她特意去瞧父亲听到这三个字的神情,果然骤变,看来这文宴坊确是父亲的痛处所在,扫眼一瞧,凤鸢也老实了不少。

樊保澜忍着怒意,声音极为低沉阴霾:“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那里尽是厚颜无耻之人,实在有失身份,以后莫要再去!”

樊玉清回忆起那些人句句讥讽母亲的话,心中一沉,没好气道:“若是父亲要怪罪,只管找世子罢了,女儿与他一同去的。”

她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祈祷,她拿闻彦之做挡箭牌实属无奈,希望闻彦之救灾有功,官家大赏才好。

凤鸢心头一怔,这小贱人惹了昔王殿下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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