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虫族新娘的宿命[星际]》
又经过几个帐篷摊位,奥黛尔的好奇心重新回来,放慢了脚步。有几条鱼人围坐在地毯上抽水烟,喝加了虫蜜的酽茶,玩棋牌游戏。他们身边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小商品,伸出黏糊糊的舌头抽牌的动作既迅速又狡猾。
“嗯,嗯,啊,是的,是的,事情本当如此。”
有一只鱼人拿起紫泥小茶壶喝了一口,摇晃鱼鳃吐出茶渣,说道:
“我这副花牌乃是从暴风地赢来的。你们这些鱼崽子肯定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但是听好了,我是在大扩张之前,九死一生出入暴风地才得到的这副牌。那个时候的暴风地还是灰灯蛾圣母教和毛虫的大本营呢,玻璃宫没有建成,更别提悬都。那个时候的毛虫和蝴蝶们还是一个种族,它们才不信什么孕母改造政策,远途贸易和航行咧。是的,是的,卡哈斯曼人的雕像现在把暴风地一分为二啦,可是他们的总督还能维持多久呢?鱼人们现在进出暴风地就像游泳一样自然,以后也会如此……哈哈,是的,是的。种族一个接着一个消亡了,但是我们还在。我们在用他们的遗骸玩游戏。事情本当如此。”
奥黛尔被他们叫去喝茶玩牌。
她从湿乎乎,黏答答的牌堆里抽出一张最不沾手的,翻过来一看——
牌面上描绘的是被黑色触须包裹的门罗。他垂下眼眸,端坐在疯狂无序的触须中,脸庞犹如死亡之物一样苍白。一滴黑色的眼泪从他眼角垂落。
她困惑地把牌面给在座的鱼人看:
“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鱼人们把茶杯递到她面前:
“我们看见的事物千变万化,只有自己才能解答。”
一杯茶沿着喉咙灌下去之后,奥黛尔看见杯子中的茶渣里居然有异物在蠕动。
她缓缓用手指捻起这根扭动的物体,发现那是一根触须。
正在观察时,触须从她手中挣脱了,弹跳着逃向帐篷外。它带起的一路水花慢慢散开在空气里。
围坐喝茶的鱼人们不再理会她。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启示,转头顺着触须逃走的方向追去,横穿过几个帐篷和摊位之后,看见触须和甲虫一起钻入了鱼人和舞娘跳舞的队伍里,她也毫不犹豫手握卡牌钻进队伍,在热闹的乐声里上下张望。
舞娘穿戴的沉重如镣铐的首饰在她耳边拍响,鱼人一条接着一条,手挽着手跳舞,这条队伍很快就变成了循环噩梦般的存在,她既找不到空隙,也辨不出方向。
“怎么了,您找不到方向了吗?”
有人在她背后说道。
“她看起来和我们不一样。她不会跳舞。”
几排尖牙在她耳边张开了,吐出恶意的话语。
她紧闭双眼,捂住了耳朵,只有一个名字蓦然脱口而出:
“门罗!”
两条鱼人的尾鳍翩然分开游走,门罗从杂糅色彩中探出了上半身,伸手拉住她。
花哨,颜色刺目的饰品,人群,浑浊水流还在继续,两人像是随波逐流的落难者,但是他的黑发汹涌飘摇,让周遭色彩渐渐淡去,就像喷发出来的黑色强势抹去所有色彩。
此时此刻,他紧盯着她,眼神太过认真而显得和鱼人一样有几分呆板。奥黛尔用尽全身力气反手抓住他的手掌,指甲深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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