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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棋》

16. 梦不落花

墨骄还未醒觉,晕晕乎乎间看到了地上躺着的两个咽了气的人和一滩血,他登时大怒,“谁干的?”

他视线落在盛朝溅上血的脸,“盛朝,你干的?”

“回陛下,是臣做的。请陛下恕罪。”

“啊……鞭五十!下去!”他不耐烦摆手,在吴十一搀扶下坐上了龙椅。

“微臣领命。”盛朝回身,朝殿外大步走去。

“烦死了。”墨骄阖眸蹙眉,意识突然回笼,他清醒了几分,门外已经响起了鞭笞皮肉的声音。

墨骄咒骂一声,起身朝殿外疾步而去。

怎么就鞭刑了,他怨气冲天,站到殿外大喝一声:“住手!”

“继续!”盛朝将痛吟咽回腹中,狠声道。

“盛兄,朕方才只是一时语快,未想过要真罚啊!”他急得直跳脚,看样子鞭的力道还不轻呢。

他心中焦乱,明明之前有下过令若是盛朝受罚的话,所有人不必太认真,随便惩罚几下便好,不能让人伤得太厉害。

只是今日这个明显下了死手,是新进的人吗?

他对盛朝心存忌惮,因而从未罚过盛朝,从未对其用过刑。

他怕盛朝一个不满将他杀死或是其他,此时他不光心中忐忑,面上也不掩慌张,“住手,朕说住手!”

盛朝额头冷汗密布,硬生生扯出一抹笑容,他眼神阴狠,一字一顿道:“继续,不准停。”

“陛下,臣不希望听到朝中有人说您偏袒臣。”

“谁敢说?”他回头扫视一圈,出来凑热闹的几位大臣纷纷收回头去,他恶声道,“谁敢说朕叫人砍了他脑袋!”

“陛下防不住这悠悠众口。”

墨骄上前想阻止继续行刑,盛朝眸中寒光一闪,犹如一把剑,射向墨骄的喉咙。

墨骄吞咽口水,心脏跳动不安,不敢再上前了。

“那就只鞭二十!”他道。

行刑之人动作一顿,盛朝感受到了他落鞭的节奏慢了,压低音量厉声道:“谁叫你慢下来的?”

男子神色微僵,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

一鞭又一鞭落下,盛朝脊背依旧挺直,背后皮开肉绽,忽地几滴冰凉的液滴打落在背后的伤口,盛朝眉心微紧,终是未出一声。

墨骄心焦,怒气无法撒给盛朝,于是他便转头冲着几名大臣怒喝:“你们都在这看什么热闹?给朕滚回殿中跪着去!”

他一脚踹上动作最慢离他最近的臣子,那是柳还清的父亲。

墨骄又转过身,心道:“怎么还没打完吗?这都多久了?”

他看着空中落下的淅淅沥沥的小雨,冲盛朝大喊:“够了吧盛兄!有些下雨了,不如今日就先这样,别再打了!”

他话落的瞬间,打在地上的雨水变得大颗,大雨倾盆,平时算作柔和的雨如今直接接触绽开的血肉,还是疼了些的。

盛朝垂着眸,水珠划过眼睫,滴落在地。

总归比不上心中的疼的。

身后人停了动作。

盛朝抬起头,看向远处有些模糊的身影,他轻笑一声,撑着大腿起身。

身形有些不稳,被雨水冲乱的发丝贴在鬓边。

“五十鞭,一鞭不少。”

话毕,他转身,只留给墨骄和众人一个血肉模糊的后背。

他步伐较稳,神情平淡,除了因失血而导致面色惨白外,他简直像个完好健康的正常人,全然看不出刚受了五十鞭。

方才拿鞭那人已经换了身装备跟到盛朝身边了。

盛朝侧眸轻扫他一眼,并未言语。

“长彻知错。”

盛朝淡淡应声,没有过多责怪。

他头有些晕,浑身轻飘飘的。

在暴雨倾盆中,他绕道,一步步走到落承尘的厢房外。

他静静立在门前,一点动静都没出。

后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脸上的雨水滑至下巴时竟带了丝温意,许是泪混在其中了。

地上有他的血水,泪不知为何而汹涌,他只拧拧眉,跪了下来。他低垂着头,像犯了错事,却又想讨心上人的一次心软。

求你了,爱我吧。

求你了,爱我吧。

几个字说出来十分容易,偏偏盛朝连一句“我想见见你”都说不出口。

跪在雨里能得心上人的一份爱吗?

盛朝不知,他只想求上天可怜可怜他,如果落承尘都不爱他,那这世上就再没有爱他的人了。

雨落血下,似忏悔,又似哀求。

跪了有一刻钟后,云梢透过门的缝隙瞧见了他,转身走到落承尘身旁,低声言语:“少爷,盛王来了,就在雨里跪着。”

落承尘躺在床榻上,背对着云梢一言未语,云梢知道他醒了。

见他不说话,云梢也未再多言。

一声闷雷响彻,落承尘身子一颤,他将视线落在紧闭的窗上,愣神良久,他缓缓起身,示意云梢将人叫进来。

盛朝被雨淋得狼狈,背上的伤口有些泡发了,他接过云梢递来的干净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渍。

落承尘坐在床边,垂眸轻声道:“过来吧。”

盛朝很听话地走到了他身前。

“坐下。”落承尘命令。

盛朝本在犹豫,落承尘抬手直接将他拽着坐了下来。

他身上的血水混同雨水濡湿了被褥,落承尘不在意,他却如坐针毡。

脸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他还无措着,只听身侧人道:“想说什么?”

盛朝哽咽一番,泪水不自觉滑落,他小声问:“从前……这几月你对我表现出来的爱意,都是为了欺骗我而装出来的吗?”

“嗯。”

落承尘毫不犹豫的回答击碎了他心中仅存的希冀。

他有些难受,心脏钝痛,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胃里一阵翻涌,他有种想吐的冲动。

强压下不适,他略带一许恳求地望向落承尘的眼眸。

本该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眸,此刻这双眸中只余冷漠,犹如清冷的潭水一样平静,没有盛朝想看到的情绪。

所以说,上天不会眷顾可怜人,盛朝就如那失了家又惨遭另一养主抛弃的狗,受了伤淋了雨,却还是不吃教训地在冷雨中祈祷,祈祷他儿时玩伴能在他被伤的最痛时给他一点温暖。

“承尘,这么多年,你可曾爱过我,或是思念过我?”

落承尘唇瓣微张,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从胃中散至全身,他有些不适。

看着盛朝搭在自己肩上的脑袋,他伸手轻轻抚着潮湿的墨发,一下又一下。

像是有无数只手扼住了喉咙一般,他喉间发哽,不知是什么逼迫他将那句话吞入腹中,但他紧拧起眉,还是吐出了那两个字。

“从未。”

话出口后,他心脏犹如被人生生凿进巨物一般又酸又涨地疼着,肩上的衣料又热又湿,他手上动作不停,仍像哄孩子般轻抚着怀中人的发顶。

盛朝微微侧头,笑容温软,他眼眶殷红,语带苦涩,“可是我爱你,我好喜欢你怀生,我特别特别想你……”

“可你不知道。”他道。

而心含期盼的后果呢,是更痛的教训落在身上。

落承尘细细瞧着这个面颊泛红,不断落泪的摄政王。

像只淋了雨却佯装开心的可怜小狗呢。

他弯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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