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失效警告》
商言湛打车抵达明初的小区。
在她家楼下,他停留许久。
不光是介意路野的话。
还有一点他不得不考虑——明初从未透露过她家的位置。她倾向于和他在酒店见面,而不是她或他的私人住处。
他不请自来,明初会怎么想他,他不敢去猜。
商言湛在路上给明初发消息、打电话,通通没有回音。
他脑中闪过一个可能性——他厌恶“可能”这个词,但事关明初,他也开始考虑“可能”——明初这条消息,本来就不是发给他的。
商言湛抬头看向明初的楼层。
卧室的灯亮起,接着客厅透出微弱的光线,大约过了一两分钟,卧室的灯关掉。
明初家所在的整层楼全部陷入黑暗。
她卧室灯熄灭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头吞噬光明的隐形巨兽在狂躁地啃食。
商言湛站在绿化良好的小区空地上,喘不过气。
是因为酒喝太多了,他想。
明初吃了身体承受范围以外的辣椒量,报应来得很快。
回家洗漱后,她倒头就睡。睡到半夜,牙发出抗议,硬生生把她疼醒了。
……其实也没多醒。
周六早上明初彻底清醒,一边喝温开水,一边刷手机,这才看见凌晨三点半的样子,她给商言湛发了一条消息。
为什么会点进好拍档的对话框?因为好拍档不仅没有忽略明初的胡话,而且非常贴心地在今天早上六点半,给明初推送了一张名片。
名片上的内容清晰明了标注着“首大口腔商”,头像是干干净净的天空,连朵云都没有。
首大口腔是这个人的工作单位,商是他的姓。
明初往上面看,名片上方有一行字。
【好拍档:周六挂号难,这个医生恰好值班,我已跟他约好,你直接去六楼导医台报你的名字。】
多么贴心。
贴心到明初有些心虚。
明初再往上看,两眼一黑。
她怎么会在凌晨三点半的时候给商言湛发消息?!!
他会怎么解读她的两个字?矫揉造作?无病呻吟?故意惹他关注?
明初有种疼死算了的想法。
但不行,人活一世,死在牙疼上,多少有些掉底子。
明初打开首大口腔的小程序,准备挂号。一个余号都没有。她换了一家看牙还不错的综合性医院,一样,余号一栏全是笑嘻嘻的“0”。
不同医院挂号的同样的“0”笑嘻嘻看向明初,明初哭丧着脸出门,开车去首大口腔。
她没心情打扮,昨天吃完火锅洗了个澡,懒得护肤,喷点润肤水就上床了。今天早上起床,脸上干燥得直起皮,她厚厚涂了一层润肤霜,没有化妆。
想着要看牙,她连口红也没涂。不过明初在等红绿灯时,从后视镜里看了下自己的嘴唇。被辣红辣肿的嘴唇还保持着丰唇后的效果,省得她再添点颜色。
首大口腔车位一向难等,明初把车停在附近,下车步行过去。
今天天气很好,比之前几天暖和,太阳的光不刺眼,暖融融地烘着明初。
她慢慢地走在人行道上,由绿变黄的银杏叶不时被微风吹下来一两片,小船似的浮在被灰尘侵染的脏污地砖上。
在她的某个日记本里,夹着一片银杏叶。
某人给她的,或者说,强塞给她的。
也是这样一个暖融融的秋天,体育课上不想活动的明初正在角落里躲懒,刚带上耳机准备看漫画,眼前出现的不是漫画图案,而是一片金黄色。
明初抬起眼,两片银杏叶一左一右挡住她双眼。
对面的男生正经万分,仿佛在认真做科学实验,嘴里念念有词:“一叶障不了目,两片叶子才行。小刀,难不成是你脸太大了?”
明初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喊她“小刀”,他说是因为初字写快了就像小刀。
他还说过,希望她性格硬一点,不要总是讨好,要像小刀一样。
银杏叶是承托空气的小船,他曾是承托她的小船。
明初在秋天的好光景里走进医院,上到六楼。
导医台的护士态度热切,听见明初的名字后告诉她,等商医生的这个病人看完,下一个就到明初。
明初点头谢过,坐在导医台附近的等候区。
看到“商”这个姓,明初就知道是商言湛的亲戚,商家人的能力强似乎是可以在血脉中流动的东西,明初对素未谋面的“商医生”没多少好奇,但充满信任。
她不需要看每个诊室门口墙上的简介,只需要静静等待。
等到明初在护士带引下进入诊室,等到她依照医生助手的指示在治疗椅上躺下来。
明初才开始后悔。
后悔没在进入诊室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看一遍墙上的简介。
明初闭着嘴,无论医生助理怎么指示,她都不肯张开嘴。
她不张嘴,但也没能力夺门而逃。
亲眼、近距离看见不久前才因为银杏叶而在记忆中重新鲜活的人,明初失去所有力气和手段。
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僵硬地躺在治疗椅上,梗着脖子抬眼看向那位“商医生”。
不要告诉她,是因为姓商的男的都跟某人长得像,所以这位医生也长得像她记忆中的某人。
她头顶上方,用口罩遮住半张脸,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的坏东西——
绝对是段淮本人。
他化成灰她都认得,更何况只是七年不见。
一旁的助理又出声催促。
商医生错开和明初交汇的视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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