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不知年》
白野抱着江心正要向竹林外去,被杜可儿拦住了去路。
“你要带他去哪里?”杜可儿问到。
“断壁谷”白野答。
白野右脚点地,抱着江心凌虚而起,双脚只轻轻踩了一次竹子借力,便跃到了竹海之上。杜可儿见状,双脚发力,腾势而起,踏着竹子也冲出竹林,追了上去。只见白野抱着江心飞驰在竹海之上,双脚不断掠过纤细的枝叶向竹海的另一端飞速而去。白野所过之处,脚下踏过的竹叶三三两两的从竹枝上被白野带了下来,四散飞去,如同踏浪过海溅起的水花一般。
尽管杜可儿用尽全力追逐,可还是很快被拉开了距离。杜可儿眼看追不上白野,这时候白野突然停了下来,轻轻站在了竹枝上,如同一只飞鸟落在纤细的枝头,转过身来等着杜可儿。杜可儿赶了过去,刚要张嘴说不必等她,江心的伤势要紧,便先听到了白野的声音。
“你先回江府寻剑,随后来断壁谷找我,”白野对刚刚追上来的杜可儿说到,“找他”白野看了一眼怀中的江心补充到。
杜可儿疑惑地看着白野。
“他的剑还在江府”白野看着江心,说完后便转身又奋力向竹林远处飞去。
杜可儿听闻“叶寒”遗落江府,看着远去的白野,稍作思索便转身向江府的方向飞奔而去。
江府内,一双绣着梅花的锦靴正左闪右避地躲开地上的血渍在庭院中跳动着,靴子的主人身着白色云纹素锦,锦袍上同样绣着栩栩如生的梅花,梅花色泽淡雅,花蕊处用金线点缀,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为整件衣服增添了几分华贵与灵动。身着素锦的陆山河看着血浸残垣的江府,唏嘘不已。
江府庭院中一片狼藉,花草被践踏到不成样子,东倒西歪地倒伏在血泥之中。主厅的大门敞开着,门枢断裂,歪在一边。厅内,桌椅横七竖八地倒着,华丽的屏风被砍得支离破碎,锦缎帷幕上溅满了血迹,墙壁上刀剑留下的痕迹交错纵横,一只小猫倒在血泊当中,尸体早已经僵直。秋风拂过,将落了满地的桂花吹起。夹杂着桂花香气和血腥气的风,吹得破烂的窗纸“呼呼”作响,仿佛是江府的冤魂在哭泣一般。
陆山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小心翼翼地提起衣摆跨进了大厅之中。
真烦呀,不知道爷爷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非说这江家藏着锻剑师天德老人墓穴所在的地图,还笃定地说就在某个房梁上,可自己把江府的所有房梁都上去了一遍也没有什么发现,别说什么地图了,就连半个纸片都没有发现。难不成这地图是被杀这江家满门的人夺去了?真是怪渗人的,辛亏自己来的晚,不然免不了卷入一场争斗,搞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陆山河想着。
陆山河踱步到正厅的房梁之下,抬眼向上望去,随后一只脚轻轻点地,整个人便向着房梁飞了上去,就在身子刚刚超过房梁半尺之时,陆山河伸手轻轻托了一下房梁,便稳稳跃了上去,坐在了房梁之上。这里的房梁上同样空空如也,甚至连半点灰尘都没有。这江家家主一定是个有着严重洁癖的人,谁家好人会把房梁都打扫的这么干净?
陆山河准备从房梁上跳下去的时候,注意到了挂在正厅墙上那块被冷如月金环留下两道裂痕的“簪缨世胄”金匾。金匾上金环留下的伤口与普通刀剑大不一样,陆山河盯着金匾脱口而出:“栖霞金乌环?”错不了!这肯定是“栖霞金乌环”留下的痕迹,自己小的时候曾经玩过爷爷仿制的这种武器,只有这种武器才能留下如此的痕迹。
“栖霞金乌环”环身三处凸起如同金乌三足形状,皆开双刃,三足间隔制成收起的翅翎形状,用于持握刚好贴合手掌。“栖霞金乌环”共有一对,分开可以双手持握,合在一处天衣无缝,又如一件兵器,可远攻亦可近战,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利器,也是天德老人打造的唯一一对异形兵器,没想到隐世多年的金环在此处现身了。那么,屠杀江府满门的人到底是谁呢?据说这双“栖霞金乌环”曾在长风盟盟主柳青青的手中,后来柳青青大婚之夜盟内生变,柳青青被神秘高手所杀,这双金环便不知所踪了……
陆山河从房梁上跃下,心想虽然没有拿到地图,但是获得了这“栖霞金乌环”的线索也算没有白跑这一趟。
此处多留无益,陆山河正欲快速离去,刚一只脚踏出正厅的门槛,突然一道青色的影子直扑自己而来,并且随着青色影子飞驰而来的还有一点凌厉的寒芒。这寒芒直刺向陆山河的脸部!陆山河用脚踏向门槛,身子迅速向后倒退飞去!随着陆山河退回大厅,那点寒芒丝毫没有减速,依旧步步紧逼,追着陆山河飞进了大厅。
在后背快要接近墙壁之时,陆山河侧身一跃,落在了身旁的空地上,躲开了几乎要刺到自己鼻尖的刀尖。还未等陆山河站稳身形,横刀迅速做了收势,自下而上再次向陆山河斜砍而去。陆山河一个后空翻躲开了这迅捷而来的一刀,并顺势向后又多跳了一段,与这持刀的男子拉开了距离。
这个时候陆山河才看清了对方,一身井天色的衣袍,发如泼墨,剑眉斜飞入鬓,双眸宛如清泉,轮廓分明,肌白如玉。陆山河看着对方笑了起来,笑容若春日暖阳,随性洒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更衬得陆山河格外阳光开朗。这倒是让刚刚还举刀相向的沈寒一下子摸不到头脑了。
“你笑什么?”沈寒问到。
“我说,看你眉清目秀的,也不像是那莽撞之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举刀就砍我呀?”陆山河嘻嘻地问到。
“江家满门殒命,而这里只有你一人在此,若非凶手,便是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岂能对你容情!”沈寒严肃地答到。
“哎呀……这个……先说明啊,人可不是我杀的,”陆山河解释到,“不过说我不是趁火打劫吧,我确实是在这里找东西,说是趁火打劫吧,可我来之前并不知道这里会这样啊!”陆山河一脸无辜地看着沈寒,柔和而细腻的脸庞上眉如墨画,弯似新月,一双温润的眼眸,清澈见底,鼻梁挺直而秀气,粉唇娇嫩而薄润。
“果然是鼠窃狗盗之徒!”沈寒说着便又提刀欲冲过去,可愣是被陆山河给喝住了。
“等等!”陆山河大声喊了出来。
沈寒立时止住攻击,但无奈二人距离太短,自己速度过快,只是收住了手中的刀,自己则同陆山河撞了个满怀。陆山河没想到对方会撞到自己,身子一倾向后倒去。陆山河下意识地一把抓住沈寒,将沈寒也带倒在地,压在了自己身上。沈寒脸一红,赶紧从陆山河的身上翻了下去,躺在地上。陆山河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同时沈寒也用左手手掌轻拍地面,从地上一跃而起,落在了陆山河对面。
“好哇!占我便宜!”陆山河伸手指着沈寒。
“没有!”沈寒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辛亏小爷是个男子,小爷我要是个姑娘,这一世清白可就全毁在你的身上了!”陆山河不依不饶。
“对,对不起”沈寒竟然紧张了起来。
见沈寒如此,陆山河趁机翻身向屋外飞去,想要脱身。沈寒方才意识到自己被对方钻了空子,立刻也翻身追了出去。二人几乎同时飞到了江府大门的悬山顶上。就在陆山河双脚刚踩到悬山顶瓦片的瞬间,沈寒手中横刀一横便挡住了陆山河的去路。陆山河赶紧止住身子,以防被这寒光闪烁的刀锋伤到自己。
“看来你我不得不动手了,不过我可是空手,你拿着刀,这样不公平吧?”陆山河笑嘻嘻地看着沈寒说到。
沈寒略微思考了一下,将刀收回到腰间的刀鞘当中。
“这样也不行,你我都是练武之人,这本能反应可是克制不住的,万一你我打斗到要紧的关头,你本能地抽刀了我怎么办?”陆山河见沈寒果真收了刀,便振振有词地又提出新的要求。
沈寒听罢将腰间佩刀取了下来,把带着刀鞘的横刀掷向庭院中间。刀鞘击碎青石板地砖,深深地插进了地面。
“现在公平了吧?”沈寒问到。
沈寒话音刚落,陆山河率先发难,身形如电,瞬间欺近沈寒。陆山河右拳裹挟着凌厉的风声,如苍鹰扑兔般直逼沈寒面门。沈寒微微侧身,轻松躲过这迅猛一击。紧接着,沈寒脚步轻点,身体如风般绕到陆山河身后,左手成掌,如刀般切向陆山河后颈。陆山河感受到背后的劲风,脚尖点地,整个人向前飞跃而出,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陆山河换拳为掌,倾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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