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拍全身的时候，现在就要脱掉吗？”贺襄说，略往戚闻宇的方向扫了一眼。

梁泽杉笑了：“迟早都是要脱掉的，看半个小时跟一个小时有区别吗？你去泳池游泳也穿这个吗？更何况这里也没几个人。”

连工作人员都被某人赶出去了。

贺襄手放在裤腰上，犹豫了一会儿，眼神在某个闲散人员身上飘忽了几次，终于放弃挣扎，弯下身猛地将短裤扯了下来。

大概是健身留下的深蹲习惯，贺襄低头脱短裤时，上半身仍然挺直，膝盖略向前，只有屁股往后翘。

……非常翘。

戚闻宇眨了眨眼，翘起的二郎腿不太自然地换了个方向。

贺襄将短裤甩到一边后，梁泽杉对着贺襄咔咔拍了几张，总算满意点了点头：“现在OK了，开始动作。”

“好。”贺襄点头。

贺襄身上的泡沫绵密，在灯条的反射下，上半身闪着荧荧的光，泡沫随着时间化开，变成小水珠顺着皮肤滑下来，从肩膀滑到后背，又从泳裤包裹的圆润上滑过，落在水中，溅起轻微的涟漪。

戚闻宇喉结上下动了动。他眯着眼紧紧盯着面前，过了许久，二郎腿又换了一个方向。

几套动作下来，梁泽杉拍得喜笑颜开，贺襄的镜头感很好，他稍微指点贺襄就秒理解，合作非常愉快。

第二组镜头是冲掉泡沫，导演在喊action之前，梁泽杉转头看了一圈：“啧，一个闲人都没有，闻宇你过来一下，淋浴喷头需要几个角度的支撑，只能人工了。”

戚闻宇还是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看着一旁的副导演摆摆手：“你过去。”

副导演留下来承担了太多杂活，但此刻戚闻宇不动如山，他无奈只能把手里的打光板固定在某个角度，然后过去拿喷头。

梁泽杉看戚闻宇：“你怎么不去？”

戚闻宇表面一脸淡定：“我是来干活的吗？”

我是来监工的，顺便欣赏美景。

“喔。”梁泽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什么都没再说。

视频成片不会展示真人，所以拍摄并不复杂，只要动作到位，两套就完事。

拍摄结束，梁泽杉将一件浴袍甩到贺襄身上，所有人开始鼓掌欢呼时，戚闻宇悄悄提前离开了。

10分钟后，梁泽杉在外面树下的休息区找到了戚闻宇。

梁泽杉坐在旁边，递过去一个小盒子：“送你了。”

“什么东西？”戚闻宇接过来盒子看了一眼，是一盒菊花茶。

……

“我还以为是什么安全装备呢。”戚闻宇嫌弃地看了一眼，扔到一旁，“没意思。”

梁泽杉说：“啊，套吗？你用得着吗？”

“……”戚闻宇被梁泽杉的直白噎住。

“菊花茶降火，”梁泽杉说，“别再憋坏了。”

戚闻宇心里有苦说不出：“……”

好在一通电话及时拯救了戚闻宇。

“您好，戚先生吗？您订购的车已经到店了，请问您是过来提还是我们给您送过去呢？”

戚闻宇接通电话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半个月前定了两台车。

他看了一眼时间，对电话说：“直接送过来吧，我给你发地址。”

影棚和4S店都在郊区，距离很近，不过20分钟车就送了过来。

“兜一圈？”梁泽杉看着夸张的颜色，围着车转了几圈，“这可不是你一贯风格。”

连头像都是证件照的老古董，会买这么张狂的绿色，任谁都能看出来不太正常。

戚闻宇说：“不，难道副驾第一个给你坐么？”

“少矫情，你这也太上赶着着了，”梁泽杉直接一屁股坐了进去，“走！”

戚闻宇带着梁泽杉转了一圈回来，在外面空地猛踩了几脚油门。

除了贺襄刚卸妆在洗澡，收工的其他人听着声音纷纷出来。

“嗬，戚总什么时候这么高调了？”另一个摄影师上手摸了摸新车，“绿色GT，是限量新款吧？”

“嗯，”戚闻宇看了一眼化妆间方向，然后对所有人说，“今天特别感谢各位给我面子，大家辛苦了，国宴府我请大家吃饭，我助理带大家过去。”

导演问：“你不去？”

戚闻宇笑：“真的抱歉各位，我还有事，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全都算我头上。”

“那宴宾酒我们可随便点了。”摄影师说。

“随便点，”戚闻宇转头对小关说，“三瓶宴宾酒，全记我私账。”

“戚总阔气！”

“够意思啊。”

小关带着一群人热热闹闹离开，贺襄才终于出来。

他换上了一套宽松的运动服，头发还没吹太干，全部垂下来，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

戚闻宇盯着贺襄，贺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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