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HE了》
23
“卸了我的军职,还要罚我?”我轻嗤,“这是哪门子道理。”
“怎么是我卸了你的军职?”萧安瑄捏着我下巴轻碾,“话可是苏阁老讲的。”
“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我挑眉,“你和陛下早达成了共识。”
“所以,你很气?”
“我不应该气?”
“不应该。”萧安瑄手指没规矩的朝下探,被我摁住,他道,“你不是要追查你师父的死因么,当了禁军统领才能更方便查,我这是帮你。”
“你不是不同意我查么?”
“我不同意你便不查?”
“不。”我说,“我一定会查下去。”
萧安瑄轻叹,“我就知晓你会这般。”
他睨着我,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时远,答应我,不要让自己陷入险境,比起真相,我更希望你平安。”
我审视着他,不确定他话里有几分真心。
“萧安瑄,出了这扇门,你我照样是敌人。”我道,“我不会对你仁慈半分。”
“无妨。”萧安瑄手指微缩,“你高兴便好。”
许是日光晃了眼,难得没同他再争什么。
举杯浅酌。
酒意上头时,我触碰到了他的右手。
忽而觉得不太对。
眼眸眯起,抓住他的右手细细查看。
这一看,让我冷汗淋淋。
他右手小拇指齐根断掉,同我的一般无二。
我瞪眼看他,“为何?”
他欲收手,被我攥住。
唇角扯出一抹不大不小的弧,声音透着孤寂感。
“时远,我把手指赔给你。
“别气了,好不好?”
谁他妈要他赔。
断指之痛非常人能忍耐。
饶是我征战多年,时有被痛意折磨不堪之时。
更何逞是他。
一介文臣。
虽会舞刀弄枪,但到底身娇体贵。
我用力一扯,他探出半个身子,酒水洒了一地。
咚咚声传来。
小店隔着门问:“客官没事吧?”
我道:“滚!”
没了旁人叨扰,我冷冷注视他,“你疯了不成?”
萧安瑄脸上染着酒醉的驼红,神情也有几分涣散。
不似平日的清冷精明,话语有些颠覆。
“当日皆是我的错,我不该负你。
“时远,我痛。”
痛彻心扉。
虽活犹死。
24
那日我亲自把萧安瑄送回的国师府。
贴身侍从阿武见到我后欲言又止。
我最不喜这般遮掩,问道:“有话便讲,吞吞吐吐的,像个大姑娘。”
阿武心一横,道:“将军只顾着自己不痛快,可曾想过这八年来,我家主子过得也不如意。”
“主子为了将军殚精竭虑,将军倒好,带着旁人逍遥快活,完全不顾主子死活。”
我嗤笑,“他为我殚精竭虑?这什么狗屁话?”
阿武指着书柜,道:“将军不信,可同我去看。”
他轻轻转动那方砚台,书柜滑动,映出后方的密室。
“秘密全在里面,将军可自行去看。”
谅阿武也不敢对我如何,我跨步走入,灯火通明的暗室里,墙壁上贴满了画像。
从十六岁到二十四岁。
画中人皆是同一人。
那便是我。
阿武道:“这些都是主子亲手所画。”
他指着暗格上的画卷,道:“那些也都是。”
我走过去,取出一卷打开,入目的是英气逼人的少年郎。
剑眉星目。
没记错的话,是我十八岁时的样貌。
阿武声音发颤,“除了这些,还有那个。”
我顺着他手指看过去,只见偌大的玻璃罐内防着一根断指。
被药液浸泡着。
断指上还有一颗黑痣。
这根断指是我的。
我踉跄后退。
“这……”
“八年前将军扔下断指离去,主子在雨中寻了三个时辰。”阿武道,“之后几日主子高烧不退,昏迷中也在呼唤将军的名字。”
“醒来后再去寻将军时,将军已参军,身边还有了他人。”
我眼睛闭上,待心悸压下后,掀眸,冷声道:“饶是这样,他也不应该随意断我手指。”
“不得不断。”阿武道,“断指与保命,主子选择了后者。
“主子是为了救将军。”
“那毒酒呢?”
“什么毒酒?主子从未给过将军毒酒。”
一派胡言。
我不愿再听一句,“我知你护主心切,但我最痛恨有人诓骗我,今日这些话我全当没有听到。
“等你主子醒来,告知他,日后少来烦我。”
阿武见我要走,拦住我,“将军当真这般无情?”
我道:
“我同萧安瑄的情谊,八年前便已斩断。
“是他亲手斩的。”
25
我同萧安瑄已有七日未曾闲话。
早朝也是,天子不开口询问,我便不出声。
下了朝,我匆匆离去,才不管身后那道迫人的视线如何追随。
我打定主意,同萧安瑄斩断孽缘。
他走他的阳关道。
我过我的独木桥。
再者,我有青扬陪伴,何需他萧子瑜。
阿毛见我走来,阔步迎上。
“主子,那夜偷袭的人已寻到。”
“在哪?”
“死了。”阿毛说,“服毒死的。”
“可留下线索?”
“只有这个。”阿毛拿出烧掉一半的信笺。
上面无字。
我细细端详,蹙鼻轻闻,吩咐道:“去查这纸张的来源,我要知道供给何处?”
阿毛:“是。”
……
刺杀一事暂无头绪,师父的死倒是有了些眉目。
寻到了师父死前最后见的那个人。
只是我没料到,师父最后见的竟然是内阁老,苏占春。
内室会面,我见到苏占春第一句便是:
“阁老该知我是为何而来?”
苏占春道:“知晓。”
“阁老没什么要同我细说的吗?”
“有。”苏占春道,“坐下细谈。”
他倒好说话。
我弯腰坐下,洗耳恭听。
苏占春思绪拉扯回八年前,“我同你师父原是同门,我习权术,他习武,我们师兄弟相处的非常愉快,直到那年,他救了一个人……”
我从苏占春口中得知,那日他同师父见面,是师父相邀。
意欲把我引荐给他。
会面结束后,他们相继离开茶楼。
几日后,师父遇害的消息传来。
他派人去寻我,派出的人悉数被杀。
后来再去寻,便没了我的踪迹。
直到我立功,才知晓了我的下落。
但他没敢相认。
我从怀中取出玉佩,问道:“阁老可曾见过?”
“未曾。”苏占春道,“这玉佩有何不妥?”
我道:“暂时未知。”
说完正事,我随口提了句,“师父最喜欢喝碧螺春。”
苏占春附和道:“是呀,你师父最喜的便是碧螺春。”
他谈起了往事。
我耐着性子听完,躬身道别。
走出府邸时,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攥紧。
随后又张开。
后方传来脚步声,下人提着食盒匆匆赶来。
“周统领,这是我家老爷给你的桂花糕。”
我接过,淡笑道:“多谢。”
那人未曾离去。
我明了他的意思,打开盖子,取出一块,掰下一半放入口中。
“好吃,好吃。”我道,“烦请谢过阁老。”
我强撑着回到府邸,跳下马走了进去。
没人时,吐出了含在口中的桂花糕。
苏占春有问题。
师父的死怕是同他脱不了干系。
26
我刚回房间不久,门被人推开。
萧安瑄伞都未撑,急匆匆走了进来。
修长手指搭在我腕间,片刻后,攫住我下巴,示意我张嘴。
我依言而行,他长吁一口气,“还好无事。”
言罢,把我摁在了床榻上,手肘抵上我脖颈,“周瑾言你找死不是!”
我胀红着脸,道:“国师大人这是为何?”
“你不能食桂花,你自己不记得?!”萧安瑄大概是气极了,说话语无伦次,“口口声声说要为师父报仇,你便是这般报仇的。”
“作践自己。”
“让自己陷入险境!”
“早知你这般不惜命,那日水下便应该让人把你杀了。”
“省得我跟着提心吊胆!”
说着他手肘力道加重,摁得我呼吸不畅。
窒息感袭来,我轻咳道:
“你若是不想我现下便死,最好赶快起开。”
萧安瑄狠狠瞪了我一眼,收手离开。
我抚着脖颈大口喘息。
他道:“苏占春是何等人,你竟敢单枪匹马去找他,我看你就是活腻了。”
“我是去的他府上,难不成他还真敢杀了我不成。”
“有何不可?”
“落人口舌,他不会。”
“你又怎知他不会?”萧安瑄剑眉拧到一起,“倘若他真动了杀意呢?”
“你会救我。”我直起身,理了理凌乱的外袍,“你不是一直让人在暗处跟着我么。”
“国师大人这么不遗余力的保护我,我怎么可能会死。”
“少跟我嬉皮笑脸。”萧安瑄眸光在我身上打转,“你是我用心头血救回来的,你的命就是我的。”
“若是有一点闪失,你身边的人都别想好过。”
现下还学会用身边人的性命威胁我了。
我抱胸睨着他,乐呵问:“萧安瑄我们有什么关系?”
萧安瑄神色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成拳。
缩起,展开。
展开,缩起。
“只要你愿意,我依然——”
“我不愿。”
当日弃我如敝履,现下又缠着我不放。
感情我是他萧安瑄的玩物呗。
高兴了哄一哄。
不高兴踩一脚。
我贱么。
“国师大人还有事么,没事请回。”我唤了声,“阿毛,送客。”
门推开,阿毛刚迈进一只脚,萧安瑄大手一挥。
门再度关上。
外面传来阿毛的惨叫声:“我的脚。”
我睨着他道:“国师大人是想让我亲自送你走了?”
“我还有话未讲完,讲完我便走。”
“有屁快放。”
“苏占春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不似你表面看到的那般,你要小心提防他。”
这我自然知晓。
“你身边的人也要严查。”萧安瑄扯上我手腕,“你不能食用桂花的事除了你和我外,还有何人知晓?”
我在军营多年,树敌太多,平时喜好从不外露。
别说旁人,便是阿毛都不能猜出一二。
我抿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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