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郎君驯化手册》
当喻栩洲他们赶到秦氏的院落时。郎中正摇着头,同管家一并从秦氏房内出来。见这一幕,喻栩洲瞪圆眼,整颗心瞬间像是被人捏紧了般。
“大夫,阿母怎么样了?”
在进入院内时,喻栩洲就吩咐护院将他放了下来。可刚下地没几步,一眼便望见,郎中提着药箱,摇头叹气地走了出来。
闻声,郎中同管家抬头。结果一眼便瞧见了,焦急赶来的喻栩洲。二人互相对视,均未回答喻栩洲的问题,犹犹豫豫嘴巴张张合合,竟是好半会也无人主动回复喻栩洲。
“你们说话啊!”
少年死瞪着他们,见他们半会也吐不出一个字,心下怒了。
管家将喻栩洲此刻的神情收入眼底,他低垂下头,终是不忍般老实回复了喻栩洲。
“夫人她...病情恶化了...可能...可能...”
说到最后,管家的声音戛然而止。
而偏巧此刻,一直被喻栩洲甩在后面的辛雁,也碰巧赶上。
可她方才刚到,便亲耳听到了管家的回复。
“母亲...病情恶化?”
辛雁先是一愣,随即视线便缓缓移向了距离她仅有几步之遥的喻栩洲。
就算再傻,喻栩洲也不会猜不出管家后面想要说什么。
少年愣在原地,眨了眨眼,不可置信般深吸了口凉气。
“前些日子,明明还好好的...”
“阿母她最是惜命了,一直都有好好配合郎中治疗...”
“不可能...绝不可能...”
辛雁望向前方少年的背影,缓步靠近他。
当走至他身旁,却只见他呆呆站着,像失了魂般嘴中叨叨念叨着什么。
“祁愿...?”
辛雁轻声唤着似魔怔了般的喻栩洲。可她刚出声,他却又猛然抬头,朝管家身旁的郎中恶狠狠瞪去:“你最好祈祷,我阿母日后不会有事。否则...”
郎中被喻栩洲这一蕴含恶意威胁的目光吓得一颤,脚下不禁后退一步,躲至管家身后。
“挡在门口作甚?滚开!”
喻栩洲收回瞪人的目光,反看向了挡在门前的管家。管家闻声,拉着郎中退至门前右侧。
辛雁也收回看向管家郎中他们的目光,主动抓上喻栩洲的胳膊:“我扶你进去。”
喻栩洲没有回头看她,只是目视前方。闷声嗯了一声,也算是应声了。
待到二人进屋后。一股浓重的苦药味扑鼻而来,令辛雁在双脚踏入屋内后的瞬间,不禁被熏得微皱起了眉。
视线偷偷瞥向身旁的喻栩洲。只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变化,似乎是习惯了这屋内浓重刺鼻的苦药味。这类药味,她也不是没有闻过。毕竟墨言身上就有种独特的淡淡药香,可那种同秦氏房内这种不同。
这药味太浓,让人闻了,便头晕脑胀。她同母亲也仅在那日喻栩洲挨打时见过一面,可之后她再想来向母亲请安。便均是被林嬷嬷以侯夫人身体不适,卧床养病为由给打发走了。
后来,也是寻了机会问了管家方才得知,原来秦氏身上患有肺痨。虽然一直有积极配合郎中治疗喝药。
可终究还是无法治根,愈发恶化。毕竟在如今的壹洲国,肺痨乃是绝症。就是连御医也只能延缓病症,无法做到病除。吃药,也不过是为了缓解痛苦,防止病情愈发恶化。
“是栩洲吧?方才便听见你在外面叫嚷了。”
绘制着花鸟图案的屏风后,传来了一道中年女子病弱虚浮的声音。
“阿母!”
当秦氏的声音响起,喻栩洲下意识甩开了辛雁的手。仿若是忘了自己身上并未痊愈的伤一般,几乎不带思考的想踱步前去见秦氏。
可还不待他踱步走上几步,恐是太过焦急,不慎撕扯到了伤口。脚下便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的险些栽倒。
“祁愿!”
见状辛雁及时反应,冲上前及时扶住了险些原地栽倒的喻栩洲。与此同时,屏风之后。卧躺在床榻之上的中年女子,也一时被他惊地半坐起身,似准备下床。
但当瞧见,辛雁稳稳扶住了儿子之后。这才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似松了口气一般轻拍胸脯。接着,她却又整张脸皱在一起,手握绣帕捂嘴咳嗽了起来。
听见这声咳嗽,辛雁匆匆将喻栩洲搀扶起身,二人绕过屏风,朝里屋走去。搀扶着喻栩洲缓步走至秦氏床前,辛雁松开了扶着他的手。
他顾不得身上疼痛,焦急走至床头。在秦氏跟前缓缓蹲了下来。
见到这一幕,她明显能瞧见,喻栩洲似在忍痛般,倒吸了一口冷气,同时他的额间也开始不断冒着虚汗。
可即便如此,他却还强扯出一抹看似轻松的笑,问道:“阿母,您现在身子怎样?听说您晕倒了,我便匆匆赶了过来。您...还好吗?”
问道最后时,喻栩洲的话声明显迟疑了一瞬。秦氏似看出了他在强装镇定,期盼从她嘴中听到她无碍的话。
站在一旁的辛雁,只瞧见秦氏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淡笑,她抬手轻揉少年的脑袋。
“方才,你同管家在外的吵闹声我听见了。栩洲,你也知道。阿母得的是绝症。”说着,秦氏那只握着绣帕的手一松,露出了帕子上明晃晃的血迹。
“今后怕是,陪不了你多久了。”
“......”
当秦氏这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时。周遭空气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就是连辛雁,也感受到了从喻栩洲周身所散发而出的阴沉气息。
只见他低垂着头,早前梳洗整齐的马尾,也因着方才沿路的慌张,变得狼狈。他低垂的双眸,也因着额间略显杂乱的碎发遮挡,令辛雁瞧不清他脸上神情。
“阿母真会说笑,您一定能长命百岁。怎会是绝症呢,一定有能治好的办法。”
在这样宁静死寂的氛围下。沉默片刻,喻栩洲忽地抬眸,脑中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两眼睁大,似因着脑中所想之物,重燃了希望。辛雁见他变了脸色,诧异瞧他,可不想这人,一双好看的挑花眼中,却在这一瞬间,莫名有些状若癫狂:“早些年,儿子曾在书中读到过。西鸾有一物,生长于山崖之上。及其稀有,具有治疗百病的功效。形貌状若肉芝。若是...”
“若是我能为您寻来...是否就能...治好阿母的病...?”
“......”
眼瞧着儿子眼底痴狂,秦氏眼底泛起心疼。张了张口,却只能就这般无言瞧着他,什么也说不出口。同一时刻,辛雁听着喻栩洲的这些恍若痴梦的言语。不禁皱眉。
喻栩洲所说之物,她听过。幼时,阿父为她与阿弟,请到府上的识字教书先生,就曾讲过。说是,西鸾虽地稀物乏。但他们却号称自己国内有一珍贵稀有药材。此物,与寻常肉灵芝不同。它可治百病,解百毒。
自然,肺痨也不在话下。
呵呵,只是...这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吗?辛雁当时听夫子说道此物时,对于西鸾人传出的这种荒唐传言,嗤之以鼻。
只觉得,真假。这种药,不可能存在于世间,对于这种传说,估摸也就只能哄哄小孩。
可...
思绪被拉回,她蹙眉担忧看向喻栩洲。瞧着他眼中的偏执疯狂,脑中竟下意识冒出了一个想法。
祁愿他,莫不是疯了...?
“所以,请您一定要顾好自己的身体。给儿子些时间,说不准,我真能寻见此——”
最后一个‘药’字还未说完,辛雁便上前,主动打断了他。只因她实在看不下去了。眼下他这副样子,真的令她很担心。
“祁愿,你身上还有伤。不如你先随我回去。我们明日再来看望母亲,如何?”
喻栩洲话音顿住,随即很快,秦氏也立即附和了辛雁。她们纷纷用着一种,奇怪,怜悯的目光,瞧着他。令他再无法将剩余的话说完。
“辛氏说的没错,栩洲你明日再来看阿母吧。阿母倦了。”秦氏温和一笑,又道:“阿母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很辛苦。常被你阿父的那些管教规矩,压得喘不过气。今日你应也很累了,不如就先回去歇息吧。”
“......”
喻栩洲一时无言。眸中刚泛起的希望光亮,瞬间暗淡。一双黑漆的眸中,竟几乎没了光彩。
抬眸分别各看了一眼辛雁与阿母。他的心底,便更冷了。
没有人,会相信他。甚至是他的妻子与母亲。
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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