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男为何这样》
江闯淡定地将小黑摩托推到外面,一个相对于比较安全不会被剐蹭的位置停下,他点燃一支烟,倚在车边。
不出三分钟,石佳龙一定会□□趴下。
他眯起眼,打量起纪徊青。
挺大一只,平时应该也爱健身,虽然刚刚敲那一下动静挺大,但也不至于失了理智,专敲的人结实的头侧骨。
纪徊青双臂夹紧,护住太阳穴,很专业的格斗姿势,面对拿起榔头的石佳龙先是下蹲躲开攻势,然后一拳朝着石佳龙下颌打过去。
好了,这还不用三分钟。
江闯熄灭烟随手丢进了垃圾桶,他把晕死在地上的石佳龙单手拎进了休息室。
“他钱还没付清,想好好收拾一顿建议改天再来。”
汽修行被折腾的乱七八糟,纪徊青心里畅快了不少,他反而笑了好几声,憋了这么久的窝囊气终于泄了一回,短暂将他的兴奋阈值拉倒最顶端又再次跌落谷底。
没劲透了。
他双手插兜儿随意把挡路的榔头朝一旁一踹,一只结实的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肘,短暂的接触后那人和撞了邪一样弹开。
纪徊青转过头:“又想干嘛?”
江闯拿起已经裂成两半的电焊面具,生硬的开口:“一个面具原价30,还有这里。”他点了点那辆面包车头被“误伤”的一角,剐蹭掉了一块皮。
“这里的车漆重新上得80,一共110。”
“这破面包车的车漆要80?”纪徊青拧起眉,他不是心疼钱,而是这面包车本来就便宜,车漆那一小块不值这个价格。
江闯倚在车边,他瘪了下嘴,一脸欠揍样儿。
“要么今天给我110,要么110把你带走,自己选吧。”
操。
黑店。
纪徊青在兜里摸索了两下,他所有的钱都在卡里,出来身上只带了现金二十。
“我身上钱不够,等我回去给你拿。”
走出去还没两步,江闯脚下使劲儿把榔头又踹到了纪徊青面前挡住了路。
他懒洋洋的开口:“小店利薄,概不赊账。”
纪徊青感觉身上每个暴戾因子都快到了膨胀的极点,恨不得立刻爆炸,火烧了这个死维修行。
他用力把手机往桌上一拍:“我手机抵押在这行了吧?”
江闯拿起手机左右打量了下,原来还是个富少,用的是智能机最前沿的限定款,反正江闯只在大电视上看过这个手机的广告。
他眼都没抬一下:“昂,走吧。”
纪徊青才走,店里又开始忙活了。
一个叔上来拉扯了下江闯,他指着那块还没上完的车漆,说:“小闯啊,还得是你,又赚了笔外快。”
江闯垂下眸,看着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片刻,那个叔自觉尴尬的把手移开。
“哟,叔都忘了你不喜欢别人碰你。”
江闯把那部智能机揣了起来,他把腰间的工具包卸下,在卫生间简单把油污冲洗干净后,他套上一件灰色单衣又将帽子扣在头上。
他挎上包儿,说:“秦叔,麻烦你中午顶个班儿,我回去给他做饭。”
“今早上没给他留饭吗?这车漆还没上呢。”
江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抽完的烟塞进秦叔怀里,那张脸立马笑了起来。
“行,你下午再来。”
江闯在顶呱呱买了盒烟,最便宜的,汽修行里的几个都是老烟虫了,他只有心烦意乱的时候抽几根,其余的都是用来打点那几个的。
北川的区域分化的很明确,商业化就那么一条街,绕过绿宝宾馆,居民楼又成一片儿,江闯走到楼下吹了声口哨。
“花花。”
“喵嗷嗷嗷嗷嗷~”一只三花小肥猫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亲昵的贴近江闯的手又嗅了嗅。
江闯从口袋里掏出三根双汇鸡肉淀粉肠,小三花吃了两根半就仰开肚皮歇着了。
“吃这么少?是不是生病了?”江闯摸上小三花的肚皮,又检查了口腔和耳朵,确定没问题后拍拍小三花的屁股。
“玩去吧。”
江闯才踏上楼梯,一个行李箱后轮儿咯他脚底下,这破楼今天还能有新租户?
他随脚一踹迈开长腿爬上了五楼。
这栋居民楼屹立多年是几十年前拆迁赔下来的安置楼,朝着西,阴冷又潮湿,在雨后还四处弥漫着野草香,江闯深呼吸一口气,他拿出钥匙拉开门。
门还没关上,黑漆漆的轮椅不知分寸的压上江闯的脚边,他向后退了一步。
江鹏云似乎在用这个举止抗议:“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晚?你不回来我吃什么?”
迎面一股尿骚味让江闯蹙紧眉头,他抬脚轻轻一踹,江鹏云朝后倒出去。
江闯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导尿管和尿袋,他丢到江鹏云身上:“自己换新的,我给你做饭。”
江闯将门和窗户大大敞开,虽然没什么太阳,但总能散散屋内来自腐烂半肢和尿液的臭气。
江鹏云是七年前骑摩托意外半身瘫痪的,医生说自然恢复的概率几乎为0,江闯母亲在那场意外后出走了,头两年还给家里寄些钱,江闯能好过些,后来就再不联系了。
江闯长大几岁后大概能懂什么意思,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
公共灶台今天格外的脏乱差,锅都没洗,一旁还磕坏了好几个鸡蛋壳,蛋液横飞,垃圾桶里的菜叶子都很新鲜,只是被虫子咬了几个洞就丢了,看得出来上一个煮饭的人是个生手。
他严重怀疑楼里新搬来的是不是也残疾了。
江闯洗干净手简单收拾了番,江鹏云推着轮椅跟了出来,他打量了番灶台上的食材。
“肉呢?”
“今天只有菜。”江闯眼都没抬一下。
江鹏云搭上江闯的胳膊,喋喋不休:“天天出去赚那些钱不晓得给你老子吃点好的?”
隔着一层薄料所能感触到的温热让江闯愣了一瞬,他连灶台火都没停,一使劲儿把江鹏云撂开。
“说了让你别碰我!”
江鹏云的轮椅很劣质,也很轻,随手一撂他就人仰马翻的倒在地上,用毯子遮盖住的下半肢露了出来,因常年不走动,肌肉已经萎缩的不成样子了。
“你干什么呢!”
一声呵斥,从六楼下来准备洗碗的纪徊青直愣愣的走过来,他把碗筷放在灶台上,一只手搀扶上江鹏云。
“你没事儿吧?”纪徊青把江鹏云扶上轮椅,他弯下身又把毯子上的灰拍了拍重新给江鹏云盖上,纪徊青虽然和这老头儿不熟,但是早上才搬来的时候这人怎么着也是给他打了个招呼。
再一个……他看向那张一早上惹他好几次不痛快,自己还咬不着一口的脸。
也是够倒霉的,这人居然是他楼下的邻居。
纪徊青以理服人:“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呢?关爱残疾人你懂不懂啊?”
江闯关了煤气灶,他扯着嘴皮子冷笑一声,指着一垃圾桶的残骸:“你有素质,你把鸡蛋壳子乱丢,蛋液到处打,做个饭锅都不洗。”
“我这不是下来收拾吗?”纪徊青犟着嘴子又说:“再说了,我没洗是忘了,是无意的,你推人家老头儿你那是有意为之,纯没素质,听懂了吗?”
这外地人真是嘴巴能翻出一朵花儿来。
“行,你有善心,你菩萨观音,同情他就把他领你家住去。”
一旁围观的邻居大姐笑呵呵的凑上来,扯了下纪徊青。
“你误会咯小伙子,这个人是他爸爸,刚刚也不是故意的。”
“他爸?”纪徊青脸上一僵,这两人也长得不像啊。
这江闯瞅着也算是有那么三四五六七分姿色吧?
怎么一个爹长得这么磕碜!
江闯一个颠锅,他往小白菜里撒上一把盐,冷冷讥讽说:“怎么样?这个爹给你,要不要啊?大善人?”
纪徊青嘴上不饶人:“是你爹你不早说,你没长嘴啊?”
大火收汁儿,江闯把醋溜白菜倒入盘中,他端着盘子,一手扶着江鹏云的轮椅,往家门口走。
没走两步,他转过身:“把锅洗了,钱还了,咱俩谁也不欠着谁。”
江闯听着身后那人嘴里嘟囔几句鸟语,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接水开涮,不知怎的,一贯不怎么滴的心情忽然好了些。
他把早上的剩粥摆上桌,又拿了双筷子塞进江鹏云的手里。
“我睡个午觉,别来烦我。”
“砰”的一声,里间的一所小屋关上,这是江闯唯一可以清净的地方,虽然也很吵,一有风,陈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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