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追夫火葬场》
崔仪又吃了顿素餐,面色不好。
她不是嘴馋,只是觉得好不容易争到如今的地步,不说山珍海味也得吃出些滋味才对,于是心生不满,叫惜云立刻去膳房另备些吃食送到她宫中。
堂上卫秀正在与净明道长交谈,除了道长外,另有几个王厌的师兄曾来过卫泠的法会,崔仪看着还算眼熟,因修道之人轻易不能饮酒,崔仪给他们都赐了茶。
她叫来太监曹志:“道长要操办祈福大典,你去跟在身边伺候,一切听他吩咐。”
曹志行了个礼,站到净明道长身边。
王厌也坐在席上,神情淡淡恐怕早已魂游天外,不知在想什么,崔仪多看他几眼,又被卫秀的嗓音给唤回了神:“这样的事一向是母后在办,道长与母后商议就是。”
原来是卫秀与净明道长说话,谈到了她。
崔仪也与道长点了点头。
修道人不爱说场面话,饭后由卫秀将他们安顿到别宫,崔仪问了嘴具体的祭礼时日,净明道长说要回去掐算一番才能定下。
宫宴散后,净明又找到了崔仪,将一个黄纸封的香囊交给惜云,再转到崔仪手中。
“此物烦请太后转交于令妹。”
小小的香囊,散发出不大好闻的朱砂与符纸烧焦的诡异气味,崔仪用手指挑着上头的紫线结,拧眉:“此乃何物啊?”
净明:“求子香囊。”
崔仪指尖一抖,连忙将东西又递回惜云手里,随后擦了擦自个儿的手。
她知晓净明道长说话直来直去,也没想到如此的不顾忌,求子香囊这样的东西,不应当是如今的她该碰的。
惜云让人找来一个锦盒,将东西仔细收好,崔仪这才谢过:“有劳道长,本宫定然将此物转达。”
据说行祭礼前,道长要辟谷清修几日,不便见人,许多事宜都由一个叫秋陵的徒弟代管。
崔仪听说道长零零碎碎吩咐了许多,唯独没提到王厌,只是最后来了句当日得让王厌前去跪礼念经。
听到这消息的崔仪倍感迷惑,她转脸问:“王厌此刻在何处?”
惜云道:“正随着诸位道长在宫中歇息。”
与旁人在一块儿,崔仪就不去了,独自在宫中又吃了顿,又召父亲和妹妹进宫。
这两人进她的宫殿次数多了,不必宫人领路,自行殿内。
崔仪与太师商拟好出宫的日子,与祝令妹与左青的错开,确保不会引起注意,崔仪同意了,让人出宫将旨意传去官舍。
随后她主动留崔明意喝茶,太师惊讶了一瞬,误认为崔仪想通了,满意地离去。
不过是一夜未见,崔明意瞧着比昨日苍白许多,眉目颓然,面色煞白,好似一阵风都能将她吓住。
崔仪狐疑:“你病了?”
崔明意摇了摇头,苦涩道:“昨日府医相看……未能有孕。”
崔仪知晓妹妹与谢既感情深厚,一直想要个孩子,体贴道:“会有的。这不就给你送东西来了?今日那净明道长进宫时,让我将此物转交于你。”
锦盒中小小的香囊看起来精巧华贵,崔明意见了此物,眸色一亮。
“这是我先前去求的,要供奉三个月才能取下。”
崔仪心想难怪一股火熏味儿,天天吃着香灰……她笑了笑:“有此等宝物,何愁没有子嗣。”
坐在对面的崔明意将香囊收到怀中,闻言后,原本有些喜色的面庞黯淡几分,长叹:“唉……姐姐不会明白这心焦的痛苦,阿娘一直催我生个儿子,否则——”
否则怎么成为旁人的艳羡对象?在世俗人眼中,还有什么比一举得男更好的事。
她如今外有才名内有骄夫,只差一个子嗣是痛处。
崔仪是不懂:“不明白,阿娘也不曾催促过我。”
那位妇人也是她的阿娘,对她从不苛责,只不过很冷淡罢了。回回见面只是不温不火地问些场面话,从不说什么子嗣姻缘的家宅之事。
崔明意自知失言,起身又叹:“你膝下已有了陛下这一个孩子,天大的福气。”
无痛给皇帝当母后,尊享太后之名,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正因此,母亲才私底下敲打过崔明意。
想到这事,她更失落地来回踱步。
崔仪见妹妹走来走去,垂落而下的雪色披帛飘飘忽忽像两段长长的兔耳朵。
她盯着那处:“是我的福气,也是我的运气,当初不是你们要我与先帝成亲么?”
一提到这茬,崔明意眼眶就红了,还得强颜欢笑:“谁能想到丰宣那贱畜生这样没用!一下子就死了,死得还不够丢人的。若非他身死,又怎能让卫泠称帝……称就称吧,也是个没用的,病死了。”
年幼无势的少帝,母族势盛的太后,崔家人一想到这场面都能夜半笑醒,只有崔明意因此被数落。
她不能输给别人,也不能输给姐姐……可这些比较究竟是为了什么?崔明意心底茫然不解。
她留下来喝了会儿茶,期间一直唉声叹气,崔仪只当她为子嗣的事愁容满目,想劝也劝不了,宫门落下之前,她送妹妹回去。
夕阳半残,宫内许多地方已彻底没了霞光,整个宫廷就像一个将要被打上死结的裹袋,一点点被收入漆黑的夜。
崔仪站在暗处目送妹妹离开。
定下了日子,所有的事很快就准备起来,崔仪先送走了父亲,又送走祝令梅与左青。
送别祝令梅时,崔仪固然心中哀愁,面上只能挂着端庄的笑意送别。
她在宫中,无论如何也不能和从前一样自由,只能看着祝令梅像小鸟一样飞到远处。
卫秀看出她的想法,轻声道:“宫中也有射箭的地方,母后闲来无事,前去消遣无妨。”
崔仪谢过了他的好意,只说:“一个人射箭有什么意思,总是比不了二人同游。”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卫秀想起当初远远看着父亲和母亲策马同游的场景,不再出声。
求雨的日子定在下月初六,秋陵道长叫王厌来传达这消息。
崔仪几日不见他,观他面色比先前更好,白玉脂一样的面颊上晕开淡淡血色,唇也不再苍白,握着文书的手指节有力。
她微笑:“既然来了,就陪我一同念会儿经,晚些用了膳再走不迟。”
如若要诵经,王厌没有推辞的借口,且诵经堂门窗大开,想也不会闹出别的事。
他收起书卷,随着崔仪进去。
堂内点着香,王厌以往没闻过,也辨不出是何处的香,但重逢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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