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棋》
“你可曾想过,若是有一日,你所爱之人也同这花一样离你而去,你要怎么办?”
“尘哥哥会离开朝儿吗?”小孩抽抽嗒嗒地问。
“不会。”他将小孩轻搂入怀,抚着软嫩的脸蛋柔声哄着。
“阿爹阿娘也不会,朝儿就不担心。”
那时是盛朝养的一株秋菊败了,他蹲在枯落的花前默默落泪。
但他才是花败的罪魁祸首。
四五岁的孩子总是对世间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盛朝在其父亲园中发现了一片盛开的秋菊,他采了顶盛的一朵栽到了落家以讨他尘哥哥的欢心。
当晚他便被盛父教育了一番,他总觉是自己受了委屈,哭闹着要去落家,盛父拿他没辙,将其送去了落府,小孩缠着落承尘陪他睡了一晚又一晚。
他日日给那秋菊浇水,可花瓣却愈发枯了,他并未意识到,想着等花再开好一点就送去给他的尘哥哥。
于是不过三日,他便盯着一秃了的花枝,在日下晒了半个时辰。
小孩心有失望,极大的悲伤淹没理智,他肉乎乎的小手一遍又一遍擦着眼泪,嘴里喃喃:“尘哥哥,要给……尘哥哥的……”
落承尘跑到他身边时,便瞧见了涕泗横流的可怜泪人,他目光落在倒地的花枝上,问道是不是花掉光了。
小孩眉头都哭红了,他瘪下嘴角,断断续续地答:“是,它死了,尘哥哥,它死了呜呜呜……”
此后有三年,盛朝都没再养过花。
现如今,落承尘坐在他怀中,眼睛不知瞟着何处,他唇瓣微张,问道:“盛朝,你想过今后要怎么样吗?如果没有再次遇见我。”
盛朝敛眸,眉头微动,“未想过。”
未想过,盛朝这一生都无法离开落承尘这三个字了。
儿时的欢声笑语,年少时的情窦初开,都是有落承尘的。
如今是爱也好,利用也罢,他全都接受,只要不听到落承尘说恨他、厌恶他,那他就还是会陪在落承尘身边。
落承尘朝他浅笑,旋即掀起马车门处的帘子,对马夫说道:“麻烦停一下,多谢。”
车轿停稳后,他拉着盛朝下了马车。
“还未到呢,是要去哪儿吗?”盛朝问道。
落承尘点头,带他去了一家卖玉佩的店铺。
他瞧着落承尘手中的一枚青白玉佩,上面雕着一双龙,纹理精细。
“喜欢吗?”说话间,他已经掏出了钱袋。
落承尘视线轻飘飘落在他的脸上,“我挑给你的。”
“那我将钱袋给你,你来买给我,可好?”
落承尘应下,笑道:“小王爷真是舍得。”
他付过银两后将玉佩系在盛朝腰间。
他弯着身,墨发垂到身前,盛朝只能瞧见他的发顶,他眼睫微垂,系得那叫一个仔细。
半晌,他直起身细细打量了一番,“不错。”
对上盛朝的视线后,他又附到小王爷耳畔,声音中带着挑逗,“小王爷,只系个玉佩就羞成这样呢。等改日给你绣个香囊,我亲自替你系上。”
话毕,他温热的掌心抚上盛朝的脸颊,“钱袋我先替你收着了。”
“嗯……嗯。”盛朝磕绊道。
他手背贴住泛红的唇瓣,双颊烧得如那落日的晚霞一般。
凑得那样近,任谁都会红脸吧?
他四处瞟了瞟,发现没人在看,这才松了口气。
“去看花吗?”他问。
落承尘牵起他的袖子,应了一声后便将人往别处带。
花市热闹的很,正值花季,许多少女都出来买花了。
落承尘站在远处,只是看,没打算买。
“没有喜欢的吗?”盛朝侧头问道。
落承尘轻摇了几下头,“想吃桂花糕了。”
一刻后,两人坐在茶楼里,一边品着桂花茶,一边吃着桂花糕,总之要比在夏阳下待着要舒服。
“落哥哥?落哥哥!”
落承尘一听这有些熟悉的声音,面带疑惑地起身,准备去看看是谁在喊他。
其实心中已经有数了,但他还不知为何今日就撞见了。
“是认识的人吗?”盛朝抓住了他的衣袖。
落承尘回头,迟疑地点了点头。
盛朝松了手。他走到门前开了雅间的门,探头看了看。
“落哥哥!”
少年一个闪现出现在他面前,落承尘被吓了一跳。
“离忧?”看清面前人后,他笑着将人邀进了包间。
盛朝身体紧绷,视线直直射向跳进来的少年,在看清那人的脸时,他微微一愣,眉头霎时皱得更紧了。
“江离忧?!”他又惊诧又不悦地叫出了来人的名字。
江离忧脚步一顿,惊喜道:“盛哥哥,你还活着啊!”
盛朝打小便不喜欢这江离忧,虽说江离忧生了一双与落承尘极为相似的桃花眼,可这小子整日除了哥哥就是妹妹,还老是爱缠着落承尘,他烦都烦死了。
因而此时多年不见,他依旧没给江离忧好脸色,他面色阴沉,喝了口茶。
落承尘满面笑意,“离忧啊,你今日怎来这茶楼了,我记得此处离你家不近吧?”
江离忧眉开眼笑,俏皮道:“落妹妹说想吃这家的糕点了,我来给她买呢!”
想到这,他笑容在一瞬消失了个干净,委屈道:“落哥哥,阿年近来又不怎么理我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开心吗?”
落承尘揉了揉他的发顶,笑容温和,“你是说祈年啊,我近来不在落家,不知道呢,不如你去问问她?”
“我问过了,阿年她不说,就说讨厌我。”他眨了眨眼眸,忽地落下泪来,“落哥哥,你都不知道,阿年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可伤心了。”
说着,他抬手擦了擦眼尾溢出的泪水。
盛朝嗤笑出声,他抿了口茶,只道:“是你太幼稚,祈年只是不愿同你这样的人一起玩而已。”
他这一句话犹如惊天巨雷一般将江离忧从头劈到了尾,他懵了片刻,泪水汹涌,他拧起眉,“不可能,落妹妹之前还说愿意和我在一起玩呢!”
他愤怒地大哼一声,转头又哭唧唧地跑去买糕点了,临走前他哭得凄惨,道:“落哥哥我先走了,落妹妹要等急了。”
落承尘看着他凄凉的背影,笑了起来,“真是,怪不得祈年只同他玩呢。”
盛朝闷头喝茶,一字未吐。
他十分中有十分都讨厌江离忧,他自打见了江离忧第二面后就觉得这个人愚蠢得很,整日追在一个小他两岁的小姑娘身后跑,人家不理,他偏要上赶着讨好。
但这不是主要原因,如若江离忧不缠着落承尘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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