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进入狂欢游戏[无限]》
【第一卷.信任】
公元2000年1月25日。
不要睁开眼!
这道声音在江音希的脑海中疯狂回响,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的神经。
不要睁开眼!
他在看着你,他在看着你!
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尖叫猛地在她脑海中炸开,音调被无限拉长,化作一把尖锐的钢针,直直刺向她的耳膜,疼得她脑袋仿佛要被生生撕裂。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像潮水一般顺着鼻腔疯狂涌入。
那是一种混杂着腐肉与铁锈的味道,瞬间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欲呕吐。
江音希雪白纤细的睫毛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缓缓睁开了双眼。
刹那间,一双蒙着层灰白雾气的眼球毫无征兆地闯入她的视线。
她的面前,正吊着一颗头颅。
头颅的眼睛毫无生气,却又好似带着某种诡异的意志,一眨不眨地静静凝视着她。
极近的距离让她能清晰地看到头颅因惊恐而扩散的瞳孔,浑浊且阴森。
而江音希与头颅之间,仅仅只隔着一拳头的距离。
远远望去,就好似她正与密友亲密交谈,只可惜这位“密友”没有身体,只剩下一颗孤零零的头。
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拴在头颅头顶杂乱的头发上,将其吊在门口中央。
尸体的脸上布满了青黑色的尸斑,肆意地大面积蔓延,看起来已经死去有一段时间了。
那股腐臭的味道虽然不算浓烈刺鼻,但丝丝缕缕地钻进鼻腔,让人心里直发毛,想来应该是被人刻意处理过,却又留下这若有若无的气息,不断刺激着人的神经。
江音希维持着刚睁开眼的姿势,呼吸声努力保持平缓有力,一动也不敢动,好似未受到丝毫影响。
可实际上,她的心跳如雷,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胸腔发疼,冷汗早已湿透了她的后背。
不为别的,只因她的左手边,站着一个散发着浓烈腥臭的“人”,正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冷冷地看着她。
就在三分钟前。
江音希刚被迫加完班,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用尽仅有的力气急速奔跑,终于赶上了最晚一班的公交车。
她投完币,气喘吁吁地靠坐在座椅上,望着窗外不断晃动的画面。
正在心里暗暗感慨明天要不要暗杀那个该死的老板的时候,脑海忽然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强行钻进去,疼得她双手紧紧抱住脑袋,指甲都嵌进了头皮里。
然后,耳畔边传来一阵阵嘶哑欢乐的机械音,那声音带着金属的质感,像冰冷的蛇在皮肤上缓缓爬过:
[欢迎进入狂欢游戏!]
[现在是北京时间23:45分,恭喜您成为我们选中的玩家,接下来请愉快的玩耍吧!]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让人始料未及。
奇怪的机械音,面前死得凄惨的脑袋,以及左手边拿着刀、随时准备杀了她的怪物。
是的,怪物。
竹林下站着一个体型超越正常人五倍的怪物。
它穿着一件破旧的夹克背心,挺着硕大的肚子,那肚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像一个随时会爆炸的气球。
江音希虽只能看得模模糊糊,但哪怕是个傻子也能一眼猜出这是个怪物。
她眼角的余光能够依稀瞥见它庞大的整体轮廓。
视线往上,是从它嘴里倾巢而出的尖嘴獠牙,每一颗都尖锐得好似能轻易撕裂皮肉,上面还挂着丝丝黏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脑海中那嘶哑熟悉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如同恶魔的低语:
[单人生存副本开启,玩家正在载入角色........]
[叮咚,恭喜玩家成功载入角色“向香花”]
[角色信息:你是一个刚劳作完从山坡上下来,疲惫不堪准备回家给亲爱的一家人做饭的妇人,不料却在拉开门的一刹那看见了悬挂在门口内丈夫王俊男的头颅,而凶手就站在你的身边,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
[副本规则,请在限时十天内逃过追杀。]
狂欢游戏,单人生存副本........
江音希在仅有的视线范围内,看到落满灰尘的土墙,那土墙上似乎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惊悚。
门内是狭小的客厅,以及横七竖八的残破肢体,血腥且诡异。
她瞬间得出结论:逃跑空间极小。
残阳如血,微风中掺杂着土腥味和隐隐约约的腐臭味,拂过脸颊,让人一阵作呕。
银白色的发丝被风肆意吹起,绕在脖颈上,像一双双冰冷的手抚摸而过。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那声音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的心上,一下又一下,敲打出死亡的倒计时。
风势渐大,竹叶的响动愈发明显,“簌簌”之声此起彼伏,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发出的窃窃私语。
左手边的身影提着刀,开始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哒哒哒。
十米。
五米。
三米。
“俊男,是你吗?”
江音希稳住嗓音。
脚步声戛然而止,周边只余下风吹竹叶的飒飒声,那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江音希眼角的余光看见凶手的动作一顿,停在了原地。
“俊男,是你回来了吗?”
江音希又问了一遍,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镇定一些。
江音希趁此转过头。
银色的瞳孔无神地望着,一张面部狰狞、瞪着血红双眼的猪头,嘴里还咬着一只森白人脚,鲜血顺着嘴角不断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暗红色的血泊。
[san值-3]
江音希歪着头,略微有些紧张:“俊男,你为什么不说话?”
猪头人诡异地望着她,一动不动,那血红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打量着一件有趣的玩物。
倏然,它扯开嘴里的人脚,毫无征兆地猛然靠近。近在咫尺的距离与她四目相对,浸染着血液的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个诡异扭曲、人类无法做到的弧度。
江音希听见猪头人说:“这次是个瞎子?”
她假装没有听见,眼角的余光粗略地扫了一下周围。
四周都是茂密的竹林,除了风声,寂静得可怕。
估计没有邻居,就算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是人还是怪物。
而且天将黑未黑,现在什么都看不清,逃跑的障碍大大增加。
此时她有些感谢自己天生的银发银瞳,装起瞎子来信手拈来。
江音希紧了紧手:“俊男,我才从山上回来,有些累。我看不见,你能带我进屋吗?”
猪头人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正在判断她是不是真的瞎子。
猪头人的面部肌肉微微抽搐,紧接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笑声从喉咙里溢出,那笑声尖锐而刺耳,仿佛是金属摩擦的声音:“好啊,我带你进屋。”
“不过,”猪头人话一顿,又说,“我想起来我不见了东西,得找一找,你就先进去吧。”
江音希看着它捡起地上的人脚,掰碎了丢进嘴里大快朵颐,鲜血顺着它的嘴角不断流淌,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它丝毫未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期待着一场好戏。
她站立在原地,任由冷风吹起大衣的衣摆,那冷风像冰刀一样割着皮肤。
她知道,这个怪物想要看她跟被挂起来的好丈夫“耳语厮磨”。
江音希说:“你怎么总是丢三落四,好吧,那我先进屋了,风大,你也早些进屋哦。”
她在猪头人的注视下转过身,伸出手模仿着盲人摸着门框。
好丈夫的头被挂在斜上方的位置,近在咫尺,却不是正面的位置。
江音希抬起脚,扶着门框直直越过头颅,做到了擦头而过,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感觉到头颅上散发的寒意。
猪头人想要看到她摸着好丈夫脑袋问它这是什么的场面,注定是不可能了。
她站在一堆肢体的面前,开始疯狂扫视屋内构造。
山村破屋的陈设,结合外围目测,地址应该是在某个荒野山村里。
地面混乱不堪,有桌椅板凳,吃了一半已经发霉的剩菜剩饭,散发着一股酸腐的气味。
没有武器,反抗的可能性为0。
最右边的角落有一扇破烂窗户,那扇窗户是目前唯一的生门。
江音希视线移动,屋内有三间关着门的房间,一扇铁门,两扇木门。
三扇门,不出意外便是厨房和卧室,十秒内简单扫视后。
她踩着肢体,模仿着盲人晃着手向窗户边走去,若是猪头人拆穿她,她在窗户边也有逃跑的一线生机。
江音希手摸到窗户口,身后传来阴森的声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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