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城破

沈嫣站在昭阳宫的高台上，回望城外的烽烟，听着铿锵的鸣金声逼近，默然不语。叛军的刀枪剑戟就要挥来，她们这些后宫女子的命运又当如何？

她左手的大宫女都珂提醒道：“娘娘，皇后娘娘等着呢，咱们还是进去吧！这里风大！”

沈嫣笑了：“五月里天热，风大点好。再说了，这时分，你还管风大不大！”很快官家就不是官家，皇后就不是皇后，她们也算不得主仆了。

都珂亦笑：“天塌了，自有高个子的顶着。再不济，还有一个‘死’字！”

沈嫣抿了抿嘴，道：“你倒是想得开！”说着一脚踏入凤仪殿，一众嫔妃都像溺水之人望向浮木般地看向她。

沈嫣神色如常，恭恭敬敬向郭皇后行礼。

郭皇后神色焦灼地叫起，问道：“外面如何了？官家呢？”

沈嫣道：“回娘娘的话，官家昨夜带着章贵妃出了嘉猷门，内宫之中，自有皇后娘娘做主！”

若是往常，众位嫔妃们早就“狐媚子”、“红颜祸水”或明或暗地诅咒起来。如今听闻这话，众人眼中那抹幽微的希望之火熄灭，不由地面如死灰起来。

沈嫣与站在郭后身侧的李淑妃对视一眼，沈嫣轻轻摇了摇头。李淑妃双目含泪，问道：“娘娘，如今……”

郭后与淑妃俱是大家女子，饱读诗书，自然知道历史上有带着后宫女子在城破国亡之际举火自焚的皇后，亦有献降表和玉玺、带着宗室百官及国民归顺新朝的皇后。

如今也轮到郭后做决定了。

郭皇后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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