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太子挖野菜》
据说那夜天地间风云色变,天降神雷,不止九天神院被毁,连那仙女九姑娘亦是受了惩罚暴毙而亡。只可惜了那群求仙丹而甘愿为奴的侍从们,各个青目仰口七窍流血而亡。幸得云游的高僧途径此处,遥借太上老君的九昧真火一把烧了此处,一怕瘟疫肆虐,二怕人死魂不散闹出事来。
惨则惨矣,人们啧啧叹息过后不免道一句活该。
如此神乎其神,至于谁亲见了那碗口大的神雷?又是谁遇见了那位俯瞰天地借的来九昧真火的高僧?这些具体的疑问在点事阁放出的消息上均未提及,但谁又真的在意呢?未经此事的全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若有亲属无辜惨死,哀恸哭嚎几声也就过了,谁还能真的去寻仇不成?
倒是这个神仙毒教神仙收,也算得有头有尾了。
冯春生坐在一处酒肆里啃着馒头,与一票吃瓜群众长吁短叹,跟着唏嘘不已。
她自那夜出逃后本欲寻马,却没成想失足跌下了小土坡。也是奇耻大辱,她好歹身怀武艺,不说所向披靡,轻功水上漂是不成问题的。然而,许是那夜风太温柔,月色醉人,她就这么眼前一黑,猛地眩晕一瞬,甚至来不及反应人已在坡底不省人事了。
二月里天,北方还在鹅毛大雪,这里也寒风不止,就这么睡了一夜居然无事,只起身时看到手腕上一道细细的血痕叫人莫名心慌。
想至此她忍不住又摸了摸,那一线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甚至不用结痂,可摸着却总觉得硬硬的,好似包着肉刺,是以没有完全闭合一般。抱着探究的精神,她自己又划开来放过一次血,哦呦,可不得了,那血味居然莫名有点招蚊子?不,不是有点,而是那种冬日里还没死绝藏得深深的蚊子都挣扎着向她飞来。
真是见了鬼!
冯春生狠狠啃了口凉馒头,她已在这坐了半个时辰,接头人已找到了她,吩咐在此相会,可怎么相会却没提及,何时相会也没表露,真是要命。
硬顶着酒肆老板赶人的不友善目光坐了会儿,外面忽地平地一声惊雷,豆子大的雨点紧随其后。这雨来得太急,街上热闹的人群只得抱头鼠窜,急急忙忙寻个避雨的地方。
许是酒肆老板长着满脸横肉叫人厌恶,又许是冯春生低气压的臭脸惹人烦,大家都自动避开了这个伸出去半米棚子的小酒肆。
下了雨再加上风,真是冷得牙齿打颤。冯春生用力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方才被雷声一惊,那口冷硬的馒头卡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噎得她直翻白眼。
嘁,真是个显眼包。
隔壁是一家装潢雅致的茶楼,唱曲的小姑娘到点走了,还没赶上点灯的晚饭时间,台子空下来由着大家说着闲话。至于为什么那处掉双筷子大家都能知晓呢?就因为那里的伙计得了老板娘的吩咐,躲雨可以,至少进来点杯茶水付个三五十钱的碎银子才行。
不少人恼这个趁火打劫的黑心老板娘,但也不乏好面子的一只脚已踏了进去,收也不是,不收又负担不起,只得冷冷哼哼给自己找台阶下,撂下两句狠话就跑。
这不,才赶走了一个破口大骂的书生,又来了一对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要说这店小二也是个没眼力见的,懒洋洋靠在门框上打着呵欠,见人来了也不招呼,上来就是一句躲雨也行,纹银三两。
配合着那摇头晃脑睡不醒的倒霉样,搁谁都来火。
果然,那清丽的少女不满道:“出门在外行个方便,店家不至于黑心至此吧。”
店小二揉了揉眼屎,头也不抬道:“老板娘,有人说你不仅卖屁股还挣黑心钱。”
粗俗又下流的话气得那少女满脸通红,手里的长剑一抬就要冲进去。旁边的男子赶忙拽住她,连声哄道:“莲妹别生气,难得出来一趟,何必和这种人计较。”
店小二一听坐直了身子弱斜眼打量了二人,口气轻蔑道:“呦,我当是谁?这不是一心想入赘的小白脸陈可臣吗?当然和我们这种娶妻纳妾的可不是同一种人。”
冯春生略眯了眯眼,这店小二瞧着可真有趣。看来后台很硬啊,她挪了挪靠近酒肆老板边上,压低了嗓音道:“这茶楼的老板娘……”
“不许打三娘的主意,待三娘筹够了银两还要上京都寻相公的。”老板一跺脚脸上的横肉边抖三抖,配着周身酒糟的浓郁香味熏的人喉头发痒。
她站起来用力捶了捶胸口,那口凉馒头被酸水反上来噎得她两耳失聪,眼冒金花。
待她气息稍顺,那一男一女已坐在她原本的座位上。冯春生吓了一跳,满头问号。尤其那男人眼底的敌视明显地要溢出来,反观那刚才还怒火冲冲的少女,此刻居然兴致勃勃地上下打量起自己来了。
咦?自己不过咽了口凉馒头,怎么感觉错过了整个宇宙一样。冯春生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将自己的小包袱抽走,却被那少女一把按住。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吗?冯春生。”
“家里做什么的?算了反正要入赘的不重要了。成亲了吗?休了就可以。那,你今年多大了?”
冯春生求助地四下张望,结果收到了不少年轻男士鄙夷中带着嫉妒的目光。
见她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少女抬着下巴施恩般道:“不是你自己当中跳出来说拍胸脯表示没问题的吗?怎么,现在不好意思了?没关系,本姑娘说的出做得到,就选你做相公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少女又说了一次,这叫旁边的陈可臣十分难堪,清秀的脸孔苍白扭曲,暗暗握紧拳,厉声道:“不可胡闹。”
“谁胡闹了?”少女显得更生气,“那店小二方才说你要入赘我们唐家堡哪里不对吗?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总不能叫我跟着你回陈家庄当个佃农妇吧!我们唐家堡配不上你吗?还是你陈可臣如我师兄们所说那样,你其实根本不喜欢我,嫌弃我刁钻泼辣不够女人味,你只是想继承唐家堡才同意我爹的要求,其实你根本喜欢的就是那个冰块一样的孟燕绥,还是喜欢勾引人的妖女路夕晚。”
冯春生一边用手顺着胸口一边去摸那壶凉透的茶,唔,唐门之女,以及与凤凰男的狗血三角情,真是精彩!
看得出陈可臣已经在努力克制了,桌子下的拳头握紧又放松,反复几次,眼底的暴怒情绪才有所缓和。
少女被他吓了一跳,有下意识缩肩的动作。冯春生心道,可能这个陈可臣先前隐藏地太好,这个少女从没有看到过他怒极的样子。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三番四次的羞辱,再无心,也是一种入骨的伤害。
少女非历经人事而不能懂,从来关乎男人的尊严无小事,更况践踏?
陈可臣沉下脸坐在一旁没有回答,这可叫这少女十分不快。“你哑巴了?我问你呢,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妖女?我明日便回唐家堡叫我爹荡平干沙窟十八洞!一旦捉了那妖女路夕晚,就卖去边疆窑塔,也不枉认识一场施个人情了。”
“唐心莲!”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陈可臣的牙缝里出来的,扭曲变形,叫人听着心颤。然而没等少女反应过来,他仰头闭眼,深吸口气,静静道:“别闹了小师妹,若非她杀了三师叔,与我唐门有深仇,我又怎会多看她一眼?”
唐心莲虽跋扈,但脑子还是有的。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起身拉过站在一旁的冯春生过来坐下。微微笑道:“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冯春生,你说过的话可要算数啊。过几日就是我的生辰了,我爹要比武招亲,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就随我一道回去吧。”
“不了。”冯春生看着阴晴不定的陈可臣,拒绝道:“老实说这里面存在误会,我只是噎着了,噎得捶胸顿足,两眼翻白罢了。再者,逼人学艺不精,又怕挨打,还是算了吧姑娘。你这么貌美,值得更好的。”
唐心莲抿嘴笑起来,“就是你了,你若不去便是和整个唐家堡作对,你可要想清楚。”
冯春生跟着笑,眉眼弯弯,惹人心喜。“贵府声名远扬,能受邀前往乃在下八辈子的福气啊,呵呵呵,必须去,必须去。”说着压低了头掩着半张脸,小声道:“美女,你小夫妻二人吵架拖我下水做甚?我还没吃过扬州的云吞,雍州的鱼宴,还没看过万千佳丽,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唐心莲啪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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