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少爷爆改娇妻需要几步?》
沈晏安有家不敢回,整日在白塔缩着,反复刷一层的第一间和第二间,刷得里面的狼啊虎啊的见了他都懒得咬,自顾自地舔爪子。
沈晏安往日里最怕这些东西,现在看了竟觉得亲切,至少它们不会和他做屁股事。
其中有一只小白狼很亲人,沈言靠着它辗转反侧,最后一起身,逼问小白狼:“你说,什么是屁股事?”
小白狼凑过去舔他,耷拉着的尾巴扫地,把那一小片扫成了扇形。
沈晏安推开它,躺在草地上,望着蓝天白云,思绪飘了很远。
他知道这事脏,会让人疼,但具体怎么脏怎么疼,他一窍不通。
平日里跟他玩的好的纨绔子弟,对这方面讳莫如深,就算他缠着问,也没人跟他细说。
红着脸,摆手,告诉他成婚了就懂了。
只把他当小孩子。
烦死。
想到过去就会想到他哥,想到他哥,就会想到他那一大家子,进而想到自己在乾州无恶不作肆无忌惮的好日子。
又想哭。
到了这破地方以后,他好像天天哭。
沈晏安强行把眼泪憋回去,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小白狼凑过来舔他的手,拽着他的衣角不让他走。
沈晏安也不想走,但他已经在白塔呆了三天,一直缩着也不是办法。
他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三年内离开书院,现在才堪堪过了小半个月,好不容易推进的进度又推了回去,要是不努力一些,恐怕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了。
沈晏安和小白狼依依惜别,这几日他没去食堂吃饭,都是这特别特别有灵性的狼,上外面给他打野狩猎,还给他生火做饭吃。
味道不算特别好,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沈晏安将一切不合理都合理化,认为修仙界的动物有灵性,虚境中的动物更是灵性中的灵性,就该如此。
全然忽视了小白狼完全不像狼的行为举止。
秘境没有门,沈晏安这两日都是靠玉牌传送离开,然而今天刚把玉牌掏出来,小白狼突然野性大发,立刻扑过来,把沈晏安扑倒后,眨眼间叼着玉牌蹿没了影子。
沈晏安懵了,坐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反应,脑袋一片空白。
对他来说,离开秘境只有两种方法。
一种是玉牌,另一种就是遭遇危险,濒死之时会触发秘境的防护,将他传送出去。
虚境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死一死也无所谓,但沈晏安实在是怕疼,没有自杀的勇气。
而狼群也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就算他凑过去挑衅,也只是龇牙敷衍地吓他一下,完全没有任何职业素养地躺地上摸鱼。
沈晏安心中升起恐慌,绝望地想自己或许会被困在这里一辈子,等八方书院的人都走光了,他才会因为老得快死了而从秘境中被传送出去。
决不能如此!
沈晏安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再怎么害怕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提着剑在自己脖子上比比划划,正要狠心下手时,他又被扑倒了。
还是那只小白狼。
小白狼喉咙里滚出一串野兽的低吼,白森森的牙齿对着沈晏安,像是真的生气。
下一秒,沈晏安的剑,被小白狼三下五除二地咬烂,吃进肚子。
“你干什么!”
沈晏安彻底懵了,狂捶小白狼,“你赔我剑!赔我!”
小白狼反过来舔沈晏安,舔得沈晏安又烦又气,两只手勉强攥住它的嘴筒子,一翻身把它压在身下,疯狂摇摆它的脑袋。
小白狼这时候倒听话了,任由沈晏安抓它打它,毛掉了好几撮。
等沈晏安累得没力气,沮丧地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阴暗小蘑菇时,它凑到沈晏安脑袋边上,小声哟哟叫。
沈晏安对它的好感已经降到冰点,完全不想看它,扭身转到另一边。
小白狼如影随形,继续凑过来哟哟叫,还轻轻拽他衣角,好像要把他往什么地方引。
沈晏安:“别碰我!”
狼瑟缩地往后退了两步,委屈巴巴地盯着他。
过了一会,沈晏安想通了。
和一只畜生置气,实在是没什么道理。
冷静下来的沈晏安,摸了摸小白狼的毛,心想反正也出不去,不如看看这狼到底有什么把戏。
要是他实在忍不了,还可以一头撞死,疼是疼了点,但也不失为一种解决方式。
总归是能出去的。
自我安慰能力直线上升的沈晏安,心情轻松许多,跟着小白狼一路穿花拂柳,走了能有小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柳暗花明。
竹屋绕水而建,靠近竹屋还有一小片已经经过耕耘的土地,土地没种任何东西,只长着几朵小花,迎风而洞,看上去娇嫩可爱。
小白狼往前走了两步,大声嗷嗷叫。
沈晏安在篱笆外面,正好奇为什么他的虚境中会出现这么真实的东西时,一抬眼,见到从屋中出来的青年,整个人骤然顿住。
他白衣如雪,气质极冷,然而腰间悬挂一枚青碧玉佩,玉佩底下缀着火红的穗子,行动之间如焰火烈烈,又让他多了几分复杂的人气。
狼越过篱笆直接跳进院中,绕着青年打转,青年先是俯身摸了摸狼的脑袋,这才漫不经心地抬眸看向不远处正在发愣的沈晏安。
一双极利的眼,薄唇,极富攻击力的长相,好像被他看一眼,就会被硬生生的剜掉一块肉。
然而望向沈晏安的目光,又是柔和静缓的,十分的锐利,削减得只剩三分。
沈晏安和他对视,又被闪了一下,后背发凉,忍不住后退两步,却又在心里冒昧地想:
天啊!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和他一样帅的人!
活久了真是什么都能见到。
沈晏安被激起了雄性的攀比心,昂首挺胸对着里面那人自报家门:“我是乾州沈家沈晏安,你是何人?”
那人不语。
篱笆门被风吹开,沈晏安自觉性很强地大摇大摆地往他那边走,心里其实有些紧张,怕他是坏人,但对他的好奇又压过了紧张。
他觉得这人很面善。
青年绝非面善的长相,要是他哥见了他,恐怕会批出“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这种评语,可沈晏安一见他就觉得亲切,好像两人认识,又或者同床共枕好多时间。
沈晏安一向遵守本心,走到那青年两步远的地方外停住,这么近,足够他闻到他身上的冷香,若有若无,好像在勾着他更进一步。
“你不说你的名字,我怎知该如何称呼你?”
沈晏安定力薄弱,凭着自己直觉,又往他那边走了一步,冒昧的话很坦率地说了出来,“你用的是什么熏香?真好闻。”
青年不动,居高临下地望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晏安眨眨眼,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一把抓住。
青年收了力气,不疼。
沈晏安能感觉到青年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于是更加大胆,凑过去戳他,“大冰块,你没长舌头?还是耳朵不好使,小爷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冷屿。”他突然说。
极轻的两个字,散落在风中。
沈晏安一愣。
连名字也熟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他定定地望着青年,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一种难以形容的酸楚,而这种感觉竟让他无知无觉地落了泪。
微凉的指节,帮他蹭掉了脸上的眼泪。
名为冷屿的青年微微勾唇,将沈晏安揽进怀中。
“莫哭。”
-
沈晏安失踪。
封煜白的人在白塔外守了两三天都没见到人,一次次报上去,封煜白的脸色越发难看,最后竟不顾脸面,自己去了白塔找人。
正碰上脸色同样不好的江皓和谢屠。
谢屠刚从第二间出来,正想再进,眼角余光扫到封煜白,脚步即刻顿住,面无表情地冲了过去,一把寒光凛凛的青绿药君剑直指封煜白的喉咙。
封煜白用纸扇挡住,冷笑道:“自己找不到人,就拿我出气?喜怒无常,懦弱无能,难怪沈晏安不愿同你住一起。”
江皓淡淡道:“要是将白塔打烂,破坏秘境接口,后果你们应该知道。”
谢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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