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勾玉越来越多了》
我。
代表着鬼杀队当主的鎹鸦注视下,稻玉老师拿下眼镜,放在书上,后靠椅背,屈起腿坐得恣意。
这小子的筹码是我。
他笃定我能认同他。
“胆子够大。”这是稻玉老师对桑岛狯岳的第二个评价。
两个正面评价,让桑岛狯岳体内极速奔流的血液稍缓。
富冈老师却在这个时候开口,“稻玉没杀过人。”不然他一个前上六分分钟被刀,“悲鸣屿先生收养的孩子都活着。”
什么?
心脏骤停。
世界的差异性摆在面前,又或者说,是个体的巨大差别。
“我可不介意杀人。”稻玉老师嗤笑。
我一周目也杀过人,但二周目可没叫任何人失望过。
怎么不算没杀过人呢?
说来耀哉先生大抵是猜到一周目的事了。
稻玉老师飘散着自己的思绪。
上次有政客为难产屋敷校长,产屋敷校长忙着应付政客之余,第一时间就把大师叫过来看着稻玉老师,担心他一时冲动让政客人间蒸发。
还真信任呐,
他就做得出来这事。
敢为难他的耀哉先生,就做好死得渣也不剩的觉悟。
“结果为重。”富冈老师不是不知道稻玉的三观,那又如何,万事论迹不论心。
何况,稻玉这个小疯子永远能被产屋敷校长圈在怀里护得好好的,不会有需要他持刀发疯的那一天。
汗珠在对面两人的闲聊中,从桑岛狯岳鬓角滑下。
100的筹码跌到50,又或者25。
对面的庄家漫不经心看着赌徒挣扎。
桌上骰子还在转,不透光的骰蛊里,声音细碎。
结果未定。
可那庄家说,你的筹码已经不够坐上赌桌。
桑岛狯岳身子前倾,手交握放在桌子上,用着之前稻玉老师的姿势,“鬼杀队启用过杀人者。”音柱就是。
上位者做这动作施压,下位者却是在请求。
一无所有的赌徒提出借贷申请。
“凭什么?”话是富冈老师说的。
凭什么相信一个8岁就能祸水东引的人,会为保护普通人奋战到最后一刻?
冰冷的蓝眼睛无情凝视与他同事相同样貌之人,透过外表去看内里本质。
“算你是从犯,又年幼,鬼杀队不上报追究你当初的责任,但也无法信任你。”
鬼杀队从不会轻信有前科的人。
坦白局是一场无路可退的豪赌,稻玉老师也曾坐上过赌徒的位置,在他上弦六过往暴露的时候。
只是当时那一局,全桌人都是他的筹码。
确信自己必胜,稻玉老师才会上桌。
而桑岛狯岳是知晓自己必死,才开赌局。
这一场坦白局若是不开,他最好的结局就是回桃山帮桑岛慈悟郎摘桃子,之后再无归队可能。
现在,富冈老师也表示,赌输的结果就是那个最好的结局。
你还要继续这一局吗?
心脏在快速泵送血液,血管牵动全身,桑岛狯岳再压不住本能的颤抖。
怎么甘心放弃,他这一年多的努力算什么?
后背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湿,缺水让他的嘴唇干裂。
不一样,与之前他遇到的每一局都不一样——就此放弃也不会死。
这糊里糊涂的赌局是一摊烂账。
骰子已经停下,可他竟到现在才弄清是比大比小。
这小子的斑纹都要被逼出来了——如果他有能力开斑纹的话。
稻玉老师扒拉过来带围巾的鎹鸦,有一搭没一搭的薅毛,随意想着。
富冈这家伙故意的。
这样一说,桑岛狯岳就不可能选择放弃。
生死问题前可以不顾沉没成本,现在不再涉及生死,那沉没成本就再次被提到台前。
桑岛狯岳今年不过17岁,为了不再像当初那样,在夜色下祈求恶鬼足够贪心而活命,他已经花了自己十一分之一的人生在锻炼上,在杀鬼上。
“稻玉老师。”蝴蝶老师的鎹鸦飞过来,放下一袋药剂,“蝴蝶老师说,你之前定的药。”
看来山顶视野不错,还能看到他们这边。
被蝴蝶老师一脚踹下去的风呼们:我们不觉得!看不见山上风景,只能看见奈何桥啊!
因为富冈老师下山后没人管,所以被蝴蝶老师系上绳子栓到溪里、让鱼打大嘴巴子的水呼们:确实,哎呦喂,确实不错(苦笑)至少不用被丢海里(让鱼又抽了一下),我*,赶紧把那条鱼抓住烤了!
变鬼药剂被稻玉老师直接丢给桑岛狯岳,“打上。”
接近午时的太阳很大,前两天的雨把周围云彩洗劫一空,今日,万里无云。
针头扎进血管,药剂缓缓推进。
桑岛狯岳甚至没有过问这是什么,最糟糕不过是废他拿刀的本领。
在太阳底下变鬼会怎么样?
带着围巾的鎹鸦从稻玉老师手里轻轻挣脱,随时准备飞起,为通过考验的犯人遮挡一瞬阳光。
细胞的转换是从心脏开始,很不巧,桑岛狯岳在方才的紧张气氛中,心跳一直在180往上,此时的细胞转变牵连着整个心脏,带来的疼痛不亚于酷刑。
“冷静点,”稻玉老师把玩着另外一支克服阳光的药剂,随手丢回给蝴蝶老师的鎹鸦,“死了算你自己的。”
这药剂最好别出现,谁知道鬼舞辻无惨有没有在鬼杀队里放间谍,官府能有鬼方的人,鬼杀队为什么不能有?
那排行榜可是只能显示已经变鬼的鬼名。
越发毒辣的烈日下,富冈老师默默从袋子里掏出防紫外线喷雾。
月光反射的太阳光,它们的区别就在红外线紫外线。
月光大部分是可见光,没有红外线,紫外线也只有太阳光里紫外线的百分之七。
由此可见,对鬼来说,防紫外线蛮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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