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刺客方隐攸》
击鞠和曲水流觞的位置隔得非常远,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两群人可以说互不干扰,都能玩的安逸。
击鞠的场地很大,周围插满了二十四面红旗,旗帜后面摆着一排大鼓,击鼓者皆是肌肉结识的壮汉,若他们手中的鼓槌擂到鼓面上,必然是响彻震天的动静。
方隐攸几人到场地时太子钟季棣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但是也并未责怪,只是朝着身后伺候的人招了招手,那人便立刻举着一柄底端如偃月的木杖交到他手里。
钟季棣握住月杖,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朝着几人抬了抬下颌,示意他们也尽快上马。
柳扶斐将方隐攸带到一匹黑色骏马旁边,嘱咐道:“骑黑马者为一方,白马为另一方,不过你也不用管这些,到时候你只需要——”
柳扶斐的手指向舒慕谨手里的红色木球,后又指向场地南边的一个竹门。
“将这球用月杖击入门中,便算拔一筹。”
“此次黑白马各二十二人,限时一个时辰,拔筹多者胜出”
“到时候舒慕谨会唱筹,你听了便懂了。”
方隐攸将可生剑悬在腰间,伸手接过身后小厮递来的月杖,他稍微掂了掂,只觉得轻的厉害。
“可用武吗?”
柳扶斐点点头,“可以,来玩这个的都是会武的,你下手无需顾忌。”
方隐攸嗯一声,他待会倒是可以试探一下钟季棣的武功。
等到方隐攸坐稳后抬眼环顾四周,才发现钟季祐竟然也在,而且他骑的也是黑马。
“他怎么也在?”
柳扶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只知道他武学没天赋,其实他读书也没天赋,连篇像样的诗赋也作不出来。”
“文人损人都隐晦,他被嘲笑了可能还听不出来,所以还不如来这里,输赢都直截了当,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方隐攸了然的点点头,不再看钟季祐。
舒慕谨骑着一匹棕色的马停到场地中央,举起手中的红色木球高喝一声,“各位且看好!”
话音一落,擂鼓声如万马奔腾,将众人的心情带得高昂起来。
舒慕谨猛地将球抛向头顶,然后迅疾的骑马外撤,周围的人立刻骑马执杖,都朝着木球奔去。
柳扶斐握紧缰绳,朝着方隐攸喊道:“切莫伤到自己!”
方隐攸点点头,眼神兴奋的用手中月杖拍打马背,骏马嘶鸣一声,迅猛的冲入人群。
十几匹马都朝着一处奔,皆带着一股狠劲,赌的就是谁先怯场退出,胆大的便能率先夺球。
方隐攸听着鼓声和马蹄声,眼神死死盯着正在迅速下落的木球,手中的月杆已经蓄势待发。
太子钟季棣亦是如此,余下的人看到气势汹汹的两人,下意识的勒紧了缰绳,谁都不敢去凑那个热闹。
柳扶斐想去,却因为落后方隐攸一瞬,压根追不上他。
鼓声越来越急,让众人的心跳声越来越快,皆是满脸亢奋的盯着方隐攸和钟季棣。
大多数人都笃定方隐攸不敢真的和太子抢球,毕竟他可是大境未来的主子。
不过方隐攸压根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觉得这球落得不够快,与其等它落地,不如直接截住算了。
于是他手臂一挥,月杖在空中一抡,直接就朝着木球而去,钟季棣见状暗骂一声不守规矩,但是也只能顺势挥杖,免得真的让方隐攸将球抢了去。
两根木杖嘭的打倒一起,方隐攸不解的看向钟季棣,“你不击球,击我的杖做什么?”
钟季棣冷笑一声,“没人教你规矩吗?头球必须落地才能击打!”
方隐攸哦一声,随后手腕一扭,将钟季棣的月杖往旁边一推,自己的月杖瞬间下落,直接敲在刚好落地的木球上。
“如此不就行了?”
说罢,他拽住缰绳,调转马头朝着被被击出去的木球而去,姿态昂扬又肆意,还语气轻蔑的朝着钟季棣高喊一声,“多谢太子让球!”
随后便看到方隐攸一路挥着月杖,非常轻巧的躲过截球的人,最后将木球顺利的击过竹门。
“黑马夺一筹!”
守在竹门后的舒慕谨高呼一声,拔起地上的一根红旗朝着众人一挥,再喊一声,“黑马夺一筹!”
钟季棣咬紧牙根,额上的青筋鼓动,脸色愤懑的朝着身后的一个男子怒喝一声,“谁允的连规矩都不懂的人参赛的?”
钟季棣望着不远处笑的张扬的方隐攸,脸色越发阴沉。
男子小心翼翼的说到:“是...太子您说击鞠人多才热闹,所以舒宰相便...”
钟季棣冷眼扫向男子,男子立刻噤声,缩着肩膀不敢再言。
方隐攸眼角余光注意着钟季棣这边的动静,看到他脸上的不悦,心里便觉得更加畅快。
方才钟季棣那一杖大概用了□□成的力道,他倒是能轻巧的接住,就是不知道将月杖换做利刃时会是如何。
他朝着柳扶斐得意的挑挑眉,然后继续混入人群,手中的月杖挥得越发顺手。
柳扶斐见状无奈的笑了笑,也随着他追了过去。
等到了比赛进入尾声时,因着黑马这一方,只有方隐攸、柳扶斐和钟季祐敢截下钟季棣的球,所以毫无疑问的落后了许多筹。
钟季棣炫耀似的朝着方隐攸扯了扯嘴角,随后一挥月杖,面前的木球就如入无人之境般,顺利的入了门。
“白马夺得一筹!”舒慕谨高唱一声,周围围观的众人皆是举手叫好,呼声都快要盖过鼓声。
柳扶斐勒住缰绳,停在方隐攸身侧,安抚道:“你若是觉得不舒心,抡他一杖便是。”
“该被抡的不是他。”方隐攸厌弃的看着周围那些骑着黑马却不截球的人,“是这群叛徒。”
方隐攸看向钟季祐,语气更加不满,“最有立场叛变的人都知道比赛场上无兄弟,他们竟然还顾及着什么君臣之道,这群狗东西该打!”
柳扶斐嗯一声,“交给我。”
说罢,在方隐攸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忽然纵马朝着一个骑黑马的男子跑去。
然后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那个男子猝不及防抡起月杖用力的打向旁边一个骑白马的男子。
那骑白马的男子痛呼一声,质问他是不是输不起?
还不等男子说话,柳扶斐就接过了话头,手指着他怒骂一声,“我看是你们赢得不光彩!”
白马上的男子认得柳扶斐,原本想要息事宁人往后撤去,却被随后赶来的方隐攸一脚踹在了背上。
方隐攸在他愤怒的看过来时,毫无歉意的大骂一句,“我看你就是心虚了,所以要跑,狗东西!”
男子虽然怕柳扶斐,却不怕方隐攸,闻言手里的月杖立刻就朝着他挥来了。
方隐攸的速度比他更快,反手一杖将人打翻在地上。
而柳扶斐也趁着哄闹,一杖打在身侧骑黑马的男子身上,然后手往旁边骑白马的一个人一指,责问道:“你打他做什么?难道真是心虚?”
场外的鼓声一下一下的敲在众人心上,每个人的情绪都格外激动,又有柳扶斐和方隐攸两人的煽风点火,一时之间击鞠场上乱成了一锅粥。
方隐攸趁机下马,迅捷的穿梭在人群里,手中的月杖毫不留情的一下一下的敲在那群叛徒的膝上。
等到守在庄子外的侍卫进来将一场互殴平息下来时,就连太子钟季棣都被方隐攸悄无声息的敲了一杖。
至于方隐攸和柳扶斐,他们两人互相敲了对方一杖,看上去也很狼狈,让人不敢相信他们竟然是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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