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惨强男主被我养成了黑心莲》
天清苑的布局十分简单。
小苑坐北朝南,位于中间位置的是滕淇的小屋,后方则是由几方小院共同组成的一排弟子屋舍,每个小院门口上方都挂着一张牌匾,上头写着院内人的姓名。
这可给滕淇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当然了这也不妨碍她以后要重新规划格局,设计出一个布局十分完美的院落。
午夜将至,山门一片寂静。
滕淇鬼鬼祟祟地打开了房门,蹑手蹑脚地向后院走去。
非常幸运,第一户就是宋樾的小院,并且还没有院门。
天助我也,滕淇阴恻恻笑道:“宋樾你可别怪我。”
她在小院内仔细观察了一会,屋内漆黑一片,也并未有任何动静,宋樾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吱呀。”
木门被推开时发出了声响,滕淇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
她悄悄地向里望去,床上的人并无动静。
明天她一定要拆了这扇破门。
滕淇弓着身子,轻轻地走到床前,看着床上熟睡的宋樾,他的面色还是那么苍白,额前的碎发随意地遮住分向两侧,看着比白日里多了几分锐利。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确认此人确实没醒之后,谨慎的滕淇终于大胆地站直了身子。
她调整好呼吸,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掌,心中默念:“灰飞烟灭!”
再见了,下辈子记得遇见个好人。
“啪”的一声,滕淇重重地拍在了宋樾的心口处。
虽然想象中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场景没有出现,
但怎么,他还活着,甚至还睁开了眼睛...?
“师尊?”
胸膛被人大力袭击,宋樾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站在床前的滕淇。
她半张脸隐于黑暗,宋樾看不太清她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此刻来人的心情并不太好。
才半天,就装不下去了吗?
“你...你还活着啊?”
“看到我活着师尊很不高兴?”
滕淇干巴巴地笑着:“怎么可能,你活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不知师尊有什么要事?还是说师尊想要继续下午没完成的‘教导’?”
“怎么可能呢,我说的话四匹马都追不上。”
滕淇脑子飞快地转动着,最后伸手指了指窗外。
“苏轼想赏月,就去找了他的朋友张怀民,恰巧怀民亦未寝,于是二人相与步于中庭。”
“为师也想赏月,所以过来找你,这不,恰巧你也亦未寝。”
宋樾望了望窗外漆黑一片的天空,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虚伪,就连借口都找得如此拙劣。
“不知月亮在哪,师尊可否指给我看?”
滕淇顺着窗户看了出去,很好,天公不做美。
看来不得不亮出看家本领了。
她敛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胡说道:“为师见你身体孱弱,决定传授你一种强身健体的功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叫内养功。”
宋樾闻言挑了挑眉,她这是又要闹哪样?
“弟子从未听说过内养功。”
“这种功法只能在午夜练习,所以为师在此刻前来找你。”
“好了,快下床,跟着为师学动作,我们速战速决。”
“胳膊伸直。”
“腿不要弯膝。”
“要反复拍打阴经和阳经。”
......
“好了,就到这里,剩余的过几天晚上我再来教你。”
滕淇干净利索地转过身,麻溜地向外走去。
实在是太丢人了!!!
没想到有一天她大学体育课学的东西也能派上用场。
宋樾感受着体内变大了一圈的金丹,心中有些诧异。
师尊竟真是来传授他功法的?
滕淇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屋里,这都是什么事啊。
人没干掉,自己倒是当了一把喜剧演员。
不过她合体期的修为去了哪里,怎么手掌拍出去的不是灵力,而是单纯的物理力啊?
不行,她得再试验一下,不然晚上睡觉都睡得不踏实。
滕淇转身环顾四周,拿起桌上摆着的青花瓷瓶放在了地上,又从凳子下方抽出蒲团摆着瓷瓶后方。
准备好后,滕淇滕淇立马坐在蒲团上面打坐。
莫不是她的路数不对?
她一边回想着电视剧里面修士施法时做的动作,一边手上也跟着动作,末了,对着瓷瓶大喝一声:“碎。”
瓷瓶不为所动。
滕淇接着又变换了几次手势,瓷瓶依旧没有变化。
俗话说高端的食材往往采用最朴素的烹饪方式,莫非修仙也一样。
滕淇很快调整了策略。
她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指向青花瓷瓶,大喝一声:“青花瓷瓶,碎!”
瓷瓶依旧不为所动。
这都不行?
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难道真的要使出那一招了吗?
她对着瓷瓶阴恻恻说道:“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这可是你逼我的。”
“巴啦啦能量—乌卡拉卡—碎。”
“阿瓦达啃大瓜。”
“古娜拉黑暗之神—乌漆嘛黑—碎。”
......
看着这连一丝裂痕都没有的瓷瓶,滕淇彻底心灰意冷了。
她修为全没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果然会再倒霉一下,滕淇心里有一万头马在草原奔腾。
虽然这合体期修为不是她自己修炼的,但是同一具身体怎么她用就法力全失了,她一个21世纪新青年,哪里知道怎么修行啊!!!
滕淇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了,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男主光环吗,就连老天也站在他那一边。
本想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趁早了结了男主,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不过也不一定,按照宋樾那个倒霉体质,她以后有的是机会。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要是有能力的话,还是可以考虑把他做掉的。
唯今之计只能先苟着了,还有就是适当地可以散发一点善意,如果她不会弄巧成拙的话。
毕竟两手准备才保险嘛。
滕淇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打算上床睡觉。
手背上出现了一圈白光,滕淇顺着方向望去,是一面铜镜反射的烛光。
她怔了一怔,从今天睁眼就大事小事不断,她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呢。
说干就干,她快步走到桌旁,一手拿起镜子便照了起来。
我天呢,她的手不自觉的摸了一把脸,这是什么清纯小白花。
只见那镜子里的女子,眉形弯弯,宛如水波般绵长,再配上一双清澈灵动的杏眼,我见犹怜;肌肤粉光若腻,更显明眸皓齿,樱唇琼鼻。
这真的是那个全书中最大的反派吗,长得如此清纯可人。
难道这就是长相与性格反差吗,爱了爱了。
*
第二天滕淇是被吵醒的。
她睡得正香,朦胧之中听见门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响声,像是有人开门又关门,紧接着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开门又关门?
脚步声?
滕淇瞬间清醒不少,难不成昨日宋樾发现了她修为尽失,想趁她睡觉之时悄无声息地干掉她?
不然还会有谁会在她睡觉的时候潜入她的房间。
滕淇顿时冷汗直流,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全身紧绷,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有所动作,难不成还有什么别的流程?
诸如什么先控诉滕淇的所作所为,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屈辱经历,然后再发表自己的大仇得报的感言,最后再送她上西天。
这样干等着也不是个办法。
滕淇轻轻地翻了个身,睁开了一只眼睛,又觉得眼睛全睁开容易被发现,于是改为眯着一只眼,向屋内看去。
水蓝色纱帐遮挡了大部分视野,她看不太真切,只见一身穿白色锦袍之人,手持一柄青色扇子,正坐在椅子上面悠哉游哉地喝茶。
“既然醒了,怎么不起来说话,反倒是偷偷摸摸的看我。”那头传来男人清润的声音,语气轻缓,如春风和煦般温暖。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还什么都没看清呢。
不过那人都发话了,滕淇这个一屋之主也只好硬着头皮起身下床。
坐好之后滕淇便尴尬地盯着地板,她一时间摸不准对方是谁,也就没主动开口。
面前的男子像是习惯了她这般作为,丝毫不在意。
看她在对面坐下之后,他才懒洋洋又开口:“听说你前几日成功渡劫之后昏迷了几日,昨天才醒。我来看看你如何了。”
听这语气,好像和原主还挺熟捻。
手持一把白扇的,和原主关系不错,看来此人就是灵霄剑派的掌门沈云州了。
原书中,灵霄剑派这七位长老,都是前掌门的徒弟。沈云州排行第六,滕淇为第七,所以他二人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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