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有这背景怎么不早点说?》
傍晚时分。
窗外余晖顺着帘布缝隙悄然投入房间内,带来些许温和暖意。
程祈时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吵醒,睁眼后愣了许久,直到电话铃声因响起太久而自动挂断后,才从大脑宕机的状态里回过神来,伸出胳膊努力去够床旁放着的手机。
久睡后的眼睛不能第一时间适应强光,程祈时不得不半闭着眼将亮度调至最暗,这才眯眼仔细看清上面的未接来电通知——
贺南意四个,程洲两个,连顾淮之都在半小时前有过未接来电。
这三个人名混杂在一起简而言之便是“大事不妙”,程祈时如同被浇了盆冷水般登时清醒过来,连忙给贺南意回拨电话。
铃声响起许久也没得到回应,程祈时心底泛起不安,右手撑着床沿坐起来,感受到自己不仅腰部与腿根泛酸,连膝盖处也传来不适感,又在心底暗骂江寄舟,全然忘了自己睡前是何等做派。
顾及他还没起,程祈时刻意放缓动作,然而江寄舟素来浅眠,无意间还是将躺着的人扰醒。
江寄舟眼也没睁,伸出手搭在程祈时腰腹处,掌心带着比她更高的温度,嗓音带着睡意,懒洋洋问道:“怎么了?”
“南意给我打电话了。”
程祈时刻意略去另外两个人名,好在江寄舟这会儿并未清醒,只缩紧了揽着她的手臂,并没有揪着这点继续问。
想到这件事或许与叶北屿有关,程祈时低头看了眼江寄舟睡意朦胧的脸,后知后觉在自己心里品出些心虚。
“几点了?”江寄舟没等程祈时开口,便自问自答道:“现在应该是下午了……你们晚上有约?”
程祈时实话实说:“没有。”
江寄舟依旧维持着紧揽程祈时的动作,困得有些愣神,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那她找你干嘛。”
程祈时接连给贺南意拨了两个电话过去都是忙音,便没再继续,转而将视线投向江寄舟。
他眉眼生得实在昳丽,极大程度上中和了五官别处的清冷感。也唯独睡熟时薄唇紧抿,没了平时面对长枪短炮时的温和假笑,才能分辨出本身是清隽寡情的长相,看上去并不好接近。
程祈时指尖顺着他鼻梁处划过,落在唇角,又带了些坏心思,稍稍用力按了按,人为地扯出些弧度,又在江寄舟对此有所动作前收回手,拨开江寄舟揽住她的手臂,行云流水般直接下了床。
她动作潇洒,可在床边站稳时,腰椎处发出的声响也足够让房间内两人听清。不知是不是程祈时的错觉,她听到江寄舟极低的轻笑了一声,但等她定神看过去时,男人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未曾动弹,仿佛没听见动静。
“我再睡会儿。”
程祈时想到入睡前江寄舟在她耳边低声说的几句话,忍不住轻撇了下嘴。
“你买张高铁票又花不了多少钱,非要开车过来干嘛?”
江寄舟翻了个身,又将被子拉高了些,背对着程祈时挥挥手。
“太晚了,高铁票卖完了。”
程祈时没揭穿他埋头装睡的行径,轻轻将门带上,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
正如江寄舟所说那般,这会儿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分,客厅内处处被渲染上金黄的暖意。拜几天后将要路过此地的台风所赐,此刻远边天际泛着金光,大片火烧云铺在清透的蓝天之上,有种不切实际的美感。
正当程祈时纠结该拨客房服务让人送餐,还是给她最爱的日料店打电话让他们清场时,贺南意的电话不偏不倚,恰好回拨过来。
“你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程祈时听出她语气中的烦躁和恼意,好声好气地解释:“刚才在补觉呢,睡太熟了,没听到声音。”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睡得着!”贺南意恨铁不成钢,刻意压低音量,但仍不掩语气中的焦急:“你赶紧来我家吧,老爷子把我哥喊回来了!”
叶北屿回来了?
程祈时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他不是有公务,现在还在外派吗?”
虽然早在几年前便有传言说,程叶两家有要联姻的意向。
但昨晚还是两家头一回就这件事正式会面,程祈时没认真点头,连订婚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叶老爷子再怎么着急,也不至于第二天就将正在欧洲外派的外孙喊回来,更不可能现在就回到平城。
程祈时略微思考几秒后便反应过来,叶北屿这次回国恐怕也是有公务在身,顺带回家一趟,便被叶老爷子强行留下来了。
果然——
“我哥是在外派,但正好这几天要回国述职,老爷子便留他在平城住一晚。”
贺南意急匆匆道:“我不知道程洲是从哪儿听来了风声,现在居然带着程思泓上我家里来了!”
程祈时顿时无语,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程洲和程思泓过去干嘛?”
硬要打扰人家祖孙的天伦之乐?
要带也该带她过去啊,程思泓再怎么有能耐,也不能代替她去和叶北屿结婚,更何况,叶家想让她和叶北屿在一起,看得究竟是程家的面子还是顾家的都不好说呢。
叶老爷子虽年过耄耋,仍旧精神矍铄,平日里说一不二,又因自己父辈生性风流,向来最厌恶不忠之事。
程洲带程思泓上叶家,在程祈时看来,只会让他更加不齿其做派,根本起不到什么推波助澜的作用。
“说是和老爷子聊工作上的事。”贺南意往客厅内看了眼,又扭过头来同电话这端急促道:“总之你现在赶紧过来吧,这父子俩在这儿,气氛真挺不对劲的。”
说完这句话贺南意便撂了电话,程祈时还没来得及问她是什么样的气氛不对劲,只能听见系统刻板冰冷的“嘟嘟”声,便没了后文。
这都什么和什么。
程祈时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她能听得出贺南意是背着旁人和她打的这通电话,再拨回去恐怕也不方便多聊,这么想着,并不打算给好友制造麻烦,转而给顾淮之打电话。
几秒钟后,电话顺利接通。
“我还以为你记不得我号码了呢。”
顾淮之开口便是冷嘲热讽,程祈时此时心情复杂,不欲与他拌嘴,直截了当道:“你知道叶北屿回来了吗?”
“知道。”
顾淮之漫不经心道:“昨晚陆三组局,我俩都在。”
程祈时一愣,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顾淮之将财务新送来的报表合拢放至一侧,自办公桌前起身,难得耐心和程祈时解释:“叶北屿是我旧识。”
说是旧识也不准确,严格来讲,他们算是久未联系的发小。
叶家于南海一代发家,自世纪初时起,小辈们便都被送往港城启蒙就学。顾淮之与叶北屿自幼便相识,满打满算一起做了十来年同窗,直到工作后,两人才逐渐减少联系。
算起来,昨晚还是两人近两年头一回见面,聚会时自然是无话不谈,聊到深夜才各自散去。
顾淮之没和程祈时解释太多,接过助理递来的车钥匙,走出办公室,往写字楼电梯方向走去。
“你现在在酒店内?我来接你,有个合作方案要和叶三叔聊,刚好去趟叶家。”
程祈时还没理清楚其中关系,被他这一句砸得有些发懵,也不管前因后果,音量顿时高了一个八度:“停停停!你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想法?”
她真情实意地控诉道:“顾淮之,我发现你现在根本不懂得如何尊重他人意愿,我有说我要去叶家吗?你怎么能平白无故,替我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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