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下相爱》
胖士兵眼中闪着如狼似虎的精光,一边压在田小君身上邪笑,一边利索地开始脱裤子。
此时的田小君完全被眼前的一切吓坏,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她不知道为什么胖士兵能挣脱李荣的束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压在他身下,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会面临着什么,她只知道她的双腿被他的身体死死坐牢,根本动弹不得,只有上半身的双臂还能摆动。
“啊!救命啊!”田小君慌了,她不得不拼命喊叫,并打算用右手上的剪刀去捅坐在自己身上的鬼子,然而对方却早已看穿她的意图,那鬼子用力地抓住她的右手,毫不客气地敲向木桌板上,田小君听到“怦”的一声,她的手背像中枪了一样疼痛,而也因这疼痛而不得不放开手上的剪刀。
乒铃——
田小君的剪刀被摔在了地面上,她身上再无任何可以攻击的武器,更糟糕的是,她左手还抱着安儿。那胖士兵似乎也看到了安儿这个烦人鬼,只见他看着安儿,口中不知道在咒骂什么,抓起她的脖子就往右边的墙上扔。
“不要!”感觉到安儿脱离自己的怀抱,田小君祈求着求饶道。但显然她的求饶没有丝毫用处,安儿像一个随意玩弄的小球,被他随意地直接扔到坚硬的木墙上,她听到啪的一声,安儿的脸被摔在了木墙上,随即发出响彻天空的哭声,深深刺痛了他们三人的心。
李荣在地上躺了好一会,才刚清醒过来就看见这一幕,吐掉口中的血,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禽兽!”说罢,他就拼了命似地要去抓胖士兵的衣领,要把他从田小君身上推下去。还没来得及脱完裤子的胖士兵只好从腰间再次拔出长剑,正要往李荣砍去,却没料到这一剑竟硬生生地被李荣两只手给挡住。
一刹那,李荣双手手掌血流如注,鲜血滴滴答答将脚下的地板全部浸湿。
趁着这个间隙,田小君连忙挣扎着从木桌上下来,她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爬向面朝地板的安儿。安儿的哭声早在不知不觉中停止,不安和绝望再次涌上田小君的心头,这次,她甚至不敢抱起她,查看她是否还活着。她喘了两大口气,轻轻将安儿翻了个面,直到看见那张血肉模糊的小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也不是鼻子,血与肉都糊成了一团,叫任何人都看不出那只是个刚出生九个月的婴儿。
田小君二话不说,像只被逼急的兔子迅速钻过木桌,爬向自己丢失的那把剪刀,她的五指像雄鹰的利爪,死死攥住那把她唯一依赖的武器。
“呀啊!”
还在与胖士兵苦苦纠缠的李荣突然看见眼前闪过一个人影,她那弱小的身躯仿佛有惊人的力量,只见她左手抓着胖士兵的衣领,右手抓着剪刀,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他的脖子上插去,一边凶狠地刺入对方的大动脉,一边咒骂道:“去死!”
他看见田小君大概疯狂地往胖士兵的脖子刺了十多下,大动脉喷出来的鲜血迸溅得到处都是,而离胖士兵最近的田小君自然成为鲜血的灌溉者,但她似乎并不在意,还是瞪大双眼,皱着鼻子,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张丑陋的脸。
而此时此刻的田小君,与往常怯懦的她简直判若两人,这不得不让李荣震惊不已。他下意识地看向方青山,发现方青山才费了好大一阵功夫,终于用手臂勒死了那个瘦士兵,此时正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田小君凶狠除敌的一幕。
胖士兵已经合上了双眼,身子通过惯性倒向了一旁的木桌上,而他脖子上的伤口鲜血淋漓、恶心无比。可此时的田小君似乎并没有恢复过清醒,她仍不依不挠地趴在他身上,用尽全身力气把剪刀扎向那个胖士兵的额头。
刺——
一声头盖骨破裂的声音从剪刀的刀尖传来,田小君才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疯狂行径,喘着大气,死死握住手中的剪刀也不肯放手。
终于,过了半晌,方青山和李荣都在她身后轻声叫道:“小君?”,“田小君?”。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放开了手中的剪刀,从胖士兵身上下来,然后一句话也没回答,自顾自地走到躺在地上的安儿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如果说刚才的她是威风凛凛的猛兽,那现在的她又变成了一只淋湿了雨的小猫。方青山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自责得说不上话默默地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只见她用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安儿的小拳头,这是她最喜欢和安儿玩的方式,以往每一次她这样做,安儿都会乖巧地用自己的小拳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指,然而这次,安儿的小拳头面对她的手指无动于衷,她已完全冰冷僵硬。
一阵痛苦的低咽声在这间充满血腥味的木屋蔓延,方青山知她心中是何等难过,毫不夸张地说,田小君对待安儿就像对自己的亲女儿一样,这次安儿的离去,对她的打击一定非一般的大。他看着田小君抱着安儿走出屋外的背影,自责得说不出话,不知不觉中,他也流了一行又苦又咸的泪。
李荣用手臂支撑自己起身,累得不行的他勉强坐在木凳上,向方青山安慰道:“别自责了山哥,我们都尽力了。谁也没想到那畜生会出现在树林里,也没想到我们还真那么倒霉撞见他们,就像是冥冥之中主宰似的,什么倒霉事都给我们遇上了。”
看了看他流满鲜血的手还没有凝固的迹象,方青山皱着眉,忍不住担心道:“你的手,还好吧?快包扎一下。”
低头瞄了自己的手一眼,李荣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屑地咂嘴:“害,等一会我去雪地上冻一冻就止血了,我们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刚刚差点都死了。”
“说的挺对,刚刚差点以为自己打不过,不过想着死在他们手里太不值了,使出吃奶的力气也要弄死他们。”方青山对李荣竖了个大拇指,笑着道:“你也厉害,对着那鬼子猛砍。”
李荣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看着方青山鼻青脸肿的脸笑道:“你就别笑话我了,看你脸上的战绩,就知道你是实打实的,一人搞定一个鬼子,还是给他勒死的,劲儿真大。”
“我主要是没吃饭,要吃饭了力气还更大些,就能快点解决那个细黄瓜,也不至于让你们受这么多伤,最后还保不住安儿······”说到这,方青山语气落寞了许多,然后赶紧起身说道,“不和你说了,我得看看小君的情况,她应该在埋安儿。”
不出所料,方青山拐着脚跑出木屋,果然看见不远处的田小君在雪地上跪着,一声不吭地埋头挖雪地。眼见她什么工具都没用,单单只用自己的双手去刨雪,不过一会,她的手就冻得紫红紫红的,方青山看了不免心疼,连忙回屋拿了一把铲子,陪她一起挖雪坑。在整个过程里,田小君一句话都没说,方青山也一句话都没问,他们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完成了整个埋葬过程。
但细心的方青山还是观察到,当他们把安儿放进雪坑里,再用白雪洒在她幼嫩的身上时,田小君还是红了眼,额头上青筋尽露,但她一直忍耐,没有让眼泪滴下。方青山就当没看见似的,轻描淡写地对她劝道:“这里风大,还是先进屋吧,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
可是田小君还是倔强地跪在原地,直到看到大雪和泥土将安儿的尸体完全覆盖,她才低着头,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屋。眼见她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像蔫了的黄油菜,方青山心中也很不是滋味,他把自己嘴里塞了一大把白雪,用那彻骨透心的冰凉提醒自己永远记住这一天,心想道:“如果一个男人都无法保护身边的女人和幼儿,那还有什么用呢?”
等三人缓过神来,为了避免再次遇到生死一线的状况,他们再也没敢在木屋里面久留。
至于方青山脸上的肿伤,田小君检查一番后没发现有什么大碍,可是李荣却没有那么幸运,他手上的伤口虽然已经被田小君仔仔细细包扎过,但由于没有经过消毒,且没有工具替他缝针,就这样草草处理恐怕会发炎,为今之计只能连忙赶回家,看能不能在病情严重之前成功吃上药,否则拖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甚至有威胁生命的可能。
而田小君,她是三人中最幸运的一个,除了后腰,大腿,手臂有各种程度的瘀伤,其余没有太大的问题。
三人马不停蹄地在树林里赶了一天一夜,终于来到他们梦寐以求的终点——金多河。
只要他们过了河,一直往北走,迈过一座山,就能到达曲水村。就在这个令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的时刻,他们躲在不远处的草丛堆里,意外地发现河上的桥头被插了一只不属于这片土地的军旗,那随风飘扬的军旗像一头耀武扬威的怪兽,在摇着它高傲的头颅,再配上桥头旁边用黑墨写着的“金多河”这三个汉字,讽刺至极。
这一画面无疑对他们三人是当头一棒的打击,乐极生悲这四个字,方青山他们三人总算体会得非常彻底。
在经过半个小时的观察后,他们发现桥头和桥尾各有两个士兵荷弹把守,桥头的两个士兵旁边还配有一只狼狗,桥尾的士兵附近停着一辆绿色的军车。田小君认得那种绿皮车,因为小雪就是被这样的车带走的,想到这,她就直恨得牙痒痒。
至于如何才能安全过桥呢?
他们发现每一位过桥的中国人都必须被桥头的两位士兵搜查,有包裹的搜查包裹,没包裹的搜查身体,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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