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掉马后陷入修罗场》
惜芷用过膳便百无聊赖地趴在窗台逗蛐蛐解闷。
赵嬷嬷用过膳便会自觉地回自己的屋子,惜芷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脑袋里的系统也是个木头,与它交谈属实是自寻烦恼。
许是前世多半时间都是住在医院的缘故,惜芷很怕孤单,以前还能与护士姐姐说说话,如今来了这里,每日除了气运值还是气运值,且由于在余府不招人待见,她在府里除了赵嬷嬷同二哥便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
每日在这小院,惜芷便开始盼着余闲能够来院子里陪自己说说话,可他总是很忙,时常好几日都不见人影。
惜芷盼啊盼啊,总是盼不到,便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事解闷。
她最近找了个打发时间的新乐子,便是斗蛐蛐,还特意为蛐蛐取了名字,一只名为谢小安,一只名为傅大靖。
眼下两只蛐蛐正激烈厮杀,身后传来敲门声,不多时便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惜芷顾不得眼前的蛐蛐,满脸欣喜地迎出门,来人果然是自家二哥。
“二哥,你怎得来了?”
余闲闻声抬眸看向惜芷,眉眼间满是柔意,笑道:“你总说待在院子里闷得很,二哥这几日四处收罗了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特给你送来。”
说罢,他便示意身后的小厮将东西拿进来,小厮抬来一口箱子置于窗侧的矮桌上。
惜芷伸手将箱笼揭开,里头满满当当装着各类永安朝时兴的玩具,九连坏、七巧板、鲁班锁等,叫人眼花缭乱,惜芷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小孩才玩的拨浪鼓。
“多谢二哥。”惜芷鼻尖不受控地泛起一阵酸意,她抬手不经意的抹掉眼角的泪,装作若无其事地把玩着箱笼里的小物件,仰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余闲,“我很喜欢。”
余闲注意到她微红的眼角,心脏似被针扎了一下,泛着细密的疼。这些寻常人家的小孩所拥有的平常物件,对小芷来说却是触手不及的。
是他疏忽了。
他未曾说什么,只是专注地看着惜芷,抬手替她理顺额间的乱发,温柔地笑着:“你喜欢便好。”顿了顿,他又道,“你可还有何想要的,只管与二哥说,二哥皆替你找来。”
惜芷摇摇头:“这些便已足够。”
余闲见状只好作罢,思量片刻,又想起一事,于是随口问道:“我听闻你这几日常去醉云楼附近,可是在寻什么人?”
“……”惜芷无辜地眨着眼,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觉捏了把冷汗。她当自己在余府就是个无人注意的小透明,二哥怎会突然问起她的行踪,且看着对她的行踪十分了如指掌的模样。
“怎么,可是有何难言之隐?”余闲觉出她的不对劲。
惜芷迅速地摇摇头,扯着嘴角艰难地笑笑,道:“二哥怎么突然问起此事?”
余闲掀袍在一旁的软榻坐下,慢条斯理地替自己斟了杯茶,掀起眼皮看了眼还杵着的惜芷:“小芷莫非真的有事瞒着二哥?”
上回惜芷摔下悬崖的惨状,余闲至今仍历历在目。自那日后,余闲便在惜芷身边增派了人手,以护她的安危。
余闲只是不愿再看见惜芷受伤,吩咐护卫只是暗中保护,不要过多地干预惜芷的行踪以及打探她的隐私,故而,他虽知惜芷每日外出,却从来都不知她在外做了何事、去了何处。
今日之事乃是跟着惜芷的几位护卫见其连着好几日都在醉云楼徘徊,行踪十分诡异,一时拿不定主意,担忧二姑娘若是出事主子怪罪,斟酌后才将此事上报。
余闲原只是随口一问,可看自家小芷这反应,事情恐怕没有面上这般简单。
惜芷心虚地笑笑,磨磨蹭蹭地坐在余闲身侧,很是狗腿地拿起果盘里的橘子剥皮递至余闲面前:“二哥,这是你前日差人送来的橘子,可甜了,你尝尝。”
余闲盯着递至自己眼前的橘子,果肉饱满,色彩鲜艳好看。
可他的目光却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那握着橘子的纤细的手指上,在橙色的橘肉的衬托下愈发白皙,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滑动了一下。
良久,余闲在惜芷略带疑惑的呼唤声中猛然回神,似被烫到般移开目光,伸手接过橘子,橘肉好似也染上她的体温,落在掌心,灼热不已。
余闲咳了一声,道:“你若不愿说便罢了,只需记住一点,若是受了欺负,定要告诉二哥。”
这话便算是将此事揭过了,惜芷悄悄松了口气,笑容愈发真诚。
余闲很忙,今日也是特意抽出时间过来看看惜芷,小坐片刻后便起身离去。
人走后,惜芷摸着滚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满嘴柑橘清香。
余闲小坐的这片刻,剥了四五个橘子,全用来投喂惜芷,就连惜芷剥给他的那个橘子也有大半进了惜芷的嘴。
余惜芷心虚得很,生怕自家二哥又提及醉云楼之事,埋着头便是一顿苦吃,力求将嘴塞得满满的。
眼下肚子实在撑得难受,惜芷趴在软榻上歇了好半天才缓过来。片刻后,目光忍不住移向一旁置于矮桌上的箱笼。
惜芷磨磨蹭蹭地起身,小碎步挪到箱笼前,挨个挑拣着,摸摸这个看看那个,眼底的欢喜怎么也藏不住。
“气运值六千五百四十五点。”
“!”惜芷让脑内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住,手抖的险些拿不住拨浪鼓,不由急道,“你作甚突然提起气运值?”
天道面不改色:“吾瞧着余姑娘乐不思蜀的模样,担忧你忘了气运值还未集齐。”
余惜芷只觉着相处时间渐长,这系统愈发会阴阳怪气了。
她恹恹地将拨浪鼓放回箱笼,又小心翼翼地将箱子合上,随后抱着箱子进屋,放在里屋的博古架上。
临出门之际,惜芷总算想起被自己抛之脑后的两只蛐蛐,忙快步走至窗边。
窗台上,适才厮杀激烈的两只蛐蛐不知何时没了动静,傅大靖翻着肚皮,前腿僵硬,显然死了一会儿了,谢小安正耀武扬威地巡视自己的领地。
惜芷略为可惜地看了眼死掉的蛐蛐,下一瞬毫不留情地将其捡起丢出去,连带着活着的蛐蛐也顺带着丢出去。
*
未时三刻,日头正烈,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惜芷孤身走在长街上,身形裹在碧色底撒花缠枝花素面披风里,蒙着面纱,裹挟于人潮中。
将至醉云楼,惜芷步伐有些迟疑。
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如何,自那日谢安给过她赤豆糕后,谢安便愈发古怪,她完全摸不透这人的心思。
久不曾去醉云楼的谢安已经连着三日流连于此,深夜方才醉气熏熏地离去。惜芷不能入内,便只能在楼外徘徊,待谢安出来后方才不远不近地跟在其身后,浅浅蹭些气运值。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自那日后,这气运值增长的愈发不稳定,时而极多时而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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