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匿丝柔》
他指尖带有一丝凉意,触碰到黎礼的皮肤时,她下意识的想抽回胳膊。
看着她撤回的手,他手指悬在空中,神色担忧,却收起手道:“你若不想我看,那我,不看便是。”
他抬脚准备离开之时,黎礼拽着了他衣袖,连忙解释道:“别走。”
烛台上火焰颤动,他脸上泛起一丝涟漪,嘴角微微上扬,显然是因她的话而感到惊喜。
他本想握住黎礼抓着他衣袖的手,而黎礼却迅速躲避。
她抓起匕首小心抚摸,身子斜坐在床上,眼睛只看匕首,不敢直视黄芪,说道:“想来,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有佳,肯定也是因为对我有好感吧。”
她眼里有了几分落寞继续道:“我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了,可这把匕首一直提醒我,我答应了一个人要与他结亲。”
黄芪安慰道:“没关系,我……”
还没等他话说完,黎礼便打断他:“有关系,我的原则是一心一意待一人,既然许诺了他,就不能承诺你。”
黄芪刚想开口说话,便被一阵“砰砰砰”拍门声打搅。
本想解释误会,老是被打断的黄芪,冲着门外喊道:“谁啊?”
一个老头声音响起,他低声说道:“小师弟,是我。”
黄芪:“梁小忏,你这么晚了找我干什么。”
门外人又道:“我是来看看小姑娘的。”
黎礼听到是来看她的,直接越过黄芪将门打开。
她对这个老头印象深刻,他身上缠满了绚丽多彩的布条,头发看似凌乱,仔细看也是经过打理的。
她记得面前这人,笑脸相映道:“找我何事?”
对面的人将手中的拐杖,放到门旁,从胸前掏出一个药瓶,他指着小瓶说道:“我查到了你身上母蛊的下落了。”
说完他把药瓶举在黎礼面前。
黎礼伸手看着药瓶,念着上面的字:“李云昭?”
听到名字的黄芪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他揪着梁小忏衣领质问着:“她中了什么蛊?为何母蛊会在李云昭身上?”
老头惊慌失措道:“是我不小心,拿错了,此蛊本不是给她的,她武艺高强,我一时情急才……她也给我下了毒的。”他声音越说越小。
他又接着道:“生蛊分两层,子蛊伴母蛊,误用者子蛊者则记忆转交于母蛊手中,母蛊亡则子蛊随之寂灭。”
原来黎礼竟不是失忆,而是被抽走了记忆。
黎礼走上前来,让黄芪松开了梁小忏的衣领,并叫他退后。
她总是能很快的接受一切,说道:“那我也告诉你吧,你身上无毒,想来我以前也肯定不是什么恶人,不会睚眦必报。”
梁小忏知道自己身上无毒,这些时日已经看过不少太医,都说无毒。
但这小姑娘曾说过他会浑身如同万一啃噬,确实此症。
所以心中难以断定是心中有愧,还是小姑娘当真给他下了毒。
也不停的在寻找着,能为小姑娘解蛊之法,好了却这桩心事。
可当他真找到之时,发现是李云昭这三个字他又犯了难。
许是黎礼看出了他的为难,她先开口道:“我死不了,对吧。”
梁小忏点头,说道:“他不出意外,你自然不会有事。”
黎礼笑着说:“那就都是小事,一段记忆而已,没了我还会有新的记忆。”
可一旁的黄芪却变了神色,他这一趟就是要杀了李云昭,可现在黎礼竟成了他的保命符。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世上没了黎礼,那他真的一点活下去的动力都没了。
黎礼直接道出梁小忏病因:“老头,我虽然没下毒,但是你自己身体是不太行了,骨性关节炎,心血管上出现了问题,脉象看起来正常,寻常人可能感受不到,不过你也算是福大命大遇到了我。”
黄芪站在黎礼身后,看着她指出梁小忏的问题,矮他近一头的小人,嘴里不停的说着需要注意饮食,又说出需要搭配什么药材吃。
直到梁小忏走后,黎礼转过身,笑着面对他说道:“黄芪,你刚刚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我就打断你了,现在说吧,我听着。”
“我……”黄芪欲言又止。
他再三犹豫之下还是说道:“我……就是送你玉柄匕首之人。”
黎礼的笑容逐渐消失,浮现在她眼前的不是现在温和的黄芪。
而是当日她被灌药之时用绝望的看向他,他冷漠的眼神。
黎礼拒绝道:“你编故事骗我呢,我说了我们两个不可能。”
他没想到他道出实情黎礼竟是不信他,他解释道:“我真是送你匕首之人。”
黎礼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告诉我,当日我喝下蚀骨汤之时,为何你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波澜。”
他心疼道:“我恨不得杀了他。”
她盯着他坚定的说道:“你现在把他杀了,我就信你。”
“我……”他一时语塞,现在的他无能,也不能。
黎礼深吸一口气:“你也中蛊了,可有解法?”
黄芪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他又摇了摇头。
他这一行为让黎礼蹙眉,她十分不满道:“有还是没有?怎么这样婆婆妈妈的,能不能有点男子气概?”
他恍惚的看到了曾经的黎礼。
接着他眼里变得暗淡无光,兴致不高道:“有,但我不愿。”
黎礼气的瞪了他一眼,进了房门,待他想跟着一起进的时候,她直接把门关上,压根不给他进屋的机会。
他就站在庭院外,仰头看向天空,今日也如那日一般风平浪静,群星闪烁。
他自己主动喝下的孔雀胆,李云昭赞叹他胆识过人,并主动跟他说了破解之法。
李云昭还唤来几名秀女,秀女们的容貌各个出众,有小巧玲珑,温顺乖巧的,有身材苗条,面容清丽的,更有体态丰盈,娇艳似花的。
李云昭直指他们说道:“这些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你若有瞧上的,领去便是。到那时有了夫妻之实,这孔雀胆的蛊自会迎刃而解。”
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又替黄芪满上,递到黄芪手中。
黄芪跪下接过酒,一饮而尽,他嗓子似乎被刚刚的酒灼烧着,喉咙里沙哑的发声:“多谢陛下好意,只是奴不愿解蛊,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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