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富重生在八零年代》
林语晨控制唇角的弧度,不让自己笑出声。
重生好啊,大家一起重生,打脸复仇才带劲嘛。不然,你报复个傻白甜,多没劲。
清纯的脸孔冷厉道:“什么办厂?我根本没这想法。”
楚邵知道办厂是林语晨的秘密,自顾说:“赵晓鹤同我说了。正好我有一笔钱,跟着你干。你不是缺资金吗?”
林语晨眯起眸,这时候的楚邵身无分文,哪来钱投资?
上一世,林语晨看上他,肯跟他合伙纯粹是现在上镇办事难,人家卡得紧,大家都卯着劲自己干呢。
办厂两字容易写,跑单位、办理证件、请人喝酒吃饭、采买机械设备、开通销售渠道等……人情买卖等一切应酬,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没有男人办不了。
这才是上一世林语晨选楚邵,又很快与他结婚领证的真正原因。
旁人不是不行,而是旁人没有楚邵的胆量魄力以及聪明会来事的劲,再有这双水灵灵发春的桃花眼深情起来确实勾人。
“你家比我家穷,哪来钱,卖宅基地呢?”
“嘿,不愧是晨晨,动动脑子就是财路。”楚邵上赶着捧她,“不过,你失望了,曾经有人对我说过,卖什么都成,不能卖老宅。老宅是根,是退路,是守望的家。”
林语晨的脸色微僵,越发肯定楚邵重生的事。
上一世,千禧年的十年后,郭嘉开始倡导治理环境,造纸厂因为污水问题严重,大批厂子被关停整顿。
麻绳专挑细处断。楚邵这年借出大量的资金用于风投,结果暴雷亏损,损失很大。
两夫妻要卖房产周转。楚邵动起卖老宅的心思。大家都住城,又不常回老家,不如卖老宅填补窟窿。但是,林父说出上面这段话,打消林语晨卖老宅的想法。
楚邵笑得油滑又得意,这番话正是林父说的,一定能触动林语晨,言传身教的魅力。
“我帮林菲儿他爸开车送货,同林菲儿的爸爸说办厂的事。他同意借给我一笔钱。你觉得怎么样?我们一起干。”
“呵,你要办厂想带上我,怎么成我算你一股?”林语晨轻嗤,绕着田埂就走。
隔壁的赵小翠看好一会的戏才走,说不定一会村里就传出闲话。
楚邵将锄头扎进田埂立着,追上林语晨:“怎么,你没这想法?不可能。我不信你没有赚钱、走出农村的心思。”
林语晨回转身:“林菲儿的爸肯借钱给你?凭什么,林菲儿看中你?”
“……不对。”楚邵赶紧摇头,“林菲儿她爸肯投资我是觉得我聪明。我和林菲儿根本不来事。”
不来事?前世林菲儿是楚邵的第一个小三。
因为她只生个女儿,又要得太多,加上楚邵喜新厌旧的花花本性才厌弃她。
鬼话连篇。
林语晨暗嗤,最后拿证据扳倒楚邵得也是林菲儿。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林语晨敛去眸里的讥诮,慢慢地平复情绪。
“她爸看上你什么?”又恍然,“哦,你会开车。什么时候学会开车?没听村里人说起。学开车是大事,若你会开车,早就在两个村传开。”
楚邵的脸色白大片,轻咳两声:“林菲儿的爸确实看重我会开车的本事。我不用学,上车看他摸一会就会开。这说明什么?”
“什么?”林语晨冷眼看他,当看猴子表演。
“说明我楚邵聪明,天生的脑袋,命定的富豪,配得上你林语晨。”楚邵一脸认真地说,等着林语晨笑,却发现她依旧板张脸。
林语晨差点就憋不住笑了。
上一世的楚邵哪敢这么大脸啊,为达目的,一直小心谨慎,处处捧着别人。
若没有林语晨出主意,替他打点,楚邵还是个人嫌狗厌、自卑讨人嫌的混混。
聪明?自作聪明。
天生的脑袋?蠢脑袋。
命定的富豪?那些关系是谁给拉回来?
投资暴雷又是谁踩的坑,谁善得后?
林语晨想起就要嘲笑他三声,又为那时候的自己可怜。
二话不说提起脚,将没防备的楚邵踹进水渠。
“哎?”楚邵摇摆几下还是掉进渠。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兜头盖脸的黄泥水。
人从水渠里站起来,初夏的水透些凉意,直冷得他打寒噤。
赵有归从远处大步走来,听到声响,赶紧靠过来,本是打算救人。女子清脆的笑声像莺啼,滑过他近来沉重的心湖,留下道浅浅地痕:这样的好颜色,难道是林叔家的林语晨?
他瞧明白现状后急切的脚步慢三分。
女孩子没吃亏,先看情况再说。
林语晨拿起盆,又给楚邵的头顶来两下才解决。
咚咚得好响亮。
“你别太自以为是,洗洗你那天生的脑子。”
楚邵被折腾的够呛,在水渠里划远一些才站稳,脸上蕴着气,又强忍:“林语晨,你做什么?我好心好意带你发家,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觉得你不老实。对了,我还没同赵晓鹤说办厂的事,这是我心里的秘密,你怎么知道?不然,我们一起找赵晓鹤对峙?”
林语晨见他愣过后要上岸,二话不说追上去又给他结结实实地踹一脸,直把人踹得往后仰,懵在水渠里扑腾。
“呵,哈哈哈哈……”痛快。
上一世,大家都是斯文人,牵扯巨额的财产,不好让外人见着撕破脸的场面。
现在,林语晨不惯着楚邵。十里八乡都知道林语晨骨子里藏着骄傲,面上和善,实则不易让人亲近,恼起来也是军人的孩子,可粗可细着呢。
楚邵抹把脸,看她笑得花枝乱颤,也跟着笑开。他以为林语晨在逗弄,扑上渠堤去抓她的脚。
林语晨躲开楚邵的手,拿起盆又给他狠狠地来一记,哼笑:“你当我在跟你玩?我警告你,再纠缠我,就告警察,说不定审你个妖言惑众。”
急忙回到田口处,操起锄头防楚邵发难。
这时,腰板笔挺的男人一身绿装,肩头订着五角星,将落汤鸡似的楚邵从水渠里拉上岸,深邃坚韧的目光在楚邵的脸面上转一圈,不等人家道谢就先松手。
对方松手太快,楚邵差点又跌回水渠,蹲下身扒住田埂上的草才堪堪稳住,却也扑个狗吃泥。
“哈哈哈哈……”
林语晨再次大笑,又扫向不知道是帮忙还是使坏的男人:这是……赵有归?他回来了!
楚邵已经从脑里挖出这人的身份,听着林语晨笑,站稳说:“你是赵军红家的赵有归吧?军人!两个村的人都说你最有出息!不是,你怎么回来了?”
上一世,赵有归的母亲沈秋霞是在这段时间病逝,赵有归根本没回来。
后来,听说他匆匆回来奔丧,五日后再次离开村。此后,赵有归再没在赵家村出现。人们都说,赵军红家的儿子白生了,老子过世,儿子没见着爸最后一面;老娘病逝,儿子也没赶上趟……这情况怎么不一样了?
赵有归平静的双目注视着楚邵,扫眼拿锄头防御的林语晨:“队里给假期,回来看看我妈。”
“哦,这样。多谢啊,让你见笑。我和晨晨闹点小矛盾,她出了气,笑了就没事。”楚邵眯眼,笑容不达眼底。
变数意味意外,得防他。
贴近赵有归的耳旁,“我们小两口打是亲骂是爱,她就这泼辣性子。呵呵呵。”
林语晨最熟悉楚邵的神情,准没憋好事,朝男人喊:“有归哥,赶紧回家吧。这几日婶子咳得厉害,若不是村里帮着打电话通知你,你都不知道要回来。”
赵有归心觉暖意,朝她点头,电话是林父打去部队。
“这就回去。”往回走上大路,又朝楚邵说,“人家好姑娘,别动粗。”
楚邵打个激灵,抽着眼角,抹把湿漉漉的头发和脸面。
“我怎么舍得欺负她,都是她在欺负我。”
林语晨发现对方是特意绕到田埂上来,难道是为救楚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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