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大院芭蕾美人[穿书]》
关于虞永健掏大粪,并非他心甘情愿想掏,而是被陈思雨以不举报为由,要挟着掏的,当然,怕丢面子,带着队伍一直在悄悄掏,没敢伸张过。
而冯修正,是虞永健在革命事业上的劲敌。
结合前几天姐姐说的话,轩昂自认为明白了:“姐,你是想让他们打一场吧,好,咱让他们互撕,来个血流成河的械斗!”
这年头公安少,也管不住小将们,他们一旦打起来,确实会血流成河。
轩昂跑的飞快。
虽然冯修正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希望杀母仇人虞永健被他当街打死!
轩昂才走,孙团就来了:“思雨,捐赠票呢,你就别出面了,安心准备晚上的演出,票我呈给他们看去。”
龚小明还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说:“对,让孙团去,一劳永逸劝走那帮小将,咱以后就能安心搞演出了。”
包大妈还不知道飞机大炮捐赠票的事,因为陈思雨是她放上台的,她也在被批名单上,吓的尿都漏裤子里了,看领导们都风轻云淡的,再听大家商量了一下,好嘛,合着她一心为团做贡献,领导们却拿她当外人?
而这时外面已经隐隐有人在喊了:“陈思雨,出来认罪!”
先是一个人带头喊,而一声喊不到,就会是三个人一起喊:“出来认罪!”
再喊不出来,就是队伍一起喊了。而他们给你的时间,顶多三分钟。
没有经历过的人不懂,当十几,几十个人的队伍来批你,有理胆都怯,徐莉已经吓软了,龚小明的腿都在颤,孙团也急:“快,把票给我,赶紧打发他们走,等他们冲进来,咱有理都变没理了。”
陈思雨也攥着汗的,毕竟如今的年青人热血,好冲动,喜欢动手,而她是个角儿,趁乱被谁推一把,万一摔伤,很可能今天就登不了台了。
但一时能登台没用,只要白家不歇了害她的心思,暗中害她,比明着来更可怕,咬牙,她说:“孙团,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去吧。”
孙团还想呈英雄,他媳妇拼死,一把拉住了他。
从家属楼到团里就得五分钟,再到大礼堂还得两分钟,陈思雨又走得慢,等到现场时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这年头人们好热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冯修正
之所以能当第一的小队长,是因为他虽年龄小,但天生老成,还有一张硬汉脸,剑眉星目,帅气非常,天生自带领袖气质。
自然,他也曾想让原身坐他的自行车,但原身拒绝了,理由是:就一臭钢厂的子弟,你哪来的脸?
所以冯修正上门那么快,多少带着些公报私仇的意味。
看陈思雨从门里出来,他示意手下噤声,看表:“整整12分钟,乌龟都比你快,陈思雨,看来我们堂堂革命队伍在你的眼里,还不如乌龟。
陈思雨柳眉一竖,当场就吼:“你挺有自知之明的嘛,知道自己不如乌龟,吵吵什么吵吵,我正在搞创作呢,扰乱了我的思路,你能赔得起吗?
姗姗来迟,不认罪不说,还张狂到骂人?
且不说冯修正瞬间气血上涌,他身后的小将们也给的当场就想揍人了。
孙团还想冲上去,他媳妇死死绞着不放手。
而远处的白家人幸灾乐祸:陈思雨今天死定了。
狐狸笑,冯修正问:“说说吧,搞啥创作,是靡靡走资,还是阴谋分裂?
这大帽子,随便扣一顶下来陈思雨都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白家人都已经准备好,磕着瓜子看陈思雨怎么死了。
而她,青衣腔调抑扬顿矬:“我给我们首军院的虞永健队伍创作剧本呢,你冯修正也想要吗,抱歉,你还不够资格。
首军院离文工团有四站路,而虞永健跟院后勤处合作,最近每天都在掏大粪,正好陈思雨又卡着他的命门,既陈思雨有唤,不敢不来,因为轩昂催的紧,索性就带了俩人,趁着掏粪车就往来赶了。
但此时还在路上。
现场,小将们一听傻了,冯修正也愣住了,喝止嚎叫的,赖笑的手下们,忙问:“你给虞永健排节目,排的啥?
是人,就都希望自己能上一回舞台,哪怕自己上不去,名字能上也是光荣。
所以冯修正的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陈思雨轻蔑一笑:“当然是宣扬他在革命中的光辉伟绩的歌颂类节目,只要思想委员会审核通过,就会在剧场公演,你呀,哪凉快哪呆着去。
身后的小将们一听急了:“老大,虞永健居然能上节目,您不能,这不对。
还有
人说:“老大,您可比虞永健牛逼多了,他这是骑您头上拉屎呢。”
冯修正气的咬牙切齿,但笑的像只狐狸:“陈思雨,老子才是北城第一,虞永健有啥光辉伟绩,你要说不出个一二三来……”他此刻想一把捏死虞永健!
看小将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陈思雨也很害怕,怕这些半大孩子太冲动,不分青红皂白给她来两拳头,那她今晚可就登不了台了。
好在这时一股隐隐的臭气扑面而来,远处来了一辆掏粪车。
“来了来了,他来了。”陈思雨手指。
小将们集体回头,冯修正一闻:“那不掏粪车嘛,来干嘛的?”
臭气熏天。
说时迟那时快,陈思雨已经朝着掏粪车跑了,挥手:“永健,快下车。”
要搁平时,虞永健可不敢惹冯修正,轩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是用哄的方式骗诓他来的,一看外面全是小将,他不敢下车,还命令粪车司机赶紧调头。
但冯修正的队伍已经把车给团团围住了,陈思雨在喊:“永健,快下车啊。”
他再不下车,陈思雨就要被这群小将给捶死了。
硬着头皮,虞永健打开了车门:“思雨,咋啦?”又捂肚皮:“我肚子疼,就不下去了吧。”
为了掏粪,他穿的脏,身上还有很多不明物体,而结合上次他当街吃腌海雀的事,这一开门,有人就喊:“听说虞永健吃过大粪,看来是真的呀。”
另有人说:“这是吃上瘾了,出门还要带一车?”
冯修正顿时也哈哈大笑:“陈思雨,合着你给虞永健写剧本,就是写他如何吃屎的。也对,就虞永健这种窝囊废,他也只配吃屎!”
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们,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虞永健愤怒了,热血上脑,虽然只有两个兵,但攥起拳头,准备下车跟冯修正干一场。
可这时陈思雨青衣腔扬天,却说:“冯修正,你满嘴喷脏,心思龌龊,有什么资格当革命队伍的老大?”赶在小将们的拳头挥来之前,她说:“不怕脏,不怕累,虞永健为北城人民掏大粪,人家的觉悟比你高一千倍!”
冯修正觉得不对:“陈思雨,大粪又臭又脏,掏大粪是那帮下牛棚的臭老九,知识分子们干的,谁他妈跟你说能掏大
粪觉悟就是高了?”
陈思雨语调高亢继续慷慨激昂:“大粪是臭是脏可运到郊区农场就是肥料就能让农民伯伯们的土地肥沃起来人虞永健不想让臭知识分子们抢功劳要自己掏人家就是觉悟高。去六国饭店跳舞干净吃牛扒是享受你去啊没人管你。但我只为愿意掏大粪的虞永健写剧本名字就叫……《我为祖国掏大粪》!”
不但冯修正愣住了虞永健也蓦的发现是这个理儿
这不埋汰人嘛。
作为北城第一居然被第三给压着打了?
冯修正盯着虞永健的粪勺看了半天突然伸手……
“嗷打起来了!”外围有人在喊。
还有人在叫:“乖乖械斗了怕是要流血了!”
白家人尤其白云在招待所二楼看得最清楚了只见冯修正一把抢过粪勺指上了虞永健的脑袋:“□□妈的我们首钢队明天能掏八车!”
陈思雨举拳:“永健咱们首军院可不能服输咱们要掏十车!”
本来是件很丢脸的事但在听说陈思雨在为自己写剧本的那一刻开始虞永健就高潮了当北城第一的尖果儿为他举拳他就敢跟冯修正斗。
一声怒吼他冲向了冯修正:“□□妈的还我粪勺!”
看打到了一起白母抓了把瓜子幸灾乐祸:“我给医院打电话了今天急诊一律不接她陈思雨就算不被打死也休想得到救治哼!”
白云说:“嫂子你是不是傻啊没看到陈思雨把冯修正和虞永健耍的团团转吗?”又说:“我哥娶了你我们白家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白母也翻脸了一把瓜子砸地上:“白云你再是我小姑子也快五十的人了嫂子没理由惯着你纵着你我也劝劝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这些年你从我们白家拿走的好处可不少你家小婉还勾搭我家白山害的白山被扔到边疆去这些事我还没跟你算过账呢。”
白云看着外面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堂堂革命小将们本该斗天斗地斗地主的却为了抢一个粪勺在打架
。
白云也意识到了,陈思雨,不好对付!
想到女儿如今在陕北受苦,她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恨不能一把把陈思雨从五层楼上给推下去。
……
平常有演出,要到七点半才开始上客,但今天,才六点钟,已经聚了好多群众在外面了,包大妈趁势打开小喇叭搞她的思想文明宣讲,后台所有人看到陈思雨来,脸上都带着奇怪的微笑。
就连程丽丽都服服帖帖捧茶杯:“陈老师,你今天可真棒!”
向来严肃的龚小明也笑:“能让一帮小将去掏大粪,陈思雨,真有你的。”
其实不是陈思雨能耐,而是,五十年代的主题是打土豪,六十年代是学雷锋,七十年代是搞建设,现在上面已经不奖励斗争了,奖励的是好人好事。
陈思雨今天所做的,只是恰好是踩到了政策的点子上而已。
叶大方正在描眉,笑问:“陈老师,《我为祖国掏大粪》,那剧本你真写了?”
陈思雨闭眼,让徐莉替自己化妆:“当然。”
正所谓一箭双貂,一石一鸟,目前学雷锋的号召才刚刚出来,她就写出了相应的剧本,方主任得利,她也利得,于虞永健来说,就更光荣了。
至于冯修正,这一回,他可风光不过虞永健。
……
说回空院。
因为冷梅在回来的路上就发高烧,昏迷了,所以冷峻又多请了两天假,而且冷梅是被送到传染病医院的,等闲出不来,所以直到周日晚上,他才能在消毒完全后,带着所有的行李先回家。
风尘朴朴,在院门口碰上营长吴勇站在路边抽烟:“你姐怎么样了?”
“肺结核,不能着凉不能受累,更不能受气,只能静养。”冷峻说。
吴勇脚下满是烟蒂,让烟:“抽一支?”
“不了。”冷峻摆手:“我不抽烟。”
吴勇搓出两张票来:“歌舞团送来的,既然你姐去不了,你自己去吧。”
冷峻呼吸一簇,显然,陈思雨登台了,她要跳舞了。
他手里还有一大沓梅霜女士从苏国带回来的信件,手稿和报纸,以及胡茵胡茵的私人照片,必须立即给陈思雨。
但他已经请了一周假了,工作堆积如山
,不好再请假。
而如果不是亲手交,那些东西他又不放心给别人,就有点为难。
吴勇深吸一口烟,踩蒂走人:“去吧,完了再陪陪你姐,你的工作我赶。”
十年前,正值那场跨过鸭绿江的战争,吴勇是冷梅彼时的男朋友,当时传言牺牲了,但其实人活着,只是中途转了队伍,档案改的慢了点,而冷梅在痛苦万分中,正好萧文才体贴周道,组织又催她结婚,她就结婚了。
而她遇到混混的那一回,也是在团里听说吴勇受伤了,三更半夜一个人悄悄往空院跑,想去打听消息,才遭遇的意外。
原来萧文才一直在部队上,冷梅也甚少去婆家,彼此相安无事,冷峻就很不喜欢吴勇经常记挂他姐,也刻意跟吴勇保持着距离。
可如今萧文才回来了,冷峻本以为姐夫会细心照料,让姐姐好起来,岂知萧文才不但没有拿钱给冷梅治病,反而还问她要了很多积蓄,一回家就大兴土木,去帮兄弟们盖房子,一周时间,他姐险些死在村里。
他母亲梅霜一直在嚷嚷,想让冷梅赶紧跟萧文才离婚。
但军婚,是军人一方不答应离就很难离得掉的。
而且萧文才表面人挺老实,可每回把他姐带回家,总要弄病了回来。
可要说离婚吧,他又坚决不肯。
于一直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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