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起来》
说话之间,沈春秋似乎是牵动到了伤口,她捂着胸口皱眉,缓缓道:“好。可我也险些丧命。”
窗外的声音慢条斯理,“喀”一声折断一截枯枝,窗影上映着一只修长的手把玩枝杈,“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有勇有谋,还有运气。殊死一搏,换来无可撼动的地位,这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机会。”
沈春秋被他的歪理弄得哭笑不得,叹了口气道:“麻烦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提前通知我一声。”
窗外那人似乎不赞同地摇摇头,道:“事过留痕,想要事情完美,你就必须看起来无辜。”
沈春秋没有再说话,其实她想问一问万一她死了怎么办。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因为她知道,除了自己,他一定还有无数个备选,自己不是唯一的那一个。死了,换人就好了。
沈春秋重伤未愈,又睡了过去。窗外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地上的枯枝被一脚踩进雪里,深深嵌进去。
一场春猎,有惊喜,有惊险,总而言之,收获大于那些惊心动魄。皇帝大手一挥钦定明日回銮,然后又钻进了沈春秋的帐篷,皇后笑容的背后是龟裂的端庄。
萧北燃的帐篷外面有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摘掉头发里面的枯草。正巧恭王路过,他双眼通红,跪在地上哭诉。
“王爷,你要给属下做主啊!”那人眼睛倒不是哭出来的红,双眼肿胀,血丝密布,眼球要爆出来一样,“属下昨日在林子里好好走着,不知道谁从后面窜出来给我打晕了。然后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倒吊在树上。那里人烟稀少,过了整整一宿才有人发现我!”
那人大声小嚷,恭王扶额头痛不已,“奉之,你先起来,你身上可有别的地方受伤?”
“并无。”赵奉之揉着脖子,其实全身都疼,但是脖子格外疼。
“我总是让你管住自己的嘴,你是又得罪什么人了?”
赵奉之指天发誓,道:“肯定是萧北燃,我不过是在看台上跟他玩笑两句,他就这般记仇,还将军呢!”
“住口!”朱祁良厉声喝道:“萧北燃乃是正二品将军,你不过六品文职,怎敢对他直呼其名。”
赵奉之被吼得愣住了。
“还有,细算起来,你被吊起来的时候,萧将军已经重伤,昏迷不醒。不要再口无遮拦,惹祸上身。”恭王语重心长叮嘱。
赵奉之低头的时候嘴角露出不屑的弧度。
谢宁淡定地把门帘放下,白玉秀本想阻止,但是人都走了,没有可看的了,也就没出声。
“哥,这人是谁?他怎么得罪你了?”
萧北燃靠着谢宁给他垫得松软的枕头,惬意地靠在床边,享受着媳妇喂到嘴里的清粥,满足得仿佛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不过是说了两句,不算得罪。”
“听他的意思,是你把他吊起来的?够痛快,我喜欢。”
“不是我,那时候我正在床上躺着呢。”
“不管是谁,总之,干得好。”
谢宁压下嘴角,给萧北燃夹了一筷子蘑菇丝,道:“你怎么不去看乞颜律?”
“我为什么要去看乞颜律?”白玉秀搅着衣摆,佯装不解。
“人家舍命护你,受了重伤,你也不去看望一下,待在这里做什么?”谢宁放下粥碗,又给萧北燃剥橘子,顺手扔给白玉秀一个。
因为谢宁一直守着萧北燃,所以他不知道。其实白玉秀这两天除了在他们两个这里的这一小会儿时间,其余的差不多都待在乞颜律的帐篷里面。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再加上两次舍命相护,要是再不给人好脸色那就太不识趣了。白玉秀是五个人里面受伤最轻的,也是醒得最早的,所以,她能动后就跑去乞颜律的帐篷里面照顾。原本乞颜日珠在一边盯着,见白玉秀进来也就寻个借口出去了。
说是照顾,但是大小事宜都是宫人做,她就是动动嘴皮的事。
但,就算是动动嘴皮子,也是白大小姐的恩典。
再嚣张跋扈、大大咧咧,白玉秀也是一个姑娘家,乞颜律见缝插针的追求和赐婚的明旨让她的心意也渐渐发生变化。再看见乞颜律白着一张黑脸对她笑,这颗心呀就扑通扑通跳。乞颜律见多识广,广袤草原养出来的心胸对付这种长在皇城里面的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
白玉秀招架不住。
在他帐篷里面待时间长了又怕影响不好,这才出来透口气。
白玉秀不乐意了,我是来看我哥的,你撵什么人。但是她看见萧北燃那副痴汉样,就果断闭嘴。
白玉秀抬手接住橘子,看着谢宁把橘子上面的白丝摘得干干净净,一瓣一瓣放进萧北燃的嘴里,她就一阵恶寒。三两下剥开橘子一整个放进嘴里面,腮帮子鼓起老高,狐疑道:“你总是撵我走是不是想跟我哥独处?”
谢宁虽然是这么想,也可以对萧北燃这么说,她一个外人在这凑什么份子,眉毛一竖,拿起整筐橘子都向白玉秀砸过去。白玉秀见谢宁恼羞成怒,终于有点成就感,闪电般动作接住飞过来的橘子们,连筐带果一并带走。
终于只剩两个人了,谢宁却因为白玉秀的碎嘴反而有些不自在,拿起空底的粥碗左看右看,假装自己很忙。
萧北燃拉过他的手,笑吟吟道:“想跟我独处?”
谢宁耳朵一烧,他不是扭捏之人,趴在萧北燃的胸口,双手环腰,道:“嗯。”
*
回去的队伍比来时多了一块大石头,道路两旁的围观百姓也多了许多。带有神话色彩的消息总是传播得很快,再加之天石又是祥瑞之事,也就不用刻意遮掩。百姓们听闻山中挖出带字石头,都想一睹其真容。
其实按照皇帝的意思是带着天石游街,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但是张天塞却说市井之气污浊,恐污了天石,就用黄布层层包裹起来。
更值得一提的是沈春秋,去时作为洒扫侍女,回时躺在仅次于帝后的车辇之后,暖车软枕,有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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