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晚风》
许津南微微喘着气,大步冲进厕所,只觉得胸口发紧,肌肉紧张,他打开水龙头,一捧捧冷水往自己脸上泼,如此重复好几次,还是难以浇灭身体的热度。
冰冷的是水,灼烫的是体温,他发丝都湿透了,冷水顺着下巴流到胸口,白衬衫上一片濡湿,许津南深呼一口气,点了支烟,站在寂静无人的走廊上,风雪飞扬,有时沾在他的乌发上。
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心里操骂声一片,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只是身体触碰了而已,他就这么没有出息吗?
我操了都。
一支烟抽完,他形单影只地被风雪吹了好久,那种燥热被吹散了许多,他脑袋也清醒多了,将烟摁灭扔进垃圾桶,无所谓地想:没出息就没出息吧。
他就这点出息,如果是她,对面的人是她,他没出息也就罢了。
脑子里隐隐约约强烈地,想要,得到。
*
许津南走后,夏瑶她们都懵了,“阿南他?干啥去了?”
林听晚也有点懵,低声道:“好像走了?”
江一帆:“他这么着急干啥去啊?”
张高扬憨憨道:“他是不是尿急?”
林听晚总觉得许津南刚才不大对劲,可能他确实有什么急事,便帮他打掩护,“他有事,让我们别等他。”
江一帆摸了摸脑袋:“许哥什么事这么急?连个招呼不打一个就走了。”
张高扬道:“算了,这个狗东西向来这样我行我素,把好朋友当日本人对待。”
林听晚忍不住轻笑,“是不是太夸张了?”
夏瑶语重心长拍了拍林听晚的肩,“不,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宝宝你在他那是中国人,咱们才是日本人。没事儿哈。”
林听晚苦笑,“呵呵。”她是不是还应该为能在许津南那儿当个中国人而高兴?
这个时间点也不早了,他们收拾好垃圾,回到自己班级的时候,元旦晚会已经要差不多要结束。
到最后收尾的环节,教室一地狼藉,彩带气球等等五彩缤纷地飘着,里里外外一团乱麻。
班长见林听晚一行人进了教室,她两眼放光地问:“怎么去拿个试卷拿这么久?怎么样?你问了许津南没有,说了这么久,肯定说服了吧?现在还能再插一个节目。”
林听晚都敬佩班长这恒心和毅力,这晚会都快结束了,她还念念不忘了,最终狠心的话还是要说出口的,“不好意思啊班长,我现在都不知道他人在哪里?”
班长犹疑地看着林听晚,“难道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
这一下子被问到点上了,林听晚心虚极了,她弱弱道:“有吗?”
还好夏瑶救场及时,“班长,这晚会都结束了,还唱歌鸡毛歌呀?这么想听直接在多媒体上放一首不就得了?”
班长:“我这不开个玩笑么。”
夏瑶道:“随便弄两下赶紧结束得了,好让大家早点回家,外面下着雪呢,太晚了不方便。”
班长点点头,“嗯嗯,也是。”
大家的热情在晚会中渐渐淡去,剩下的只有一股类似虚无的感觉,萦绕着身心。
最终元旦晚会在一首合唱中结束了,外面的雪小了很多,绿化带上已经莹白一片,空气冷冷的,似乎散着雪的味道。
就这样,2012年在无声无息的雪中,结束了。
姜晓勇来了教室,叮嘱大家打扫好教室卫生,然后就可以回家了,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去。
教室响起此起彼伏的欢呼声,毕竟这个点离平时下课还有一个小时,学校大概是看在就算把学生留下来他们也是学不进了,而且又下了雪,为了走读学生的安全,干脆提早放学。
如此,他们打卫生都更有干劲。
没过多久,教室恢复得差不多,人也走了一大半。
林听晚也准备走了,她收好东西,背着书包,站在屋檐下,林听晚伸出了纤长的手,手掌朝上,雪花落在手心上,看着它融化成水。
有记忆一来,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雪。
昏黄的路灯下,雪厚重而轻柔,仰望浓黑的天空,雪漫天弥地争先恐后地朝她奔腾而来,林听晚脑袋眩晕,她没撑伞,站在雪里,张开了嘴巴。
她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
操场这边,人比较少,应该没人会看见。
就算看见了,也不认识她,没事的。
林听晚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她闭着眼睛,砸吧砸吧嘴,嗯,没什么味道,也没什么感觉。
难道是没吃到?
她睁眼,随意一瞥,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软,只见操场的栏杆边靠着一个人,打了把纯黑的伞,抱着双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林听晚后退几步,“你你,你什么时候站这儿的?”
许津南似乎憋了很久,见她这反应,顿时笑得前仰后合,雪花呼呼地飘,白雪映照着他的脸,清白而恣意。
林听晚:“......”
偏偏是自己这么蠢的时候被他撞见了。
许津南笑够了,打着伞走向她,她的头顶撑开一片阴影,他还是那副混不吝的笑颜,问她:“雪,好吃吗?”
林听晚舔了舔嘴唇,认真回味,“没味道。”
他又扑哧笑了,“不然呢,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味道。”
许津南不自觉地,盯着她的嘴唇,形状漂亮弧度优美......他喉结滚了滚,妈的自己又在想什么!
林听晚瞪他一眼,撇撇嘴,他就是欺负她是个没见过雪的南方孩子。
她问他:“哎,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跑了?”
许津南眼睛转向别的地方,突然有些不敢直视她,“emm......这个嘛,不能说。”
林听晚皱了皱眉:“不能说?”
她玩笑似的道:“有什么事不能说啊,难不成偷人去了?”
许津南几乎咬牙切齿道:“我偷你行吗?”
林听晚眨了眨眼,转身,故作镇定地走到操场栏杆边,抓起一堆雪,扔向他。
只是雪散在半空中,她只看见他逆着光,浮现在纷纷扬扬的雪里。
许津南道:“哟呵,还想拿雪球砸我。不过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们算下课早的了,其他班也陆续放学了。
住宿生们撑着伞密密麻麻走过,操场上有塑胶跑道,雪铺了一整个操场,很多住宿生跑到这边来,宝贝似的摸着雪花。
有人滚了一个巨大的雪球,滚着他的雪球满操场跑,像个兴奋的野人。林听晚此时此刻,也当个野人,在雪里尽情奔跑,尽情打滚,不过这种想法,还是想想就好。
她把栏杆上,绿化带上的雪都收集起来,手冻得通红却仍旧不亦说乎,开心得像个傻子,而许津南就影子一样给她打着伞,耐心而沉静。
很安稳,像一个梦。一个莹白世界的美梦,一个有他在的美梦。
雪白平整的路面上,一排排脚印,他的连着她的,一路蜿蜒着,从上空俯瞰,构成一副图景,两个小人,形影不离地走来走去。
林听晚堆了小雪人,她问他怎么样。
许津南说:“很丑。”
她瞥了瞥别人堆的,相当标准板正,而她的呢,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二者可以说是毫不相关。
只能说明,许津南确实没说谎。
他蹲着在她面前,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个雪人,说:“这么丑的雪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估计世界上都少有吧,当然得记录下来。”
林听晚愠怒,他这说得,有点过分了哈。
见到他那张清冷如雪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和雪就是很相衬,一样地冷寂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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