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吻》
周之莓的确有点心虚,毕竟是她养的猫。
小猫伤人,真要追究责任人,那无疑就是主人周之莓。
但让周之莓感到意外的是,赫维托并未动怒。他甚至也不在意自己脚踝上的烫伤,只是眼底明显含怨。仿佛伤害他的不是小猫,而是周之莓。
赫维托已经回了隔壁的别墅,说是家中还有其他客人,不便在这里多留。
“你说说你,非要往他身上钻什么钻?”周之莓无奈训斥。
小橘猫窝在周之莓的怀里“喵”了一声,像是撒娇,周之莓便很快心软了。
倒是周策心里过意不去,他在家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一支还未拆封的烫伤膏药,递给周之莓:“你去送给周槃吧,给他道个歉。再怎么说,他都被烫伤了。”
周之莓内心一番挣扎,最后接过烫伤膏药,前往隔壁的别墅。
无论如何,她的确有一定的责任。
一道篱笆之隔,两家抬头不见低头见。
周之莓很快走到赫维托的别墅门口,刚准备进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小Bunny!真的是你!”
周之莓循着声音侧头看了眼,让她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Hansen医生!
将近两年时间没见,Hansen医生的变化不大,褪去了身上的白大褂,让他看起来更加松弛,头顶的发量依旧少得可怜。
Hansen二话不说上前先紧紧地抱住周之莓,嘴里激动地念叨着:“老天爷!你真的还活着!John刚才跟我说会见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看来,周之莓之前死在爆炸案的事情Hansen医生是知道的。
从Hansen激动的语气当中,周之莓感知到,他是真的庆幸她还活着。
好一会儿后Hansen才放开周之莓,对着她上下打量一番,眼底有一些潮润。
天知道,他是真的以为周之莓死在了那场爆炸案,为此难过得几个晚上没有睡好。嘴硬心软的Hansen也偷偷大哭过一场,但他绝对不会像赫维托那样用自残来排解内心的痛苦。
“你变了,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Hansen用英文对周之莓说道。
周之莓下意识地用母语调侃道:“可能是变得更加漂亮了吧!”
Hansen一脸无奈地用英文说:“抱歉,我可不像赫维托和John一样会
讲中文。”
还不等周之莓给Hansen翻译不知何时出现的John冷不丁开口:“Bonnie小姐说她现在变得更加漂亮了。”
话说完John又意识到自己过于顺口。眼前的人不应该叫Bonnie小姐而是周小姐。
Hansen觉得John这句话说得的确没错:“对是变漂亮了!不过小Bunny一直很漂亮!”
周之莓被Hansen这张嘴夸得不知道怎么接反问:“Hansen你怎么来中国了?”
“这话说来就漫长了要不是赫维托这个专横霸道的人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来中国。不过正好我这次来也可以在中国的医院交流交流就当是来学习了。”Hansen说着一脸哀怨地看着周之莓“小Bunny你真的好狠的心啊!你知道我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吗?而且不止是我赫维托这个家伙还差点跟着你殉情了!”
?
殉情?
或许是五分钟之前才得知周之莓并没有死的消息Hansen真的有点太过激动了。不过Hansen一向没有什么分寸感言语之中也有夸张的成分。
见周之莓一脸无所知的样子Hansen忍不住说:“John当时带我去公寓的时候赫维托正在自残。这个家伙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臂和胸膛差一点就割到了自己的大动脉血管。”
Hansen至今没有忘记那个画面。
赫维托一脸惨白地靠在墙壁上坐下
Hansen一直知道赫维托的心理不太健康但那一刻这种病态的自残方式被赫维托展现地淋漓尽致。
赫维托就像是一个被恶魔操控的傀儡他整个人仿佛被掏空般空洞无神。或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为了排解内心的苦痛麻木地用匕首在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划着。
赫维托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得到了周之莓死在爆炸中的消息。
据说在爆炸案的现场提取到了周之莓的碎片组织。
她死无全尸。
Hansen将麻醉药注入赫维托的体内让他沉沉睡去。接下去的几个小时里Hansen不仅要缝好赫维托身上割裂的皮肤还要使他的血
管端端吻合。
“好了Hansen你少说两句吧。”一旁的John实在看不下去。
周之莓不由看向John“John好久不见。”
原以为John会否认Hansen那些荒唐的说法但并没有。
John用中文对周之莓说:“好久不见周小姐。”
周之莓勾了勾唇:“你的中文挺不错的。”
John跟着笑了笑:“学了五年。”
其实在很早之前John就知道了周之莓的真实身份。
依稀记得那是赫维托查看过周之莓往来的短信之后让他去调查的几个人身份名单。这么一查很快就能查出千丝万缕的关系。关于Bonnie小姐的真实身份一目了然。
John以为按照赫维托的脾性在得知自己被欺骗之后的第一时间会大发雷霆甚至可能让周之莓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赫维托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拒绝知道真相选择自欺欺人。
这实在是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John在赫维托身边工作多年这是难得一次琢磨不透他的时候。
周之莓让一个拥有自控力的人失去控制让他卑躬屈膝强制又疯狂得不到就想毁掉彻底占有。
最终Bonnie小姐死在了爆炸现场。
而活着的赫维托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不吃不喝地沉默着。
没人知道赫维托过那个时候在想些什么他有整整六十个小时没有合眼。双眼被红血丝充斥着像是得了某种癔症。
在赫维托从麻醉中苏醒的第一时间John告知了他一切真相。
John当然记得赫维托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庆幸他的痛不欲生全部被她活着的消息抚平破损的皮肤仿佛一息之间开始自动愈合。
赫维托顾不得自己身上刚刚缝合的伤口让John准备和他一起动身去中国。
John实在忍不住提醒:“先生您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赫维托如疯了一般扯掉自己手上的输液针嘶吼道:“我要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幸而Hansen及时赶过来给赫维托注射了镇定剂。
但John还是听到赫维托喃喃的低沉声线:“……我只是想看她一眼。”
经历周之莓“死而复生”这件事作为旁观者的J
ohn,似乎看得更为清晰。
事实上,在那段看似强制的关系里,一直是周之莓把控着赫维托的情绪。
赫维托才是那个可怜兮兮的下位者。
或许,有时候失去才是为了真正的得到。
这一年多的时间,赫维托克制又隐忍。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周之莓的动态,却控制着自己想要再次将她囚禁起来,占为己有的占有欲。
赫维托害怕再一次失去。
*
等几个人进入别墅的时候,赫维托也换了一套衣服下楼。
午后带着些微燥热,赫维托穿一件白色的短袖外搭浅色系条纹衬衫短袖,下半身则换了一条浅色系的直筒牛仔裤。
乍一看,显出几分与众不同的青春气息。
青春这个词用在赫维托的身上似乎非常另类。
通常情况,青春代表了朝气蓬勃、向阳而生。而赫维托总是显得阴暗凌厉、生人勿近。他若不是有一张精致的面庞,大概第一眼就会让人恐惧。
周之莓再次见到赫维托时,心情显然比刚才更加复杂。她手上拿着烫伤药膏,没有直接递给赫维托,而是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放下东西,她对他道了声抱歉,转身就要走。
“等等。”赫维托喊住了周之莓,用英文说:“或许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你家的小猫第二次伤害我了。”
周之莓回头,不解道:“什么叫第二次?”
赫维托抿着唇不说话。
倒是一旁的Hansen闻言说:“原来前两天你过敏浑身起红疹,是因为一只猫?”
周之莓看了眼Hansen,又看了看赫维托。
但她记得,那天,小橘猫的确在赫维托的脚边蹭来蹭去。
Hansen对周之莓说:“赫维托前两天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没多久就浑身起了红疹。我之前就给他做过一些过敏源检查,怀疑是动物的毛发引起的过敏。”
周之莓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知道他洁癖龟毛不喜欢动物,但不知道他对动物毛发过敏。
赫维托依然没有说话,他一脸漫不经心,不疾不徐地走过来,拿起周之莓放在桌上的烫后修复药膏看了眼,问她:“这个要怎么使用?”
周之莓回答:“上面有说明书。”
“说明书上全是中文,我不太熟悉。”赫维托将药膏递给周之莓,“麻烦你帮我看看。”
不得已,周之
莓只能从赫维托手中接过药膏。只不过,她的视线下意识地在他的手臂上停留片刻,清晰可见上面的几道疤痕。
难道他真的以为她死在了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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