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之刃》
铁木峰坐落于中原偏北一带,一众小山包中陡然生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上满是一种奇树,粗壮高大,多生枝节,不管这枝节如何生长,如何弯折,都无法阻挡主干挺拔向上的趋势。
始终昂扬向上,矗立于陡峭岩壁之间,是为铁木。
铁木峰下两三间茅屋,住着一位铁匠。说是铁匠,却不怎么打铁,反而自己整出了一亩三分地,终日除了耕地便是酿酒。这奇怪的铁匠名为刘名釜,就这样在铁木峰下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他也不觉得孤独。
天色忽晚,落日余晖洒在田地间,像是给这些用心打理的庄稼镶上了一层金边。刘名釜就坐在田梗上欣赏着这些“金子”。他缓缓起身,背上锄头往自己的小茅屋走去。
“道上脚印纷杂,今日许有访客来。”
刘名釜离着茅屋老远就看见屋前晃动的人影,马上一个破烂僧,身后一青一白两个身形修长的少年人,正站在他那两间茅屋前,似是等着他归来。
他走到近前,还未曾开口就被那老僧人抢了先。
赵希声眼中笑意未尽,一见刘名釜回来了,又大笑着说道:“正说着铁木峰下,茅草屋中,有一绝世的铁木匠人,这不就来了!铁匠啊,这次老衲带了两个小娃娃来叨扰你喽!”
宋煜庭和叶鸣笙向刘名釜见了礼,刘名釜微微颔首,说道:“不必见外,既是与铁葫芦僧一同前来,便不必拘束。”
刘名釜招呼三人进去,随意弄了几道小菜和他自己酿的酒来招待他们。他说:“这些菜都是自家田里长的,两位少侠莫要嫌弃。”
“前辈说的哪里话,我们要多谢前辈款待。”叶鸣笙说道。
“正是如此。”宋煜庭附和道。
赵希声拿起筷子就呼噜噜地吃起来,吃着饭也不忘搭话,“你们倒还客气上了!快吃快吃,铁匠啊,老衲想你的手艺可想了好久了。”
几人笑了起来,也都拿起筷子吃饭。刘名釜虽说是自家田里种的小菜,但也十分丰盛。宋煜庭夹了一口看起来鲜嫩可口的小油菜吃,甚是不错。虽是清淡了点,但也怪不得赵希声一直记挂着。
赵希声吃了个差不多,放下筷子,拿起一旁早已倒满酒的酒杯,一饮而尽:“云中雪!自是好酒,你们俩也尝尝!”
两人听了这话,都对这酒产生了好奇,相继端起酒杯来喝了一小口。美酒入口,未觉辛辣,但得清香满口,余味无穷。
“果然好酒!”叶鸣笙不由得赞叹。
刘名釜笑道:“此酒是我去年落雪之时登上铁木峰,瞧见铁木上白净无比的雪,甚是惹人怜爱,便收集回来准备酿酒时用。等到下山之时,只见山间云海翻腾,一时分不清远方树上是云是雪,是故取名为云中雪。”
取林间积雪,配醇香米酒,云中雪,酒中仙,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赵希声放下酒杯,对刘名釜说道:“铁匠啊,你这酿酒的手艺出神入化,这打铁铸器的手艺也别放下啊。”
刘名釜道:“果然,铁葫芦僧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赵希声嘿嘿笑道:“哎,这是哪里的话,见外了不是?”他下巴朝宋煜庭的方向微微一扬,“这少年乃是老衲师弟的徒儿,如今跟着老衲闯荡,没件称手的家伙什儿也说不过去啊,你就动动手,拿出你那看家的本领,给他弄个家伙拿着。”
刘名釜抿了口酒,看了看宋煜庭,说道:“铁葫芦僧都开口了,我也不好回绝啊,那……要件什么家伙合适呢?”
宋煜庭没想到赵希声带他们来这铁木峰竟是为了给他要件兵器,心中本就欢喜,听到刘名釜这么轻巧就答应了,更是心花怒放,立刻开始思考要个什么好。
还没等他想好,赵希声先开了口:“就铸把剑吧。”
“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
赵希声看着宋煜庭,说道:“庭儿,这也是你师父的意思。”
宋煜庭点点头,道:“既是师父的意思,那当徒弟的就用剑便是。”说罢,他向刘名釜拱手行礼,“有劳前辈了。”
“少侠不必客气。”刘名釜回答道。
刘名釜的茅屋共有三间,除去他们吃饭的那间,他们三个人一来,刚好住满。赵希声与刘名釜住一间,剩下的便留给了宋煜庭和叶鸣笙。
宋煜庭和叶鸣笙回到屋中,二话不说便瘫在了床上。单靠两条腿走了这么多路,怎会不累呢?
“你这师伯可真有意思,简直是个老顽童,但绝对是靠谱的。”叶鸣笙说道。
宋煜庭弯了弯嘴角,说道:“从前一直在北疆神女峰下,我只是想过这江湖会是什么样子,会有什么样的人,如今真的身在其中,才发现,远比我想象的大,人嘛,也比我想象中的有意思。比如师伯,比如你。”
叶鸣笙心中一动,挑了下眉,看着宋煜庭,“嗯?此话怎讲?”
宋煜庭也转过头来看着他,“师伯嘛,就像你说的,看着什么都无所谓,其实很靠谱。从今天他有意无意指点你我二人的功夫,再到方才吃饭时为我求剑,这都能看出来他是个极好的人。”
“嗯。”
“至于你,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初次见你只觉得你我年纪相仿,我十分好奇像你这样和我一个年纪,身在江湖中长大,会是什么样子。至于后来,你我谈了一晚上,我能感觉到你与我一样,心中都怀着一股气,就……挺亲切的,但你比我更稳重,看问题更深刻一些,这我都知道。”
“嗯,我也觉得和你在一起很放松,你跟我之前遇到的那些人都不大一样。”叶鸣笙想了想,认真说道。
叶鸣笙自小在镖局的渲染下长大,年幼时母亲不幸患病离世,只父亲一个人照顾他。
“青桐镖局是我爹的师父建立的,受人所托运镖,也管江湖不平事。我爹当时是镖局里的一个镖头,常常外出运镖,因此陪我的时间也少,镖局里像我这般年纪的实在是没几个,都是年长的镖头们带着我,教我些皮毛功夫。”
叶鸣笙的父亲叶南在儿子成长过程中可谓一直是一个严父的形象。他有一次在运镖途中受了伤,便不怎么外出运镖了。当时,年仅十四岁的叶鸣笙就这样被拉入了行,同他年长的镖头们一起行走于江湖中。
虽说短短三四年的光景不见得经历什么腥风血雨,但是江湖上的人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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